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头,最近压力大+心情烦躁,断更了一个月,等作者选科完估计会稳定多,主要就是对未来有点迷茫,会调整过来的,以及这数据是真惨淡啊(苦笑))
这次意外遭遇的结果就是维洛歪嘴一笑,直接自爆公爵身份,把三笠“请”到了家中小坐。
“找阿克曼人做保镖?”三笠看着手上的合同皱了皱眉,维洛把她带来之后就甩了几页纸给她。
“咳咳,是的,因为阿克曼人的…额,强大身体素质,身为公爵,多个强大的贴身护卫总是好的嘛。薪资方面不用担心,绝对是其他那些万恶公爵的好几倍,几十倍也成!地面居住权我也能给……”
“真的能给?”三笠挑了下眉。
“包真的。”维洛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你的那帮姐妹……我也可以帮着接纳一下……”
三笠举着合同看了又看,然后放下了合同,放下的瞬间,画面跳转到七天后,三笠已经站在了住宅里了。
“难道说……”三笠看着家中仆人往空置出来的卧室里搬着家具,心中却有了奇怪的猜想。
“保镖什么的统统只是借口吧……谁家的保镖有这待遇?难道是要泡我?”三笠突然看到一个男佣搬着面镜子走了进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摸了摸眼角的伤疤。
很浅的一道口子,长度也不足1.5㎝。
“男人什么的……通通都死一边去吧,真是这样的话……不得不离开这里了,可恶,离了地下街我又能去哪里?还有希瓦蕾和珂琳娜她们,也得一起带着她们走。”三笠捂住脑袋,努力不让那些回忆侵蚀她的大脑……
——“唉,这么小的女孩果然卖不出去啊。”
——“哼,这不废话?!都怪你一斧子给那女人劈了,虽说这妮子确实底子很好,但是这么小的女孩地下街里谁会碰?斯尔柯公爵可是明确规定了不允许恋童!公爵爱玩女人,但不爱玩女童,说的好听点是应该等花朵彻底长成了再采摘,提前暴力的破开初生的花蕾只会使花枯萎。”
——“再、再说嘛,地下街又不是没有别的公爵来,斯尔柯又管不到别的人头上。”
——“话是这么说,不过等老大回来后,你等着处罚吧,墙内唯一的成年东洋女性就这么给你劈死了,要是留着,多生几个,就咱那几位老爷对异域风情的着迷,能多赚多少?”
……
“听清楚了吗?嘁,听懂了就点头!畏畏缩缩的干什么?”男人不耐烦的踢了面前瘦弱的少女几脚。
“啊…好的。”三笠像小鸡啄米一样飞快的点头。
“真的是,要不是伊德明少爷非要买你,像你这样的早就像条将要饿死在路边的野狗一样奄奄一息了。以后殷勤点,懂了吗?!”
……
窗户的敲击声惊醒了三笠,她睁开眼,小心翼翼的拉开窗帘,看见了一个小男佣向她伸出手,三笠抓住那只手,从窗户出去了。几十人的大通铺里没人发现三笠的举动。
“主人不是很方便过来,这个是他让我送给你的。”男佣的灰色眼睛里没有一丝情感,语气也很僵硬,但是三笠接过他手中的糕点,还是感觉到了那一丝温暖——她被卖到希娜之墙艾路米哈区之外不远的索斯内特侯爵之后第一次收到礼物。虽然这也只是少爷们没吃完的糕点罢了。
“你自己收好,盘子就不用还了。”男佣后撤一步,转身离开。
三笠把自己的头发拨到耳朵后,然后吃起了糕点,她不知道那什么伊德明少爷,她只是饿,很饿,食堂供的饭比不上母亲做的东洋美食,比不上父亲打猎完带回的野猪,周围也没有人向她展露笑容,有的只是鄙夷,不在乎和漠视。
诚然,这糕点是三笠品尝到的最完美的食物,但,透过糕点,她再度想到父母。她禁不住跪倒在地,流着泪咽下这可口的食物,她再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了。什么少爷、侯爵,如果没有他们,也就没有市场,她也就不会失去父母,三笠不会因一盘糕点,而对伊德明这个她见都没有见过的人有好感,她要掩藏好自己,时刻保持警惕。
很像她曾在山中看见的野猫,毛发炸开着,竖着尾巴,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回到现在,三笠把视线从镜子上收回,帮忙搬运的佣人都已经离开了,看样子,她已经不知不觉沉溺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那个晚上,她可能有意无意激活了一点阿克曼人的力量吧,她不知道,但是确实看到了一点很微缈的格斗术的记忆。
“哦,刚才发呆突然想到了,那个东西,斯尔柯最近一直在找,反正没什么用,带上这个和他聊一聊吧。”三笠从匣子中拿出一副面具。
“这个是……”维洛看着三笠手中的东西,瞳孔陡然放大,呼吸都漏了一拍。
“公爵大人,这是你要的东西吧?”三笠歪着头,疑惑的问道。
维洛属实没想到,他来了之后就在找的镜男面具居然就在三笠手上,经过上一个世界,他已经有些猜测了,三笠对于周围环境的厌恶和不满都可以直接改变世界的真实,就像摆出作战姿态却不攻击他们的野狗群、被莫名解散的调查兵团一样,都是三笠的不满直接引起的。而戴上镜男面具,维洛却能够控制住三笠,不让她去见艾伦,面具是可以隔断三笠这种特殊能力的!
