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吟下个月要收购隔壁村甘蔗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现在,阳文村和隔壁村的村民们都把郑长吟当成神一样看待了,觉得她就是大家的救世主。
隔壁班的村民们当即就不再卖甘蔗了。他们不再到地里砍甘蔗了,就算甘蔗要烂在地里也不去砍了。反正,现在离下个月也不远了,他们就等着下个月的到来,也不缺收购商那一毛几分钱了。
这两条村都没有人愿意卖甘蔗给收购商了,收购商这倒是着急了。原来,这两条村地处偏僻,对外界的消息不灵通。所以,收购商把收购价压到了最低。在别的山村,收购商可是收不到如此低价格的甘蔗的。
之前,阳文村不卖甘蔗了,还有隔壁村愿意卖。现在,两条村都不愿意卖了,那一肥一瘦的收购商就着急了。白白不见了银子,能不着急吗?
“大哥,该如何是好?到别的地方收购甘蔗,就拿不到这么低的价格了。我们赚的也就少了。”瘦个子着急地问肥个子。
肥个子沉默了,没有吭声,他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良久,肥个子突然眼睛一亮,说:“我们去把他们的机器弄坏。只要机器坏了,无法制糖了,他们的甘蔗还是得卖给我们。”
这话一出,立即得到瘦个子的赞同。于是,两人商量好了,今天夜里就潜进制糖厂。
月黑风高之夜,阳文村里特别的安静,乡亲们都入眠了。不会有人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两个坏蛋在打他们制糖厂的主意。
一肥一瘦两个收购商悄悄地来到了制糖厂前。
制糖厂的大门已经紧闭,里面漆黑一片。两人在门外盘算着怎么进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两人都以为厂里面没有人了。却万万也没有想到,郑长吟还在办公室里。
厂里的生意好,订糖的订单多,郑长吟正在加班算着账呢。本来,这些账目可以交给苏任做的。但是,厂刚开业不久,苏任要忙的事情多。郑长吟不忍心姑父太辛苦,就暂时承接了账目的工作。
白天,郑长吟要在厂里忙生产,就只有晚上才有时间算账本了。她已经连续两个晚上都呆在厂里算账本了。算完账本,就直接跳进空间里休息,第二天一早,在工人来厂之前,她就从空间里跳出来。郑长吟在空间里休息,能吸收到灵气,精神也能充足,一点也不困。
郑长吟算账到了深夜,终于做完了手上的工作,关了灯,就跳进了空间里。当她准备进木屋里休息的时候,却听见外面一阵阵蟋蟋蟀蟀的声音。
这么晚了,谁在外面?难道有贼?郑长吟瞬间睡意全无,站在空间里往外面看去。
空间里的郑长吟走近大门前,静听了起来。
郑长吟听见外面蟋蟀的声音越来越大,还夹杂着人的声音呢。两个收购商不知道里面有人,正在爬墙呢。好不容易,才爬墙进到了里面。
两人一爬去,郑长吟就认出了他们。空间里是光明的,郑长吟能清楚地看见他们的样子。
这两个人来干嘛呢?厂里除了机器和甘蔗,啥都没有,没有什么能偷的。总不会来偷甘蔗或者机器吧?甘蔗不值钱,机器根本搬不出去。郑长吟心里纳闷,一声不吭地盯着两人,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哇,这机器真够大的,一天得生产多少糖啊?”瘦个子摸了摸其中一台机器说。
“他们生产得越多,我们就越没有生意了。”肥个子咬牙切齿道。说完,还剔了机器一脚。踢完,立即后悔了,因为脚痛了,痛得他的眼泪都掉出来了。
郑长吟在空间里偷着笑。这人,也太笨了。
突然,郑长吟眼睛一亮,嘴角邪魅一笑。她想到了一个主意,要捉弄一下这两个入侵者。
两个收购商看不见郑长吟,并不知道自己被监视了。还盯着面前的和台机器左看右看。
这个时候,郑长吟走到了甘蔗旁,并且跳出了空间。这堆甘蔗堆得高,人一蹲下来,外面的人就看不见了。郑长吟就蹲在甘蔗堆里。
“大哥,我们怎么弄,才能把这些机器弄坏呢?”瘦个子轻声问。
“往里面倒米糊。”说完,肥个子从背包里拿出两个盒子。盒子里装的就是煮好的米糊。只要把米糊倒进机器里,把机器的内部倾粘住,它就无法运转了。
这话,郑长吟全听进去了。原来,这两个收购商是来破坏机器的。机器坏了,制糖厂就无法生产,他们就可以继续低价收购甘蔗了。这两个人,心肠可真坏啊。
肥个子把一个盒子盖打开,手拿着盒子,还没来得及走近面前的机器,就听见了一阵古怪的声音,瞬间惊得发行了。
“大哥,刚才……刚才那是什么声音?”瘦个子也听见了,身体都发抖了呢。
两人一动也不敢动,竖起了耳朵在静听着。一安静下来,却没有再听到古怪的声音了。
“应该是听错了,咱们动手吧。”肥个子长舒了一口气。没想到,话音刚落,又听见那古怪的声音了。
“呜呜呜……”这是女人哭的声音。三更半夜的,听得令人毛骨悚然。
“大哥——”瘦个子胆子小,吓得紧挨着肥个子,双脚不停地发抖。
“大哥,咱们赶紧走吧,这里有脏东西。”瘦个子一手拉着肥个子,要把他拉走。此时此刻,哪里还记得破坏机器的事情呢,只想着逃跑了。
肥个子的胆子太些,定了定神,说了一句:“这世界哪有什么脏东西?我倒有看看是谁在装神弄鬼。”说完,拿起地面的一根木棍,一步步慢慢地往甘蔗堆走去。
声音是从甘蔗堆里发出来的,肥个子要去看个究竟。瘦也紧跟着他,一边发抖一边往前走着。
两人走到甘蔗堆前,肥个子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便喊了一声:“谁躲在里面?”
没有人吭声。
肥个子咬了咬牙齿,再往前走了一步。这一次,他没有再喊了,而是直接提着手中的木棍就挥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