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尼在空中灵巧躲过利威尔的攻击,又是两发炮弹,利威尔险之又险躲过,从房顶滑下,穿梭在街市中。
佩特拉及时通知了奥路欧和埃尔德,但是宪兵还是冲了上来,佩特拉只来得及用钩索钉死一名宪兵,离她更远的另一位正欲攻击埃尔德,就发现枪管被直接捏成废铁。不等他反应过来,维洛张开嘴用硬质化牙齿咬穿了脖子,这名宪兵无力的瘫倒在地。
“我说,前辈你可小心点吧,都被我救两次了。”维洛解除面铠看向埃尔德。
“啊哈哈,维洛小兄弟实力强劲,多谢出手相助了。”埃尔德似是要证明自己,道完谢就去同宪兵作战了。
利威尔还在街区四处逃窜,顺手宰了三名宪兵,他一路冲到酒馆里,看着一脸血的利威尔,酒馆老板直接亚麻跌住了。
凯尼一脚踹开房门,拿着枪走进了酒馆,本来还在吃饭喝酒吹牛逼的客人都吓坏了,畏畏缩缩的躲到一边去了。只留下站着的凯尼和酒馆老板。
“死矮子,出来啊?外面都是我的人,敢出去就崩了你。”凯尼一边说一边逼近,这时,他注意到酒柜上的酒瓶移动了一下,利威尔拿出猎枪,直接一枪打飞凯尼。
“谢了,老板。”利威尔把刚刚藏在柜子下的猎枪丢回给老板,但老板吓得都拿不动了,枪直接掉在了地上。
“!利威尔出来了,射击!”房顶上的宪兵举枪便射但是烟雾散去,其中只是一把破旧的椅子。
宪兵回过神就被钩索钉死,从房顶上栽倒下去。
离得最近的两个宪兵也是刚要开枪,背后赶来的奥路欧和埃尔德已经一刀一个打昏了他们,虽然与巨人作战经验丰富,但他们毕竟也还是没有杀过人,做不到利威尔那样干脆利落。
“兵长!宪兵团开始全面袭击了,你……”奥路欧才来得及插嘴,其他宪兵已经开枪了。
“不要说话,先行迎敌,说那么多小心舌头都给你咬断!”利威尔又冲出去杀了一名宪兵。
另一边,阿尔敏正驱车追着远处载着棺材的马车,这行动轨迹明显就是藏着希斯特利亚和艾伦。
“敌袭。我去解决。”维洛看了眼周围深吸一口气,然后站起身,飞上了屋顶。
“快开枪!他们窜上来了!”宪兵们看到维洛举枪便射,维洛勉强转身躲过,钩索射出,射爆了一名宪兵手中的枪。然后维洛飞过来踹倒了他,拔出刀切断了脖子。
“艾尔斯!”维洛身后一名女宪兵举起枪,对准维洛的后脑勺,但可惜还是击穿不了维洛的面铠。维洛转过身又是一刀斜劈,那名女宪兵当场倒地不起。
又是一枪袭来,维洛肚子正中一击,踉跄着向后后退几步,甩出手中刀片卡在了击中他的那名宪兵的脖子处。
更多宪兵飞来,维洛只能捂住肚子,单手杀敌,好在三笠也赶来,协同维洛解决了不少人。两人这才得空喘口气。
“肚子受伤了?”三笠看着维洛溢出血的腹部,有点担心。
“不打紧,我可以修复,死命造都死不掉,先解决跟踪的宪兵。”维洛说完扬起头用眼神示意三笠关注再次袭来的宪兵。
“好,我去。”三笠拉紧围巾飞走了,维洛应了声小心然后先行回到了马车上。维洛一身血让几人有些愕然,正面看到维洛杀人的让更是惊慌失措起来。
“维洛!你,你……”让眼神里有着某些难以言说的东西,不知是对维洛杀人的愤怒,还是震惊,亦或者是其他东西。萨莎,康尼还有阿尔敏也是一样,但没有直接说出来。
“让!宪兵团开始彻底追杀我们了,如今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敌人不需要仁慈!”早早知道了巨人是由人类变的,杀得多了,维洛也就把杀人当做了杀巨人,他心里的负担已经很小了。
“好了,废话少说,枪给我!”维洛夺过让的猎枪,对准前面运送棺材的马车就是一枪。
“虽然没让马车停下,但也能减缓速度了。”维洛趁着其速度降下的空隙直接飞上去,维洛伸出爪子就开始乱捅。
“艾伦和希斯特利亚还在里面,你小心点啊。”阿尔敏看到提醒了。
