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权缓缓转回身,微笑着看着张惜惜。
“郭大人请说吧,如何用奴奴来做奖品?”张惜惜开门见山。
郭德权走近几步,靠在桌子前,扫视一遍众人,缓缓说道:“当然是惜惜小姐赔得胜者过一夜良宵了。”
张惜惜闻言,娇身微微一震,然后看向刘永。刘永则微微的摇头。
“我却做奖品了,那我有什么好处呢?”张惜惜似乎有意要做这奖品。但刘永看出来张惜惜这样做就是为了他,心里升起一阵感动。
“惜惜小姐问的好,那我就说说吧。但凡参于比酒的人,每人黄金二十两,这里一共是十五人,一共就是三百两黄金。不管谁赢谁输,这三百两黄金都是你惜惜小姐的。要知道,这三百两黄金换成铜钱要三千贯。恐怕是给惜惜小姐赎身都够了吧。”郭德权说完最后一个字,便死死的盯着张惜惜。
其他人却有几个面面相觑的,因为这二十两黄金必定不是个小数目。而且以自己的酒量并无把握获胜,不过张惜惜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又让他们不忍放弃比拼。
“哦,三千贯,这可真的不是个小数目啊。不过郭大人,张大人,石员外,还有众位官人,奴奴也有个条件,不知你们可否答应呢?”张惜惜盈盈而笑的脸在烛光下妩媚动人。让观者无不心旌摇荡。
“惜惜小姐请说。”听了半天,张都监终于发话了。
“只要你们每人答应替我兄弟刘永办一件事,这样奴奴就同意做你们的奖品。”张惜惜依旧笑着,说话间还窃窃的看了刘永一眼。刘永正瞠目结舌。
这一刻,众人开始议论起来了。掻动片刻,便有人问道:“但不知道让我们办什么事?”
“这个就要我兄弟来说了。”张惜惜笑靥如花,看着刘永。
“姐姐,这可使不得。你不能来做奖品。”刘永保护张惜惜的意图始终未变,尽管同意这事对自己是百利而无一害。此时他头脑里的潜意识已经有了判断,不过这一次恐怕是要与那意识做对一回了。
“兄弟莫要为姐姐担心,这屋里的都是证人君子。无论姐姐跟了哪一位都是姐姐的福气。还有,兄弟你也要加油哦?你赢了姐姐就是你的喽?”张惜惜忽然脸一红,带着一丝羞笑,微微埋下俏脸儿。
“呵呵,姐姐就是向着兄弟啊。刘兄弟既然也参与,那你也要准备二十两黄金。”郭德权冷冷说道。
刘永呆住了,他哪里有这二十两黄金呢!
“我兄弟的金子奴奴来出便是。”张惜惜又羞羞的看了刘永一眼。
刘永微微摇头示意张惜惜不要这样做。虽然他很自信,但他看到郭德权热心忙碌的策划比赛,便知这人的酒量一定不会差,只一个张都监就够厉害了,再加上一个郭德权,他又觉得此时并没有把握赢下比赛。而且郭德权今晚到现在喝的酒很少。
“大家伙儿看看怎么样,没有异议那就这样定下了啊。”张都监的性子比较急一些。
其余的人又面面相觑。
“那就请刘兄弟是说说让我们办的事吧,看看难不难。”一个人说道。
刘永看看张惜惜,张惜惜却对他眨了一下眼睛,示意随便说就是。
“哦,这个,在下现在还没有想起来,不过肯定会在各位的能力范围内的,而且不会是让你们去做违背良心的坏事。”刘永只好先这样说,但话锋忽然一转,又对郭德权说道:“不过,在下让郭大人办的事……”
“少啰嗦,你就说你要多少盐和茶吧!”郭德权心知肚明,直接问刘永。
有了这样的好机会,刘永自然是狮子大开口:“两万斤盐。四千斤茶叶。”反正他心里也不舍得让张惜惜这一只鲜花插在某堆牛粪上,便信口开河的随便要价了。
“什么?”郭德权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啊!”他瞪大了圆眼睛,圆鼻子头微微的颤动。
“这点儿盐对去郭大人来说岂不是小意思?”刘永心想,“你郭德权能拿盐来要挟张惜惜,那我就用张惜惜来胁迫你。”
“这是小意思?你一开口就两万斤,你这不是打劫吗?”郭德权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打劫?那我怎么敢?要不然,我看今晚这比赛就算了吧,反正我也不想姐姐冒险。”刘永看了一眼张惜惜,眼神极其真诚,张惜惜当然明白刘永从心里不想让她做什么奖品,一颗芳心不免感动,便回了刘永一个媚眼儿。
这二人眉来眼去的,被众人看到,均想:“今晚不拿下张惜惜,那就成全这个摆地摊儿的穷小子了。”但有些人还是没有放开胆子,一个是二十两黄金的赌注,一个是担忧自己的酒量。又听到刘永对郭德权开出的天价条件。要是他也对自己开出这样的条件,虽然不违背什么良心的,但也着实为难。
这样一来,就有人开始打退堂鼓了。
“哎呀,我说你们这是,咳!还比不比了啊?都给个痛快话儿,惜惜小姐今晚得不到,那老子就去找其他的小姐去。”张都监实在是不耐烦了。
他这一喊,别人也都不敢出声了。屋子里顿时变的死一般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