大年初二的这一天,林青柔和张惜惜同时要生产了,在宅子里一直待命的十个接生婆就开始忙碌起来。
片刻间,两个屋里便同时传来了女子的尖叫声。
别看刘永已经经历过了一次这样的场面,可此时还不由自主的焦躁紧张起来。云儿则在一旁安慰着他。
大概煎熬了半个时辰,忽然的两声婴儿啼哭响了起来。几乎是同时响起的。
生了,生了。”
众人纷纷露出喜色,而刘永也算是放心了。
不一会儿,稳婆就抱出了两个孩子。“恭喜大官人,贺喜大官人,是两个儿子。”
众人都跟着议论,说道:“好啊,又是两个儿子,刘大官人真是上辈子积了福了啊。”
只有刘永有些闷闷不乐,因为在他的心法里,这俩个孩子里至少能有一个是女孩儿吧!可惜,他的愿望落空了。
不过这也就是一个短暂的闷闷不乐,随即他就欢喜起来。毕竟在古代,儿子是传宗接代的好东西。
于是,他就抱抱这个,又抱抱那个,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大官人,给孩子起个名字吧!”一个稳婆说道。
“好,这两个哪一个是先出生的呢?”刘永问道。
“应该是这个。”一个稳婆指着张惜惜的那个孩子说道。
“好,那他就叫做刘延顺。另一个弟弟就叫做刘延利吧!”刘永笑道。
“好啊,平顺,顺利,好名字。”管家张广给刘永竖起了大拇指。
刘永心道:你就别拍马屁了,是不是好名字难道我不知道?就我这水平能起出什么好名字来?不过孩子吗,随便叫一个名字就好了。千万别起些什么高大洪亮的名字,有的孩子是担不起这样的名字的。
自从刘永来到了大宋,来到了古代,他便越发的迷信了。
刘永放下孩子,赶紧去看看两个老婆,他先去了张惜惜的房里,因为这可是她第一次生孩子。
床边,刘永攥着张惜惜汗津津的手柔声说道:“娘子,你辛苦了。”
张惜惜微笑着摇摇头,没有力气的说道:“不辛苦,只是没能如夫君所愿生个女孩儿。”
“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再生吗!”刘永笑道。
“嗯。”张惜惜有力无气的点点头。
“好了,你歇着,我去看看柔儿去。”刘永放开张惜惜的手就要起身,却被张惜惜又拉住。
“夫君,谢谢你让我张惜惜也有了自己的孩子。”说着,张惜惜的眼睛里流下了泪水。
刘永也是心里一酸,其实他也明白,一个妓-女想拥有自己的孩子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因为你在接客的时候都是被老鸨子强制吃避孕汤药的。这也是大宋律法所规定的。嫖客和妓-女之间是不允许有孩子的。朝廷恐怕是野孩子多了不好管理吧。其实这也是一项人性化的律例了。生了孩子男子不管,就要丢个女人,多了能养过来?这样就保证了妓-女的利益。
“我应该谢谢姐姐才是的。”刘永说道,“好了,别哭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刘永又坐下多说了几句。直到把张惜惜安慰好了,刘永才去了林青柔的房里。
在生过一个孩子后,这二胎林青柔也就没那费劲了。此刻正侧着身子看着自己的第二个儿子,乐的合不拢嘴。
“娘子辛苦了。”刘永还是那句话。
“夫君啊,当奴家看到这孩子的时候啊,就一点儿也不觉得辛苦了。”林青柔微笑着说道。
“嗯,这孩子真漂亮,长的像你。”刘永伸手摸摸孩子的小脸蛋儿。
“夫君要一百个孩子呢,现在才三个,还差九十七个呢。”林青柔咯咯的笑着。
“嗯,加上英英吧,那还差九十六个。”刘永打趣儿道。
“不过夫君喜欢女孩儿,奴家做不到啊!”林青柔说道。
“这不怨你,跟我也有关系。”刘永笑道。
“不过没关系,奴家争取下一胎给夫君生个女娃娃。”林青柔笑道。
“好,我们俩一起努力。”刘永拍拍林青柔的手,又说道:“娘子,你歇着把。”
“嗯。”
……
转眼间就到了上元节,但是刘永今年并没有出去玩儿,虽然临安府的上元节是非常热闹的,但是两个孩子小,加上林青柔和张惜惜都在坐月子,刘永也就不出去了。只让苏二娘和李心娘带着平儿和英英去玩儿,毕竟不能不让孩子去玩吧!
而欧阳兰兰的哥哥欧阳奋强也在十二那天赶来了,欧阳兰兰十分高兴,又恰逢是上元节,就和哥哥单独出去玩了。
华灯璀璨的街道,熙来人往的人潮,上元节的临安府的街道水泄不通。姑娘们打扮的花枝招展,小伙们衣衫亮丽。嘴里塞满了吃食,眼睛装满了风景。
什么是玉壶光转,凤箫声动,什么是果树银花,星如雨。什么是宝马雕车,什么是蛾儿雪柳笑语盈盈,当你站在上元节临安府的街道上时就会明白这一切。这情景是那么的繁华。仿佛盛世将会永久的持续下去。
而此刻的刘永却独自站在三楼的窗户上向外看,那些绽放空中的礼花,仿佛让他回到了后世的现代。
在那个小城里,每到元宵节政府和企业都是会在组织烟花表演的。晚上吃过团员饭,就一家大小的齐聚在广场上,等着看礼花表演。
元宵节,一个古老的节日,不论是后世还是现在,人们过节的方式几乎是一样的。这就是中华文明可以长久流传的写照。
看到这情景,刘永在心里深深的为自己是一个中华儿女感到自豪。
云儿也没出去,在家里陪伴刘永。
“云儿啊,你也跟着苏姐姐去玩儿啊?”刘永看到云儿走来说道。
“不,奴奴要陪着郎君。”云儿也看向窗外夜空里的烟花。“真美啊!”她赞叹道。
“是啊,现在街上一定很热闹吧!”刘永说道。
“肯定比眉州城热闹。”云儿把双肘架在窗户台上痴痴的看着满天的果树银花。
刘永的思绪又漂向了后世。
他想:今天晚上,爸爸妈妈会不会去广场看烟火表演呢?去的话有没有人陪着呢?我不在了,也不知道姐姐常回家不。
咳!不想了,想了也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