“我能看到了,啧,怎么是艾伦的脸。”维洛发觉自己挖错了,但能看到艾伦昏迷不醒的样子。
子弹发射的声音传来,维洛回头,宪兵正在两侧的房子上飞行,和两辆马车保持着相对距离。
“艾伦和希斯特利亚还在车上就朝我开枪,这么癫狂?”维洛蹬了一脚,赶紧远离马车,艾伦中弹没问题,不爆头其他都好说,希斯特利亚不能有事啊,随便一枪都能令她香消玉殒。
“让,萨莎!找机会掩护我!”维洛飞至其中一侧,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宪兵反应不过来就被割喉,维洛一边在屋顶上辗转腾挪,一边观察,三笠被甩在最后方,但那里的宪兵应该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或者转移了。
至于利威尔,他出现在另一侧的楼房,衣裳已沾满血渍了,不用闻维洛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浓厚的血腥味。
“有枪真是太麻烦了!”维洛挥出一刀,砍在胸甲上却只是留下一道白痕,立体机动装置配备的刀片太过轻薄,只这一下就折断了。
侧身躲过炮弹,用钩索变换身形,维洛用爪子从后面捏碎胸甲,再一刀子捅穿。
掷出刀片,再次击落一名宪兵,维洛身上只剩下2片刀片,他将其收入盒状刀鞘,改用爪子和牙齿近距离攻击……
“阿尔敏!放弃追踪马车,行动意图被侦破,绕路出城去平原!”利威尔落在马车上,朝着众人发号施令,“萨莎、康尼负责赶马,阿尔敏有地图,暂时担起总指挥,让准备用枪迎击,我和维洛用立体机动装置掩护你们。佩特拉他们稍后也会跟来,怎么分配没时间说了,阿尔敏自己决定!”
“嘁,脏死了,这种特殊的立体机动装置从未见过,王政府那帮脑子被屎堵住的家伙还有这种好装备,让人意外。”利威尔面对宪兵,又发出了其余人司空见惯的吐槽。
再解决掉3名宪兵,维洛仍然试图攀上马车,他从侧边切入,踹晕控制马车的宪兵,与另一人纠缠不清,只可惜马车空间狭窄,维洛身形比健壮的男性宪兵小了一圈,很快被压制住。
“你这小逼崽子,力气还真大啊!”健壮的宪兵压住维洛,腾出一只手把枪摁在了维洛脑壳上:“看老子一枪击毙你!”
马车顶被撕裂的声音出现,三笠对准健壮的宪兵后脖颈就是两刀,鲜血喷洒在红围巾上……
“还好吧?”三笠拉起维洛。
“今天第二次了,真是多谢了。”维洛揉了揉被掐紫的脖子。
“啊呀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好场景!”凯尼如同鹰隼一样,再度出现,身后还领着5名宪兵。
“吼吼,和利威尔一样,骁勇善战呢,干掉了我……噫!得有二十多个宪兵了!”凯尼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怎么搞的啊,战斗能力这么强,是阿克曼吗?虽然是有从本家分出去的阿克曼,但这两位都是?要对同胞下手吗?难搞哦~”凯尼不由得回忆起从前阿克曼人被追杀的惨痛时光,妹妹迫于生计而沦为妓女,最后染上梅毒身亡……
“得撤,艾伦和希斯特利亚是夺不回来了。”在呼呼的风声中,维洛意识到了这一点。
“没法儿了,再追下去就要和阿尔敏他们失散了,凯尼的战斗力是一流的,要战斗的话……除非巨人化,否则我和三笠很难全身而退,但是我暂时没办法巨人化,可恶,再磨蹭下去就走不了了!”维洛用余光瞄到了渐行渐远的阿尔敏。
“走!”维洛找准机会拽起三笠就跑,出人意料的,凯尼没有任何的举动,他身后的宪兵也被拦了下来。
“可是艾伦!”三笠挣扎着,但被维洛直接甩到了屋顶上:“夺不回来就是夺不回来了!再待下去等到宪兵聚集都得玩完,风险太大了,赶紧走吧!”
