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配Zero Eclipse食用更佳,本章与歌词有对应)
“跑的可真快啊。”维洛抿了抿嘴唇,从早上离开王都开始,他就是靠速度偏慢的马车和自己徒步穿过罗赛之墙的。自然比不上调查兵团的马跑得快。
“转过身吧,维洛,我想我们该谈一谈了。”
“没什么好谈的,艾伦!我依旧没有改变我的看法,我办不到你给我的事。”维洛没有转身。
米克几人已经靠着立体机动装置飞上来了,但是他们也只是当着维洛的面带走了昏迷的纳拿巴,然后退到了一旁。随后几人眼睛出现了神采,没错,刚才的行动是艾伦使用始祖巨人之力指使的。
“我们不必刀兵相向的,维洛。如果真的要打起来,我完全可以再次控制住你的巨人之力,你连伸出硬质化利刃的机会都没有。被我控制住的弗洛克他们都可以制服住你。”
“够了!艾伦,我真的不想要再改变了,让一切维持现状吧!”维洛终于转过身了,天边的红霞有点刺的他睁不开眼。
“你为什么如此执着于让我改变?我不是那个特殊的人啊,或许有人能办到,有人可以做得比我更好,但那个人绝不是我。”
“不是特殊的就不行吗,维洛。或许你不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适合的。我当时在坐标空间内部也提到了吧,这一次你做到了,你我二人命运已经被改写,你已经成功了,但……”艾伦和维洛就在夕阳下对峙起来。
“你如何证明这是最后一次了!你欺骗了我那么多次,现在再骗我也是有可能,我信任不了你了,艾伦!”
“那么让一切恢复原样?你都忘了你说过的吗。你不会让希斯特利亚成为生育工具,你势必要改变一切。”
“那都是我多少年前……不切实际的幻想了,艾伦。让希斯特利亚活下去,哪怕作为生育工具活下来那也是活!而不是让她因为我,这个被你安插进她的人生成为爱人的扫把星牵连。1999次轮回你也都看到了,她跟着我死了一千八百多次。我根本守护不了谁。而我唯一做的只是让尤弥尔活下来和希斯特利亚一起死吗?”维洛说的很是激动。
“我眼睁睁看着你,还有我的‘朋友们’一次次的倒在我的面前,我崩溃了。我对不起每一个我想要拯救的人。”维洛说到这里眼里开始淌泪了。
“所以你要么放任我离开,我留在这里始终会给你们带来灾厄,要么就是找个人把我吃了,继承我的巨人之力和记忆,来保护希斯特利亚。就比如那个真正意义上娶了希斯特利亚的农夫,亦或者是莱纳,谁都可以……我啊,最讨厌希斯特利亚了。”
“但这样起不到任何作用,即使被吃,你也还是会进入下一个轮回。你只有彻彻底底的改变才能终结,才能结束……”艾伦说到一半被维洛拎住了衣领:“你就像鬼一样阴魂不散,非要我一直这样下去吗!”说到这维洛又是一拳揍了上去,虽然没有了硬质化,但是让艾伦感觉到了痛。又是几拳撂倒艾伦,二人又都坐在了墙上。
“我也很难受啊,维洛。我自己也快搞不懂我在想什么了,是我一味按照未来的记忆,把你也拉进了轮回的死胡同。所以你怎么打我,都可以……但是,你也注意到了吧,前1999次轮回我们都没有交汇过,你的轮回我没有参与,我自己一成不变的轮回也没有你。但在2000次这个关键的节点,我们相遇了,这是我们终结轮回的交点!如果你还是恨我,继续打我吧,多少下都无所谓,然后一起,向命运,抗争!”艾伦脸上还留着他自己和维洛的血液,正在快速蒸发……
“但每个人都会恨我吧,尤其是希斯特利亚,我让她多死了一千八百多次……你一定也给她植入了情感吧!逼她爱上我之类的,说不定我周围一切都是假的!”维洛还在胡思乱想,一旁的木桶却突然开了盖,他还以为周边的几个木桶是炸药,是上次同超大型巨人,铠之巨人作战时遗漏下来的,却没想到里面有人藏着。
“我已经听够了。”希斯特利亚钻出木桶,走到维洛面前狠狠给了他一脚,踢在了维洛脸上。
维洛还有点发懵,然后就再被一脚踢中肚子,再是一脚。维洛抬起头,看到的是愠怒的希斯特利亚。
