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刘永和马妙珍一个睡炕头儿,一个睡炕梢儿。和一个娇嫩的少女共处一室,对刘永这样一个大男孩儿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为了让自己放松的睡去,他不得不想生意上的事。
由于马妙珍的缠人,刘永最终也没问成那菜的事。他倒是也不着急,天亮了直接问村民便知道了。
想着想着,刘永不知道到什么时候睡着了。可第二天醒来,另刘永尴尬的是他又和马妙珍抱在一起,仍旧脸对脸的抱着。
刘永赶紧起身躲开,这次马妙珍却淡然了,她似乎很喜欢这样,只是娇羞一笑,淡定起身。
还问道:“永哥哥睡的可好?”
“哦,好,好。”刘永还有些羞臊。“额,我去前面看看兄弟们。”慌慌张张的下炕去出去了。
外面,小厮们正在准备早饭。刘永决定,用自己的盐换一些村里的粮食,于是就找到了老村保。说明了意图。
老村保自然是愿意,为了每家都能分到一些盐,他让每一家都拿出一些粮食来。
接下来,刘永就问老村保关于那甜菜的问题了。
“哦,这个就叫做甜菜。不过和普通的甜菜不一样,这菜的杆儿和叶子就很甜,菜根儿也没有那么大,你看看就和普通的草没什么区别。但是就甜的很。”老村保答道。
“哦,是这样,那这种菜是你们种的还是野生的?”刘永又问道。
“当然是我们种的了。这可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老村保说道。
刘永明白了,这种甜菜就是这里的特产。又问道:“那请问老人家,这种菜在别的地方种植可以吗?”
“这个吗?老朽实在是不知道,不过依着老朽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老村保笑道。
刘永点点头,说道:“好,那多谢老人家了。”
“不必多礼。”老村保也很客气。
“老人家,我们吃完早饭就出发了,等我归来的时候再见吧。”刘永说道。
“那老朽就等着官人的大驾了。”老村保说道。
刘永本想再问问老村保关于那不近人情的村规之事,后来想想还是算了,看来这村里人只知道守村规,却不知道这村规的背后隐藏的秘密。要想解开这个谜底,就必须要花个几天的时间。等回来再说吧。这村子一定不简单。要不是我决定从这条路去往西夏,说不定这村子永远也不会找到的。
拜别了老村保,就回到驻地,进屋和马妙珍一齐吃了早饭。然后就组织众人出发。刘永只用了一袋子盐就换来了几百斤的稻米。他还答应老村保,等以后会差人给他们村里送盐的,人不吃盐怎么没能行。
老村保和众村民十分感激刘永,一直送到了村头。
刘永的车队又继续踏上了西行的旅途。路越来越难走,而且好像一直都是在爬坡的感觉。其实,他们正在一点儿一点儿往高原上走去。
终于看到了雪山,然后他们就转头往北了。
高原上的空气稀薄,一上来有好些人不适应,体力不支,车队也只能是走一回儿歇一会儿,行进的速度异常的缓慢。
而且这高原的太阳似乎也热辣的厉害,晒的人皮生疼,可气温还很低。真是一种奇葩的天气。
车队在这杳无人烟的荒原上禹禹而行。什么老虎豹子,狗熊野兽,他们甚至连一条虫子都没看到。只看到天上一群一群的秃鹫在盘旋,似乎是盯着车队,等着啄食死去的人。
这种荒凉简直是让感到压抑,好在刘永的车队人多,说说笑笑的给这寂寥凄冷的荒原带了些许的生气。
不过,他们却好似是向着一座大雪山在前行。刘永就问刘强说道:“刘大哥,前面这座大山我们能走过去吗?”
“只要有路我们就能走过去。”刘强的话在刘永看来就是废话。
好吧,反正得往北走,希望车到山前必有路吧。
马妙珍也觉得身体不适,刘永只好让她躺在拉布匹的牛车上,自己骑了她的马,他的那匹老马就轮换着给武师们骑。
刘永骑着马妙珍的白马,走在马妙珍的牛车边上,也算是和她作伴了。一面走,一面和她说话。
“我说吧,让你回家你不回,看你难受的。”刘永带着些责备和爱意。
马妙珍笑笑,说道:“我没事,只是感觉有点儿恶心,呼吸有些困难。”刘永说道:“这些就是高原的反应,好在你的症状不严重,不然可真要送你回去了。”马妙珍赶紧说道:“别,千万别送我回去。”
刘永叹了几口气,说道:“哎!你这姑娘啊,可真犟啊。”
马妙珍嘿嘿儿笑了。
他们依旧是每日三顿饭,在这高原之上,煮个饭都要比平常用的时间多。本来二十几分钟,这里就要一个多小时。原上也没有河水,他们只好找一些干净的白雪来烧开了喝。没有柴烧,就捡牛粪。这是荒原上他们唯一能看到的关于有牲畜存在的证据。有牲畜就说明有人。不过,看来这些人都是游牧的人,没有固定的居所。
好在这荒原上不缺枯草,十几头牛和马也就有了草料。每天都要卸它们下来,找一个枯草茂密的地方让它们大快朵颐,顺便也休息休息。
到了晚上,他们便安营扎寨。刘永和马妙珍睡一个帐篷里。因为马妙珍害怕。每次二人钻进帐篷,林花郎都撇撇嘴巴。众人也都知道林花郎的妹妹是刘永的未婚妻。其实他们不知道刘永和林老爹之间约定的五千贯。知道了都会吓一跳的。五千贯,五千两银子。这个老婆有点儿太贵了。
看到林花郎撇嘴,便有人安慰道:“花郎哥啊,你就别跟着吃醋了,人家刘官人这样俊俏又有本事的男子,有姑娘喜欢是正常的。等以后刘官人发达了你再看看吧。他身边的女人会更多。”
林花郎只好无奈的点点头,接受这一说法。别说是刘永了,要是他林花郎发达了,不娶个三妻四妾的怎么能对得起自己的命根子?
想到这儿,他反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