三笠不服气的低下头,下一刻,愤恨的看了一眼凯尼,飞回阿尔敏那边。
“哟,你们两个,不要擅自行动,行动失败了,放弃追逐是没听到吗?现在首要目标是逃命,我们都自身难保了!”利威尔看了眼三笠,他最烦恋爱脑了。
“可是真没听到啊。”维洛愣了下。
“下边那几个小鬼都吓懵了,面对敌人的追击不敢反抗,只能靠我们三个了。后方最多的敌人依旧交给我,你们看情况行动。”利威尔说罢朝着反方向飞去。
而在马车上,看着飞来飞去杀人的利威尔三人,让颤颤巍巍的拿起枪。他从没觉得枪有这么重过。
但宪兵层出不穷,从正前方飞来一名宪兵,降落在了马车上。三笠离得近,但也只来得及一脚踢翻这名宪兵,宪兵栽倒在马车上,刚刚差点被瞄准射击的阿尔敏吓得大气不敢喘。
“喂!不要动,把枪丢下,我……”让没说完手里的枪就被一把拍飞,宪兵站起来,指着让就要扣下扳机。
阿尔敏回过神,毫不犹豫的举起枪,一枪击毙了这名宪兵,鲜血四溅,泼了让一身的血……
……
已经是出城后几个小时了,几人跑到了树林里的马厩躲了起来,阿尔敏第一次亲自杀人,还在河边呕吐。
“喂,他怎么样了?”萨莎正在帮利威尔处理伤口,利威尔问了问阿尔敏的情况。
“还在吐,再让他缓一缓吧。”维洛半靠着门扉看着正安慰着阿尔敏的三笠。
休整了一个下午,到了晚上,众人团在马厩里,吃起了饭。
阿尔敏依旧心情低落,一言不发。利威尔安慰了几句,阿尔敏也算是放开了心结,连带着让也改变了不少。
“都睡觉吧,三笠,维洛,你俩跟我出来。”利威尔走出马厩,来到离马厩五十来米远的地方。
“兵长,找我俩有什么事吗?”维洛轻轻合上门,走到利威尔旁边。
“之前讲过吧,和我对战的那个人,叫凯尼阿克曼,也是小时候和我一起生活的男人。我也姓阿克曼,三笠也一样,我们三人都曾有过体内突然充满力量的表现。”利威尔顿了顿,“我对自己的力气还是有自信的,几天前你能一只手掰开我,你的力量绝不一般,艾伦就算有巨人之力自身力量也没有任何长进,所以,你也是的吧?阿克曼。”
维洛愣了一下,现在利威尔并不知道阿克曼无法变成巨人,就算以后会知道,但现在说出来应该不会有问题吧,维洛这样想着也是把自己曾有过力量激发出来的感觉说了出来。
“不管了,估计又是从本家分出去的一支吧,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三人大致上还是有点血缘关系在身上的,叫你们出来也就是因为这个,你站会岗,我和三笠先回去了。”利威尔说完留下了维洛。
三笠略带复杂的看了一眼维洛,她觉得维洛的阿克曼并不简单。
维洛站在马厩外面看着清冷的月光发着呆,离他和希斯特利亚表白过去差不多两周了,虽然早知道希斯特利亚会被掳走,然后被找到成为女王,但真面临这记忆里看过几遍的情形,还是放心不下啊。
“万一发生什么剧情改变就糟了,我作为变数改变了不少内容,但充其量也就是多杀了几个宪兵而已,但……也不是不可能引发更糟糕的处境。”扶着额头靠着马厩的木墙缓缓坐下,维洛点开了系统商店,经历剧情和杀巨人得到的剧情点播报维洛都关掉了,如今也攒到3000了。再一瞥,与大艾伦对话也快冷却好了。只剩短短1分钟14秒了。维洛等了一会意识进入了坐标空间。
另一边,希斯特利亚和艾伦从棺材中被放出,希斯特利亚流着愤怒的泪看着眼前抱住她的矮胖矮胖的中年男子,正是罗德雷伊斯。