“怎么了?你和艾伦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因为我被你害死了很多次,无辜的死了很多次,所以我现在非常生气,很 恨你,想要揍你怎么了?!”希斯特利亚说完,维洛原本抬着的头又低下去了,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啊……
“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我是这种人吗,维洛!”希斯特利亚蹲下来,这次轮到维洛的衣领被拎住了。
“我不要做什么生育工具,你也不想要不是吗!如果是,那当时你为了救我远渡重洋到马莱这些都算什么?我不允许你逃避,给我留下来,我要你立下誓言留下!你要走就必须带上我,你不能……把我丢下!”维洛还是沉默着。
“你要一直逃避吗?就是讨厌我是吗?”希斯特利亚说完兀的靠近维洛,握住他颤抖的双手,然后就亲了上去。
维洛向后倒去,他急忙松开希斯特利亚的手,用右手撑地,然后很震惊的看着希斯特利亚,感受着唇间的柔软。
“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维洛,给我回来,你说过要对我负责到底的,你我已经无法割舍了啊。不回来,我就是用女王权力也要把你困在宫里。”唇分,希斯特利亚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你不要默不作声,维洛!我想要那个成天嘻嘻哈哈,关键时刻靠得住,眼里有光,时不时和我开点黄色废料玩笑的维洛回来。而不是现在你这样以保护为借口逃避的你!”希斯特利亚摇动着维洛的衣领,“你都没有问过我们的感受,一起面对,一起承担好吗?你不需要把我们想成那样,让我们分担彼此的痛苦,维洛!”
“但是我……,我,办不到!”维洛推开希斯特利亚,然后飞速转身开始逃跑,维洛用尽所有力气,尽他所能去跑,虽然他依旧没有力气去巨人化。
钩索猛然射出,死死钉在维洛小腿上。维洛摔倒在地,回头看去,钩索已经穿透了他的整条腿,动手的是利威尔!他用瓦斯加速,不过两秒的时间就来到了维洛面前。
“兵长……”维洛低头看看不断流血的小腿,有点苦涩的开口。
利威尔没有说话,只是回弹钩索给了维洛二次伤害再补上一脚,维洛并没有反抗。
“说话啊,动手啊!之前护希斯特利亚不是护得很好吗?你在这里颓废个什么劲?不就是我们每个人多死个几百次?”利威尔说完,维洛抬了下头,发现所有人都来了,就从刚才那些他认为是炸药的桶子里钻了出来。
“都来了啊……”
“也许你会说我不懂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我也有过做出错误的决断,开弓没有回头箭!做出了让自己后悔至极的选择,就那也只能继续选下去!不要让大家失望,不要让自己失望,而我没有后悔的机会,就只能沉沦在痛苦里,而你……现在有着改变的机会,可以多次选择,但你选择了逃避,你就是个懦夫,垃圾,就你这样子,连街边最最常见的狗屎都不如!”利威尔及其罕见的吐出一堆话。
利威尔深吸几口气,平复了心情:“你也无处可逃了……是要自己滚回去,还是要我亲手把你打到巨人之力都没办法修复伤势,然后拽着你的头发给你拉回王都?”
维洛没有应话……
“站起来告诉我,装死没有用!”利威尔用力踢在了维洛的左脸上,力道之大,甚至蹦出了维洛的牙。
“我……”维洛吐出口血,但依旧没有给出准确的答复。
“没有人嫌弃你,维洛,大家都在等着你。”
希斯特利亚半跪在地上,抱住了维洛,把他的头靠在了自己肩膀上:“回来好吗。”
“好……”
此时太阳彻底落下,只留下一横晚霞留在天边,分隔了天空,似是有人提刀将天空分隔而开,划过了少年心中的懦弱,划破了一切似有似无的其名为命运的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