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文书已经办好了,您拿好。”赵知县把文书恭恭敬敬的递给刘永。
刘永接过来看了看,上面写道:兹民女张惜惜意欲从良,今确定其已赎身,又因其只是歌女之身,本县准许其从良,可为人妾。
下面是知县的签字画押。
“好,本官多谢张大人了。”林青柔收起文书起身说道。
“客气,但不知道刘大人何时举办婚礼啊?下官定当参加。”赵知县说道。
“好,也就这几日,到时候我差人来请张大人你。”刘永拱拱手。
刘永拿着文书回到了酱坊,亲自去见了张惜惜。
紫儿很懂事,看到刘永来了,道了个万福,便笑嘻嘻的关上门出去了。
张惜惜十分害羞,坐床上把头扭在一旁。
“姐姐从良的文书小弟已经给你拿来了。”刘永走到了张惜惜身边。
“多谢兄弟了。”张惜惜不回头,也不去接。
刘永只好放在她眼前。
张惜惜拿起来看看,心里美滋滋的。然后说道:“兄弟真的愿意纳奴奴为妾?”
“只要姐姐愿意。”刘永说道。
张惜惜沉吟片刻说道:“奴奴愿意。”
刘永听完,伸手把张惜惜拉起来。张惜惜的俏脸绯红一片,水汪汪的大眼睛瞟了刘永一下便又低下头去。
“姐姐,是我亏待了你了。”刘永说道。
“郎君何出此言啊!”张惜惜已经开始改口了。
“姐姐,是我没有了解你的心思,而让姐姐你整日闷闷不乐了。”刘永说道。
“奴奴只是担忧未来,郎君想想,奴奴怎么能就这样在你家里住上一辈子呢?”张惜惜说道。
“是啊,这是我没想到的地方,还请姐姐原谅吧!”刘永说道。
“这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奴奴今生能给郎君为妾,对于一个青楼乐坊的女子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归宿了。要知道,好多的姐妹,他们到最后只能凄惨的活着。”张惜惜柔声说道。其实,平时这样的事她听的多了,她真的担心自己会落到这样的结局。
但是现在不同了,再说起这样的事,也只是说别人而已,除了同情外,便没什么感同身受了。
“只要能让姐姐开心的活着,我刘永做什么都愿意。”刘永深情的说了一句。
这时,张惜惜抬起头来,深情的看着刘永,两片红晕让她的脸看起来更加的粉嫩迷人。刘永便有些看痴了。
“郎君,你说的是真的?”张惜惜忍不住问道,眼睛里已经噙着热泪了。
刘永坚定的点点头。
这让张惜惜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头倒在刘永的怀里呜呜大哭起来。
“姐姐怎么了?为何哭泣啊?”刘永急忙问道。
“奴奴是高兴的。”张惜惜哭着说道。
刘永推开她,那手帕给她擦拭眼泪。柔声说道:“姐姐别哭了。你一哭,我的心里也不好受啊。”
“嗯,好的,奴奴不哭了。”张惜惜有赶快露出笑脸。
“这样才好嘛。”刘永笑道。
张惜惜一听,噗嗤笑了。
“郎君,奴奴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美满的结局。奴奴只想再过十年,吴妈妈就会让我卖身接客了,再接上十年的客就会把奴奴随随便便的卖给一个什么人。到奴奴人老珠黄的时候就会人家赶出大门,从此流落他乡孤老终死。”张惜惜说道。
“还好,我遇见了郎君,郎君真是奴奴的真命天子,是奴奴的救命恩人。奴奴对郎君感激不尽啊。”张惜惜真诚的说道。
“姐姐,我刘永能娶到你这样又美丽又心好的女人也是一种福气啊。”刘永说道。
“郎君真的是这样想的?”张惜惜问道。
“嗯,是真的。”刘永说道。
张惜惜娇羞一笑,又歪在刘永的怀里,而刘永也顺手抱住了她。
“郎君,奴奴手里还有些珠金银宝首饰,也值个一两万贯,你要是需要就全都拿去吧。这本是奴奴的养老钱,可眼下奴奴是郎君的人了,这些奴奴就不需要了。”张惜惜说道。
“姐姐,这些都是你血汗钱,我怎么能要?再者,我现在也不是个缺钱的人,我赚下的钱还指望这你们来替我使出去呢。”刘永笑道。
张惜惜知道刘永说的是实话,因为今年的收入就有六十多万贯,而自己的这点儿不过小巫见大巫了。
“是啊,郎君现在是看不上奴奴的这点钱的了。”张惜惜有些打趣儿的说道。
“哪里,一文钱也是钱啊?”刘永笑道。
“郎君,你真好。”说着,张惜惜便用双臂圈住了刘永的腰。而刘永便在张惜惜粉红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
……
刘永和张惜惜的婚礼就在酱坊办的,选择了大年初十二的这一天。因为刘永已经订好了,过了上元节,就全家动身去临安。
这一天,整个酱坊张灯结彩,虽然只是纳个妾,但是刘永也吩咐下去了,不能委屈了张惜惜。这让张惜惜非常的感动。
按照古代的礼仪,纳妾只摆上几桌酒就可以了,基本上都是自己的家人,然后新娘子穿上简单的红裙,也不盖盖头,给众位亲朋敬杯酒就完事了。
今天,张惜惜除了不戴盖头和拜天地外,其他的礼仪一项也不缺。
张惜惜就感到真的嫁人了一般。
而刘永知道,结婚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她一生中最大的事了。她们都看着很重。所以刘永便不想亏待张惜惜,也让她真真正正的感受一下女儿结婚的气氛。
这一天酱坊里来了许多人庆贺,有官员,有商铺的掌柜的,还有一些奔着一睹眉州城第一花魁的风采而来。
婚礼进行的很热闹,直到晚上才结束。
晚上,刘永是要睡在新娘子的房间的。而张惜惜早已经让紫儿点燃了红烛,等着刘永来宠爱她。
“小姐,紫儿都替你感到幸福呢!”紫儿笑盈盈的说道。
“紫儿,那等你有了相中的人了,我也会替你感到幸福的。”张惜惜笑道。
“小姐又拿紫儿说笑了。”紫儿一面说,一面红了脸。
“紫儿,今后你不可再叫我小姐了,知道了吗?”张惜惜叮嘱道。
“哦,是了,如今小……额,娘子已经从良了,而且还嫁了男人了,要改叫娘子的了。”
这时候,刘永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