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也就是用了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把和平镖局四十多个人全部斩杀殆尽。
看着满院子的尸体,姜山虽然心中认为这些人都是死有余辜的人,但是冷静下来后,他的内心之中也开始一阵一阵地胆寒。
他开始有些后悔,甚至自责。
不过,随后他便不断地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些人都是恶魔,你姜山杀了恶魔,你是做好事,这些人本身就该死,你不应该后悔,也不应该自责。
“啊,救……”那个被姜山一掌拍晕的人此刻已经醒来,他才说了两个字便被一把剑抵住了喉咙。
看着眼前的惨烈景象,他浑身开始剧烈地颤抖,一股浑浊的液体也从他的裤裆处流了出来。
“不……不要……”他哆哆嗦嗦地求饶,虽然他知道此时求饶很可能没用,但是人的本能就是如此,只要没有咽气,就是最后一刻都还抱着生的希望。
“你刚才说的何府在哪里?里面有多少人?”姜山冷冰冰地问道。
“在,在离这里两里远的地方,里面有十来人。”那人哭丧着回道。
“好,你带我去,给你留个全尸。”姜山的声音不容置疑。
……
下半夜,几匹马快速地朝着南方奔去,其中打头的一匹坐着一个人,而其他几匹却是驮着几口大箱子。
在这几匹马的后头,两座府邸已经火光冲天。
第二日,丰业县城的人们都在讨论着一件事,那就是不知怎么回事,这和平镖局以及和平镖局老板新买的府邸,一夜之间被烧的干干净净,里面的人似乎都烧死了,没一个活口。
有人说是山贼眼红何老板的财物,趁着何老板外出迎亲的时候洗劫了何府以及和平镖局,抢夺了里面的财物,然后把所有人杀死灭口。
也有人说是和平镖局的人与外面的人勾结,里应外合,杀了所有人灭口,然后带着财物逃之夭夭。
总之说什么的人都有,一时间,丰业县城里面的豪门大户开始人人自危,并着急四处招人,那些混江湖的,有些手脚功夫的人霎时间在丰业县城开始吃香。
有点人脉的富人,更是直接去找武馆或者江湖门派寻求保护。这下倒好,那些武馆的馆主以及门派的头头们看着送来的白花花的银子,瞬间笑的是合不拢嘴。
“夫人,你听说了吗?昨夜那何府以及和平镖局一夜之间被烧的干干净净,听说里面的人都死了,现在外面传的神乎其神,听起来十分恐怖。”管家朱仁凤急急跑来,朝着向夫人说道。
向夫人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回道:“嗯,我也是刚刚听说,这何老板虽然来丰业县落户也就一年多的时间,可是他的名声似乎不错,唉,可惜了啊,遭了这么大的劫难。”
朱仁凤赞同道:“是啊,这下子城里的富人们都急眼了,对了夫人,我们要不要也找一些江湖上的人,或者去武馆找一些会手脚的人来做护院?”
向夫人摇摇头道:“这个倒是不必,毕竟这么多年,丰业县也就是出了一个这样的事,我们还是不要杯弓蛇影,自己吓自己。”
“哎呀,夫人,这哪里是自己吓自己啊。”朱仁凤有些着急,“难道夫人就没觉着这两年,尤其是从去年开始,越来越乱了么,似有大事将要发生一样。”
向夫人有些不以为意:“什么大事?你又不是江湖上的人,江湖上出现一些打打杀杀的不是很正常的么。”
这下,朱仁凤就不同意这个观点了,她扣着手指头说道:“虽然我不是江湖上的人,但是有些事情我还是清楚的。
“比如前不久岭北胡家,一家六十三口人,一夜之间被灭门,连两岁的儿童都不放过,他们胡家枪法可曾是名震江湖的,连他们这样的望族都惨遭屠杀,这可不是一般的打打杀杀。
“还有,那个叫什么风影门的,听说他们门主的尸体被吊在城墙上半个多月,都没人敢去认领。
“还有啊,夫人,你难道就没发现这些年,街头上那些乞丐流浪汉少了许多了么,有传闻称他们……”
向夫人听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连忙叫停了朱仁凤:“好了,好了,你都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总之,那些都是江湖上的事,与我们生意场上的人无关,我们只要安分做生意,别的不用太担心。”
“哎哟,夫人啦,你怎么能这样认为呢。”这个观点朱仁凤更是不同意,她走近了继续道:
“这江湖门派上的厮杀虽说与我们做生意的没多大关联,可是你想过没有,到了一定的阶段,江湖与我们其实就是一体的,换句话说,那个时候,任何人都逃不过,毕竟江湖是存在于人之中,只要是人,就会受牵连……”
看到朱仁凤似有说不完的理,向夫人赶忙摇摇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这个找护院的事我看还是等一段时间,如果真如你所说,到时候我们再找也不迟,你也知道,这找护院就要花银子,如果找那些武艺高强的,更是要花大价钱。”
这个向夫人有经验,毕竟她找了谷山幽给向秋做保镖,就是她这一个人,一年下来可要花费不少的银两。
朱仁凤见夫人对找护院的事有些松动,她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想着最近的不太平,她转而问道:“秋儿给你来信了没有,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说起这个向夫人更加头痛了,她喝了一口茶,神情低落道:“还没有,这秋儿,正月十六出去的,说是一两个月就回来了,瞧着现在已快到三月中旬了,真让人担心呀。”
“夫人,不是我多嘴,我觉着吧,秋儿这么大了,夫人你也应该多劝劝她,现在世道那么乱,她这样乱跑可是很危险的。”
朱仁凤很是担心,可是她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劝说向秋,只得把希望放在了向夫人身上。
向夫人叹了一口气道:“这秋儿啊,性子是有些执拗,我也一直在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