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速之客?”
这四个字顿时让姜山心头一惊,他第一反应便是往后院跑去,因为他的心头肉段知书在那里呢。
“喂!我说的不是现在。”边武燕的话还没说完,早已不见了姜山的背影。
看到姜山一脸惊恐地跑来,正在收拾被褥的段知书奇怪地问道:“怎么了相公?你这么着急忙慌地干嘛?”
姜山来不及发问,拉起段知书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在确定她确实是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
抱着被子的段知书也被姜山这一阵手忙脚乱弄昏了头,她正要再次发问时,姜山却提前开口问道:
“知书,我不在的这几天,家里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段知书皱着眉想了一会才道,“异常倒是没有,就是前几晚周围的狗叫声特别厉害,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异常。”
“前几晚?具体是?”
“应该是前天晚上吧,我记得那晚好像是下大雨。”
“好,我明白了。”姜山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明白?明白什么了?”段知书悟不懂相公这一惊一乍的是什么意思,她摇摇头抱着被子又进了房间。
来到后院,边武燕两姐妹依旧在等着姜山。
见姜山走来,边武燕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自己过来看看吧。”
说完,她便领着姜山来到小假山的位置,指着上面一道浅浅的半个脚印说道:“你看这里,这是一个前脚掌的脚印,这脚印宽大,一看就是男子的,而你这家里又没有男子在,我想那便是外面的人。”
姜山凑近一看,果然如边武燕所说,而且根据假山上脚印的位置,可以判断出这个人是趴在假山上的。
姜山仔细观察一番之后,又在脚印四周仔细地查找起来,只是在地上便再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足迹。
想来是大雨把那些足迹全部冲刷掉了。
不放心的姜山再次沿着围墙以及大院内外细细查找了一番,这次他又有了新发现,在围墙上发现一块缺了一角的砖块,那断口很新,一看就是最近才出现的。
由此姜山可以确认,在自己出去的这几天时间里,确实是有人悄悄翻墙而入。
想到此,他心中也是感到一阵后怕,他出去之后,家里会武功就只有胡慧一人,而那魏猛只能算是个半吊子。
而胡慧前几日又刚好离开了,这个时候,整个家里除了魏猛之外,其他都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如果歹人想要起什么坏心思,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姜山眼中杀机顿现,敢动我家里人的心思,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这人是谁呢?
姜山稍稍一思索后,对着边武燕两姐妹道:“你们在家里休息一会,我出去办点事,另外家里的情况你们要注意一下,知书他们都不会武功的。”
“哼,想让我们姐妹给你当保镖?没门。”边武燕白了他一眼。
刚才姜山一开口,边武燕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她跟着姜山出来是有目的的,可不是来当保镖的。
姜山笑着道:“没事没事,只要你在家里不出去就行了哈,我先走了。对了……”
姜山转过头对着边武茹道:“小茹啊,刚才那位是我的妻子,叫段知书,你喊她知书姐姐就可以了,她人很好的,你和她多说说话知道么,我没回来之前可千万别跟着人出去瞎转悠,这里是府城,坏人很多的。”
“哦,知道了,我等你回来。”
边武茹听话地点点头。
姜山知道边武茹可不比边武燕,还是和她说比较靠谱。
看着姜山的背影,边武燕无奈地对着边武茹说道:“妹妹啊,你怎么那么听那人的话,他满嘴假话,你要多上点心,不要被他给骗了。”
“姐姐你想多了,姜山哥他是好人啊,爹把他关在山洞里面,他都没有生气,我们山庄有难了他又来救我们,现在还带着我们出来,这哪里是坏人嘛……”
边武燕看着边武茹一脸天真的样子,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惜没办法,自己这个妹妹从小就是这样。
她现在真的有些后悔就不应该带妹妹出来,还是让她待在父母身边安全一点。
离开家之后,姜山径直找到了曾向南。
现在曾向南的伤情已经好了许多,虽然还不能正常下地,但是手脚还是能够勉强地活动一下。
这也多亏了金银花,要不然换成其他一般的医生,这能不能好还真是个问题。
在慰问了曾向南的伤情之后,姜山便直接开门见山:“老曾,问你件事,最近城内有没有什么异常,那定弦大师来过没有?”
老曾有些吞吞吐吐,似是有什么顾虑。
见状,姜山拍了拍老曾的肩膀道:“老曾,你要考虑清楚,有些事情错了一次可以原谅,可若是第二次还错的话,那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听见此话,老曾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道:“他来过,他让我密切监视你,还让我查查你的全部信息和背景,比如来自哪里,以前是干什么的,来安陵有什么目的,家里人的信息等等。
“对了,他还特别交代,让我安排人查一下这几日你去了哪里。”
“他查这些做什么?”姜山停顿了一下问道。
老曾摇摇头:“不知道,我也不问那个事,他给了我银票,我就替他办事,当然……”
说到此,老曾笑嘻嘻地看着姜山解释道:“姜兄弟的事我肯定是不会告诉他的,到时候他要问起,我就胡编一通。你也知道,是他的鬼主意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我收他点钱就算是收利息了。”
看着一脸奸笑的老曾,姜山问道:“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说起这个事,我倒是觉得很奇怪,他以前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可是这次,他竟然向我透露说,他要去燕北府下面的丰业县,说是在那里盘了一个什么镖局,说搞好之后,还让我过去给他做事。”
老曾嘿嘿一笑。
“你说奇不奇怪,我一个废了的乞丐头能帮他做什么事,打又不能打,算又不能算,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