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水猴子回来了,后面跟着四个保镖,不过,那几个混混却不见了。?? ?? ? ?.ranen`看水猴子的表情,想知道的应该都问出来了。水猴子叫了一声秦王,却没有说话,目光看着唐宛。唐宛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正要提出告辞,秦胄已经开了口。
“一起吃个饭吧。”
“不用了。”唐宛看了一眼郭果,不确定秦胄是真心邀请还是客套。
“我还有点事情想麻烦你。”秦胄道。
“那就唠叨了。”唐宛其实也不想离开,她也想知道这些混混的幕后主使是谁。
就近找了一家土菜馆的饭点,装修简单,不过看门口停满了轿车就知道味道应该不错,要了一个包厢,四个人做好。客套了几句,秦胄就开始询问桃江大桥坍塌的情况。
“你这么对这个有兴趣?”唐宛好奇道,八卦谁都喜欢,但是她能够看出秦王不说一个八卦之人。
“和我有些关系。”秦胄含糊道,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唐宛倒是没有在意,以为是秦胄有亲戚或者朋友什么的受到了这次事故的波及,也许是处于对秦胄的信任,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边。事情的大致经过和他看过的资料差不多,不过也有差异,就是死亡的人数和失踪的人数。欺上瞒下是下面人经常做的事情,他倒是不奇怪,但是有一点细节让他留了心。
“你是说大桥坍塌的时候刚好有一辆重卡经过?”
“没错,黄色东风,前四后八,载满了一车的水泥。”对于这一点,唐宛记忆深刻,当时桥上的大型车出了一辆公交就只有这辆重卡了,其它的都是小轿车。
秦胄邹起了眉头,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为什么下面的人给他的报告资料上面隐瞒了这一点呢,是调查的人不仔细,还是有人刻意如此,换一个角度想,即使有重卡,也不关大桥坍塌的事情,如今的重卡超载是常用的事,再怎么超载也不可能压塌大桥,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隐瞒呢,是有意还是无意。
秦胄看了一眼水猴子,水猴子立刻道:“那些人是金球的手下,刚才我打电话问了,幕后之人是公安局副局长,不过他也只是一个传话的人,最后面的人是常务副县长朱高志。目标是唐记者手中的相机。”
秦胄的眉头又邹了一下,这种事情一旦和官员扯上关系,麻烦一般都不会太小,不过,他也不是怕死的人,问唐宛:“重卡的车牌记得吗?”
“没注意,不过,我有视频。”唐宛道。
不愧是记者,这方面的意思就是强,秦胄忽然心中一动,朱高志如此紧张相机,莫非突破口就在这辆重卡身上?想到这里,立刻对水猴子道:“去查查这辆车,我要知道一切信息。”
“给我两个小时的时间。”水猴子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立刻出门而去,这个时候,郭果也不动声色拨出了一个电话号码。
唐宛连吃了三碗饭才停下来,看着秦王诧异的眼神,脸一红,小声道:“中午就察觉不对,躲在了桥墩里面,想晚上再走,想不到他们一直守着。”
“记者出行不是还有搭档吗?”秦胄好奇问道,摄像机这些东西一个女孩子可无法扛着到处跑。
“休假,我是出来旅游的。”唐宛解释道。
“真敬业。”秦胄竖起了大拇指。这个时候郭果突然站了起来,“我去接个电话。”
“你女朋友?”唐宛的目光从郭果的背影上收回。
“同事。”
“不像。”唐宛自认为还是有点眼力,两人的关系怎么看都不像的同事,不过,秦胄不愿意说,她自然也不再多问。
“以你认为,这些人要相机的目的是什么?”秦胄换了一个话题。
“那辆重卡。”唐宛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其中的原因,如果是因为事故,现场的人那么多,满是慢不足,没必要单独为难自己一人。不过凭借记者的直接,她觉得重卡有问题。
水猴子的办事效率很快,时间才过去一个半小时他就回来了。
重卡的时机叫朱大志,原先是一个社会闲散人员,后来因为打架把人家的眼睛弄瞎了,被关了三年,半年前刚刚刑满释放。而他另一个身份是常务副县长朱高志的堂弟,虽然不学无术,但是因为有这层关系,进入了弘基水泥厂当司机。
朱大志拉着水泥是去全南的,因为跨县,水泥超载,足足一百五十吨,加上车辆自重二十吨,总重一百七十吨。事故之后,朱大志也随着重卡掉入了河中,目前生死不明。
值得一提的是弘基水泥是常务副县长朱高志引进来的,投资11个亿,成为赣三南最大的水泥厂,水泥远销周边,朱高志也凭借这项功绩胜利从副县长过度到了常务副县长的位置。
这个时候郭果回来了,报告了一个情况,弘基水泥的老总叫丁山卯,是常务副市长丁正雄的老乡。
听到丁正雄的名字,秦胄脸色微微一变,隐约地,他感到这个弘基水泥可能有问题,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问唐宛道:“大桥坍塌的时候,你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吗,比如爆炸什么的?”
“爆炸?”唐宛微微一呆,随机肯定地道:“肯定没有,坍塌发生的时候我因为有点晕车,刚好在车外,从头到尾看的清清楚楚,没有什么爆炸。”
郭果和秦王同时色变,唐宛不明所以,但是敏感地意识到其中有问题,秦胄朝郭果使了一个眼色,郭果会意,出了房间。
“唐记者,你慢慢吃,我还有点事,先走了。”秦胄道。
“你是不是要去弘基水泥。”唐宛突然灵感一闪,猜到了秦胄的意图。
“没错。”
“带我一起去。”唐宛眼神带着期盼。
“你不怕危险?”秦胄问道。
“做记者的第一天,我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唐宛认真道。
“做记者有那么危险吗?”秦胄瞪大了眼睛,听着好像是做卧底一样。
“你以为呢?”唐宛一脸怕怕道,“我有个师姐为了报道地沟油的事情,差点被杀了,精神受到严重的打击,到现在都还没回复过来。”
秦胄正要说话,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杂吵声,伴随的还有女人的惊叫,带着恐慌,然后是凳子落地和玻璃瓶碎裂的声音。
“出去看看。”秦胄扫了一眼水猴子,率先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