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与沈运谈妥之后天已经快黑了,此时距离姜山进入紫雨阁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而门外的方亚成还在呆呆地等着。
虽然他与姜山约定好如果半个时辰没见人出来那就可以回去了,但是毕竟没有什么音信,他心里不放心呀。
“沈阁主,你能否叫外面的小兄弟去门外看一下随我一同前来的人回去没有,”姜山似乎想到了方亚成还在外面,于是对着沈运说道。
现在既然双方都已经说的比较清楚了,那也就没必要过多限制,除了邹月兰不能离开以外,其他都好商量。
“嗯,这个没问题,你自己就过去看看吧,对了,你回来之后,直接叫郑同带你去你们小姐的房间就成。”
说到这里,沈运突然想起了邹小姐似乎还在绝食之中,于是又对着姜山说道:“对了,你那邹小姐过一下你好好说一说,我们能做了都做了,可没亏待于她呀。”
你这老头说这话什么意思,能做的都做了,难道你还做了亏待我们邹小姐的事?丫的,听起来就不像好话,莫非我来迟了?那这事可就大了。
想到这里,姜山也没心思去找方亚成,直接叫郑同带着去邹小姐的房间,他也没问沈运具体是什么情况,既然能马上见到邹小姐了,直接问她不是更好。
郑同带着火急火燎的姜山一路往庄子里面走去,这里面的空间也甚是宽敞,但是现在姜山已没心思观看,就一直催着郑同快点走。
郑同带着姜山七拐八拐地终于来到一个小院门口,只见院门口正坐着两个身材魁梧的人,看衣着与郑同无异,姜山心中便知邹月兰应该就被关在这个小院之中了,从院门口往里面眺望,里面的房间足有七八间之多。
郑同向两位看守的人说明了来意之后,便把姜山带了进去,等姜山进入了小院门口,才真正看清楚了里面的环境,这是一个四合院式的小院,与平常的宿舍无异,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其中有一间房是单独分开的,也是最靠近角落的一间。
这间房不一样的地方不仅在于它是单独分开的,而且窗户上也钉满了木条,这一看就知是另外加固的,应该就是平常用来临时关人的地方了。
姜山的目光便聚集在这间房子上,现在天已经麻黑了,但是里面仍未点灯,而其他房间倒是稀稀散散地亮着昏暗的光,这倒是令姜山有些奇怪,难道不是那里?
“郑小哥,这是什么地方?我家小姐关……哦,住在哪里?”姜山对着旁边的郑同问道。
郑同伸手往前指了指说道:“这是我们的杂役院,平常院里住着的都是些杂役,没几个人,你家小姐就住在那间房,”姜山顺着郑同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然便是那间订着木条的房间。
这倒是令姜山有些生气了,为什么天黑了里面都没有灯,一个姑娘家家的难道忍心她在里面摸黑么?
郑同似乎是猜到了姜山的心思,便有些不自然地说道:“这,天干物燥的,里面不好点灯。”
干什么干,燥什么燥,肯定是你们不给,还在这里狡辩,是怕里面的人放火烧了你们吧!
姜山生气地说道:“你们师父刚刚也说了,我们小姐是在这里做客,不是坐牢,你怎么能这样呢!”他说着同时也直接加快了脚步往最边上的房间走去。
郑同随后也加快了脚步跟上姜山,本来他还想说说其他的事,譬如那姑娘已经三天没吃饭没喝水了,但是看到姜山生气的面容,他此时也不敢说,只有快步地跟了上去。
姜山走到房间门口,看见门口上挂着一把大锁,他也不说话,直接让了让身,后面赶来的郑同随后快速地掏出一把钥匙,淅淅索索地打开了门。
这锁一开,姜山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才轻轻地推开了门,一片漆黑映入了姜山的眼里。刚准备走进去,而郑同一把拉住了姜山,然后把一盏小油灯递到了姜山手上,姜山顺手接过灯,顺便递了一个白眼给郑同,而郑同也不好意思地随之撇开了眼。
进去的时候,郑同似乎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话:“姜小哥,我在外面,有事你叫我。”
等姜山踏入房间之后,门再次被关上,随后又是一阵锁门的声音,现在姜山也管不了那么多,他的眼睛往房间的四周扫去。
现在屋外已经是麻黑,但是这间房间由于四周的窗户都被木条封死,所以门一关,里面便是漆黑一片。
丫的,好黑呀,姜山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这里属于北方,此时的天气本来就已经转凉,加上紫雨阁又坐落在半山腰上,这里的夜晚更加是冷冽,这冰冷的空气加上黑夜的黑暗,直把人整的浑身不自在。
还好他手上有一盏昏暗的灯,由于光线比较小,姜山只得把灯抬高,同时他的眼睛借着昏暗的光线往房间的四周望去。
首先映入姜山眼帘的便是杂乱,一屋子的乱,地上到处是杂草和撕碎的布,还有许多踩坏的饭粒,零散的碎瓷片,一张光秃秃的床,连床板都没有,哦,似乎床板躺在四周的各处的地上。
丫的,这到底是个什么狗屁地方呀,牢房不像牢房,柴房不像柴房,这里简直比牢房还脏,比柴房还乱。
可姜山现在也没心思去管什么脏乱,他的心思全在邹月兰身上,这房间都快看完了,怎么没看到她?
姜山正奇怪,此时他的眼睛跟着光线飘到了右侧一个小隔间,这里面竟然还有隔间,姜山随即快步走了过去,还未到时,里面便传来一阵臭气味。
难道邹小姐在这里面,她不怕臭吗?姜山快步走了过去一看,里面只有一个小木盆,其他什么也没有,咦,小姐呢?莫非小姐没关在这里,这里是给我准备的?此时姜山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难道?
随即他便立刻转身准备往门口走,可是就是他一转身之际,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个蹲着的瘦小身影,熟悉的火红外套。
是她,没错了,难怪进房的时候看不到她,原来她蹲在门边一侧的角落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