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便在房间里一阵嘀咕。
“哇,你真胆大,这也敢想。”听完之后,邹月兰假装惊恐地说着,但是她的真实表情却是满怀期待的。
姜山笑嘻嘻地问道:“怎么样,敢不敢跟我动一动?如果害怕了你就说。”
“切,你这个紧张又刺激的大工程,我当然是……同意啦,你都不怕我还怕个什么劲,直接上去干就完了,是不是现在就过去啊?我去拿点家伙什。”邹月兰说着就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看着邹月兰一副着急的模样,姜山立马拉住了她,“我说大小姐,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等一等。”
“还要等啊,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要等到什么时候啊?”邹月兰甚至都有些不满。
“嗯,你暂时别急,等你爹与沈运商议的时候,就是我们开干的时候!”
素客园就与大院挨着,如果前门有人进来的话,在素客园的一个角落里是刚好可以观察到的,这一点姜山在这几日里就已经注意到了,所以他一吃完早饭后,就直接蹲守在那个角落里,时不时地往前门方向了上一眼。
“呀,今天的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呀,我爹他们怎么还不来,不会是我爹还没到这边吧……”姜山在注意观察着前门的动向,而邹月兰就在一旁不断地自言自语。
“不会的,他们今日必会来的,你放心吧,再说了,从分局过来也需要点时间呢,”姜山也是不厌其烦地回着邹月兰,“不过算上时间应该快了,你稍安勿躁啊。”虽然姜山嘴上是这样说,可是他的心里也是有些着急的。
“哎哟,这真让人着急……”这个时候的邹月兰仿佛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不停地走着。
就在两人站立不安之际,紫雨阁门外,邹长林、柳镖头及方亚成三人已经风尘仆仆地赶到。
三人稍微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外套,便径直往门口走去,邹长林走在中间靠前的位置,而柳镖头和方亚成则分居两侧。
守在门口的紫雨阁的两个下人早就注意到了三人,尤其是邹长林,邹长林毕竟是一镖之主,武功甚高,他那股子气势就与常人不一般,只要不是瞎子,也会看出点不一样,退一步说就算看不出那气势,那也能从他那华丽的服饰看出此人也必不简单。
所以在三人走来之际,有一个看门的人就迎着三人走了过来。
“请问三位贵客,到本阁来有何贵干?”这个看门人一点也不敢怠慢,拱手弯腰地向邹长林行着礼。
方亚成向前跨了一小步说道:“我们是大通镖局的,这是我们镖局的邹总镖头,今日特意来拜访你们阁主……”
未等方亚成说完,柳镖头便大声说道:“拜什么访,你就直接告诉沈运,说大通镖局的邹总镖头来了,叫他出来把话说清楚,你再告诉沈运,说我们邹总镖头事多,忙的很,叫他快点。”
“是,是,几位稍等,我就这去汇报。”看门人说完后便往后快速退去。
柳镖头对着方亚成说道:“亚成,记住,碰着他们这样不讲理的,我们也无需客气,”说完之后又转向邹长林弯腰说道:“总镖头,如果我们今天谈不好怎么办?”
邹长林淡淡地说道:“我就不信这沈运还真敢和我们来硬的。”
邹长林来了的消息很快就到了沈运的耳里,不一会之后,郑同便到门外迎接三人进去。
这邹总镖头三人刚一进门,趴在素客园墙上的姜山就发现了,只见他高兴地朝着邹月兰说道:“快看,你爹他们来了!”
“真的吗?我看看,”虽然围墙不是很高,但是邹月兰身高不够,只得跳着脚向那边望着,“唉,我怎么看不到,他们人呢?”
“他们已经进去了,应该是去会客厅了,”姜山踮着脚说道。
“他们来了多少人啊,是不是镖里的镖师都来了?那可就热闹了。”邹月兰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姜山听话摇头无语,你这妮子是盼望着两方来场大战是吧,真是不嫌事多,不怕事大。
“快说啊,来了多少人?”邹月兰着急地催促着。
“这个可能让你失望了,他们就来了三人,你爹,柳镖头和方亚成。”
邹月兰一脸的不相信,“啊?就三人?不可能吧,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在外面还没进来?你再看看。”
姜山其实也是有一丝这样的想法,但是经过细细观察一下之后,他才肯定地说道:“没错,就三人。”
一听这话,邹月兰当场就有些泄气,她本以为今天他爹会带领大把的人过来,到时候不仅能给自己报一下仇,也能给大通镖局长长面子,谁知现在竟然是这样一个状态。
“姜山,那我们的那个计划还能干么?”邹月兰苦着脸问道。
“干,当然能干,而且还要大干,”姜山把手攥成了一个拳头,在邹月兰眼前晃了晃。
“我就知道你厉害,什么都不怕,不像我爹,顾及这个又顾及那个的。”邹月兰有些落寞。
姜山看见邹月兰落寞的神情,他是理解邹月兰现在的心情的,可有什么办法呢,同样的他在经历过上次飞贼事件和开除事件后,他也大概了解了邹总镖头的为人处事,这个人是个看重利益的人,与柳镖头这些直肠子只管打杀的性格完全不一样,当然了,作为一个镖局的掌舵人,有时候为了平衡一下利益也不得不这么做,毕竟镖局是做生意的,不是那些江湖门派。
姜山也曾琢磨过邹总镖头的做法,可是他许久也没有答案,说不清这个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或许还得时间再久一些吧。
姜山想着也是无奈一笑,不得已安慰着邹月兰道:“你爹想的当然会比我们多多了,他毕竟是一镖之主,管理着这么多人,要照顾这么多人的生计问题,有时候必须平衡着来,想来他也是挺不容易的。”
“嗯,我知道的,我就是有时看不惯而已,其实我也算蛮理解他的。”这个问题对于已经做了六年镖师的邹月兰来说也能理解。
“咦,对了,你不是说我们的计划还能干么,那现在我爹既然来了,我们就开干啊。”邹月兰一想起这个,就气势如虹。
姜山回道:“现在还不行,得找个适当时候。”
“还得找适当时候呀?那到底是什么时候?”邹月兰有些迫不及待。
“适当时候就是恰当时候。”姜山笑着回道。
“切!你个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