“但是……”维洛小心翼翼的接过面具,仔细打量一番,确定没有任何磨损后,收了起来,“你怎么找到的?”
……
三笠只说出了地名,但是并没有具体描述,维洛大方的赏了她点钱,也就让她离开了。
“索斯内特侯爵那里得来的……”维洛看着窗外,再看看镜男面具。
他记得不错的话,三年前索斯内特家族貌似被袭击了,频繁家暴妻子的侯爵、恋童癖的伊德明少爷、实际与侯爵弟弟有染的侯爵夫人,都葬送在了那场屠杀中。
“都是在礼拜堂被杀的,怎么都这么喜欢在礼拜堂杀人呢……”维洛不再去想,戴上面具。
“你认识艾伦吗?”午后,维洛再次找到三笠。
“不认识。”三笠很干脆的承认了。
“…那格力沙耶格尔认识吗?是个医生。”
“也许,哦,认识。艾伦是他儿子吧?”
三笠却是想起了当年扒着窗户的男孩,她被绑着躺在地上,山贼正在准备赶路把她带去地下街。
男孩没有任何举动,只是看着,眼睛里带着恐惧,随着山贼的一句“谁在哪里?”,男孩落荒而逃,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希望他进来救你吗?”
“那么小,也只会被山贼杀掉吧?但那时的我确实像落水的人一样拼命的想抓住一切,可能我有意无意的看向窗户,导致他差点被发现。”
“所以你想要他,艾伦,来救你对吧?”维洛再问了一遍。
三笠不耐烦,但还是应了:“是。”,最近这段时间她经常性的回想起过去的事,维洛对她过去的追问让她有点焦虑。
“侯爵我都杀过了,再杀一个公爵未尝不可……只是那样,我的那帮姐妹可无法脱身啊。”
维洛没再问了,他道谢后转身去到了自己的房间。
“吱呀——”一声,门被关上,三笠躺倒在床,叹了口气。
公爵府上的女仆都被赶走这事她知道,但是公爵本人的性格与外界说的天差地别这件事她始料未及。在她眼里,公爵是个有野心,看的很深的人。
那双金色瞳孔里没有对女性肉体的痴迷,没有对色欲的渴求与眷恋,那双眼睛像针一样直刺三笠的内心,要将她看个透彻。
“但这关我屁事?大不了就是想要谋反,之前都是装的什么的。”三笠又起身,维洛给了她极大的自由,任由她去练拳锻炼什么的。所以她要去挥洒汗水了。
“不认识艾伦,没有和艾伦建立起更深层次的关系就没有随心所欲改变世界的能力,啊哈,我真是个天才!”另一边,维洛想到了自认为是真相的一个猜想。
“这样看来,镜男面具抵挡三笠改变命运这一点在这个世界是没用的了,艾伦都死了,三笠怎么和死人建立关系?但是这个世界太糟糕了,为何三笠不放弃这个可能性?”维洛想到这里,突然发现又绕了回来:三笠为什么不放弃这个悲惨的世界?
父母双亡,国家支离破碎,艾伦去世,自己的生活也只是在地下街勉强的苟活。是什么支撑她不放弃这个世界?
“该不会这个世界不由三笠选择吧?那我一开始的方向就是错误的?”维洛烦躁的把面具抛起又抛下,他戴上面具也看不到指示。
“难道说……”维洛走出房间,他在三楼,三楼有且只有他一个人的卧室,三笠在一楼,希斯特利亚在……二楼。
“哎呀,这段时间我好像都疏忽希斯特利亚了。”维洛一拍额头,突然发现了盲点。
“唉,尤弥尔和艾伦都入土了,难度真高啊。”维洛感叹一番,还是打算去和希斯特利亚再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