“辛苦你了,希斯特利亚,是爸爸不好,以后我会好好疼爱你的。”艾伦也看到这一幕,但是他随后被击晕,昏迷了。
……
“一到时间就找我,真是守时啊。”大艾伦看着维洛。
“坐标空间是没有时间与空间之分的,所以对你来说其实无论我什么时候找你都是一瞬间的吧。”维洛看着艾伦对面的椅子,缓缓坐下,真的很舒服。就是样子看着有点眼熟,好像他坐过不止一次。
“是的,不过我还是可以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时间过去了多久。”
“之前都没问过呢,我记忆停留在玛利亚之墙夺回战那里,从我看到的记忆碎片来看,我改变了很多,你还是这个样子,是不是说明我没有成功改变?我还能隐隐约约察觉到你的结局,不,大家的结局都不太好。”
“你……,其实我在轮回中。一个走不出去的轮回。”大艾伦低下了头,显得很纠结。
“轮回?你是说一直在经历同一件事吗?也就是我看到的记忆吗?”维洛眯了眯眼。
“嗯,每一次轮回,我都重复了一件事,那就是把你从未来拉到这里,这一件事是我记忆里原有的,所以我照做了,不过每次都没有成功。本来我死亡后意识应该回到我10岁那年希干希纳区沦陷那天。不过上一次结束后,我不再回到希干希纳区沦陷那天了。”
“为什么?”
“前几次,几十次,几百次你都没有成功,都失败了,但这一次你绝对成功了!因为我回不去,我的轮回被斩断了。当我察觉到这点我欣喜若狂,所以你看到的不是未来结局被改变的艾伦,而是一个过去的艾伦。”大艾伦的语气显露出了激动。
“很多次我都没有成功?这就是你删去的我的记忆吗?这些记忆你有吗?那些我曾经试图改变结局的记忆?”维洛脸色一变,感觉不是很妙。
“有,你的改变有的有些许成效,但最终还是没能彻彻底底的改变结局,有些让结局更差了。”
“如果在我没有获得记忆的情况下,我应该每次都做出同样的选择,为什么这次就会成功?”维洛思考起来,大艾伦无法影响现实,他这次能成功的原因大概是有其他人的帮助?那么是谁,有这般力量可以改变。
“当然了,每一次轮回后你都会保留一些上一次轮回的记忆,只是并不多,而且被保存的记忆也是随机的、不稳定的。但在这次,你的情况舒为特别,记忆被尽数删除,且你此前没有能够吸收其余八大巨人的能力,这一次……倒是出现了。最为重要的一点,命运注定会让你失败,让你再次轮回。”大艾伦像看出了维洛的思考,说出了维洛心中的多虑。
“唉,所以扯来扯去的,这个命运到底是什么啊?”维洛瘫倒在椅子上,搞不懂,完全搞不懂,本来穿越就够烦了,而且看样子他失去的记忆相当之多。
“不过差不多了,我再讲下去你反而会被删除部分记忆,你能聆听的我说的话只有这么多了。所以我不讲了,接下来你暂时无法和我对话了,玛利亚之墙夺回战后见,我也不清楚你会让这场惨烈的战役变得如何,但,请加油!再次和我见面需要你做以下这些……”
“为什么会被删……”维洛没来得及问完就眼前一黑。
……
“维洛,维洛?让你守夜怎么还睡着了?”维洛回过神,三笠就站在他面前,“时间到了,进去睡觉吧,我来守,最后轮到那个矮子。”维洛撑着地站起来,打开门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