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应该是沾染了什么东西
高艺颇有些艰难地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双脚站在地上,顿觉胯间火辣辣地疼,这都是骑马时,马告诉奔跑,摩擦所致。高艺也不敢叫苦,他还要假装镇定,带着李文骏他们朝着里长的家中走去。
李文骏摇了摇头,摸出来一枚药丸,抛给了高艺。“高县令,你用温水将此药丸和开,涂抹在伤患处,最多半盏茶的时间,就会好的。”
李文骏在假陵寝中得到了不少低等级的丹药,这些丹药对他来讲,没有什么用,但是对高艺这样的世俗人来讲,那绝对是神丹妙药了。
高艺大喜,连忙向李文骏道谢。“多谢仙师老爷。”
桃花村的里长得到消息,早就迎了出来。高艺把他们的来意说了一遍,里长二话不说,先带着人,给李文骏等人磕头谢恩,然后才又惊又喜地把李文骏他们往自己的家中让,说是要先用好酒好菜招待李文骏他们。
李文骏不久之前刚刚在京乡县县城用过膳,这会儿没有多少食欲,他让里长不要多事,马上带着他们去看那株被桃花村视为祸害的桃树。
里长不像高艺那样深知修仙者的厉害,他不是马上服从李文骏的指示,而是先看了看高艺。
高艺吓了一跳,生怕里长触怒了李文骏,李文骏一旦怪罪下来,再牵连到他。他连忙道:“从现在开始,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事情都听仙师老爷的吩咐。这位仙师老爷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绝对不能打折扣。谁要是敢不听仙师老爷的,我就把他上枷游街示众,治他个大不敬之罪。”
里长一听,就知道李文骏等人来头不小,就连县太爷都得罪不起,想通此处,他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谄媚起来。“各位仙师老爷,太爷,请你们跟我来,小老儿这就带你们去看那株成了精的桃树。”
李文骏他们跟着里长顺着大街前行,走到村边的时候,那里有一条小河,河上有桥,过了桥,就是一大片果园。这个季节,正是果实累累的时候,青青的苹果、黄湛湛的梨、红灿灿的桃子压得果树直不起腰。小风一吹,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散不去的果香。
在桥和果园之间,有一片方圆十丈左右的空地,在空地中间,孤零零地长着一株桃树,十分的扎眼。
首先,这株桃树长的非常的高,树冠也非常的大,其树高至少是正常桃树树高的五倍,树冠也有六七倍,都赶得上杨树的高度了。
其次,这株桃树生长的十分茂盛,但却不是枝繁叶茂,而是满树桃花盛开,无数的蝴蝶、蜜蜂等昆虫在满树白里见红的桃花中飞舞。
李文骏一见到这株桃树,就迷住了眼睛。他如今的见识堪比元婴真人,自然看得出来这株桃树已经迥异于凡木,套用一下里长的话,那就是“成了精”了,用修仙者的话来讲,这株桃树应该是一株灵树。当然,这个“灵”究竟指的是什么灵,还是值得商榷的。
樊华伟和李攀两人则是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叹地凝视着这株桃树,他们俩无一例外都从这株桃树上感受到了淡淡的灵气。
根据他们的经验判断,这株桃树用处是非常大的,如果能够将其移植到供奉院,那么供奉院就可以像灵树观一样,也拥有一株可以源源不断提供天地灵气的宝树了。
即便是退一步讲,这满树的桃花、桃树枝都是不可多得的木属性的材料,可以用来做很多的事情。这么大一株桃树,如果把树根一起挖掉,那得得到多少材料呀?
里长站在桥头,不肯再往前走一步,说道:“各位仙师老爷,站在这里还是安全的,要是再往前一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着了这个桃树精的道了。”
李文骏指了指桃树,问道:“这么大一株桃树,应该早就发现它的异常了吧?为什么直到今年才上报给县衙?”
里长苦笑,说道:“仙师老爷,你有所不知。你看到那片空地了没有?
那原来其实是一片桃园。上面长了百余株果树,去年还好好的,这株桃树精也没有见它跟其他桃树有什么不一样,可是今年打一开春,其他的桃树都还没有泛青的时候,这株桃树就开始疯长,然后这片桃园的桃树就开始不断地死去。
你是不知道那些死去的果树全都朽了,心都是空的,那树枝用手一握,就是一手沫子。后来刮了一阵风,把这片桃园所有的果树全都刮倒了,就剩下了它。
这之后,这桃树精长的就更快了,简直就是一天一个样,一直等到桃花开的时节的时候,它才停止长高,随后就开始开花,一直开到现在,一树桃花就没有见一朵败过的。”
李文骏点了点头。
李攀问道:“李道友,你是不是知道这株桃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觉得我们要是把它移植到供奉院,它有可能变成灵树观中那颗桃树一样的灵树吗?”
李文骏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就不要打这颗桃树的主意了。灵树观的那颗灵树是真正的宝树,它的根应该是扎在了灵穴之中,然后又因为各种巧合在一起的机缘,才形成了那样一株灵树。咱们眼前的这株桃树可不一样,它应该是沾染了什么东西,发生了异变,而且这种异变还不是往好的方向。”
“此话怎讲?”李攀问道。
樊华伟也问道:“是呀,李道友,你是怎么断定这株桃树的异变是往坏的方向的?”
李文骏淡淡地道:“你们之所以过来,是因为高县令上禀朝廷,说这里有株桃树,青壮宿于树下,必然大病,对不对?”
李攀和樊华伟一起点了点头。
李文骏接着道:“这就是问题所在。那些青壮之所以宿于树下,不是他们自愿,而是受此桃树的迷惑,他们会大病,乃是应为他们的精血被这株桃树吸取,精血大亏,又岂有不大病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