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九时瞬间明白了慕熠臣的意思,原来他这通电话打的不是时候,他打搅到慕熠臣和顾时遥接吻了。
贺九时微微致歉:“慕熠臣,不好意思啊,一会儿挂断电话后,你可以和顾老板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情。”
慕熠臣不屑地笑了:“你觉得遥遥会答应吗?”
贺九时心想,慕熠臣这般阴阳怪气的说话,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恐怕又要作妖了。
他明着说:“我又不是顾老板,我怎么会清楚她的心思。”
慕熠臣接话很快:“所以说,遥遥不答应我,你必须要赔偿我。”
贺九时缓缓笑了,他觉得慕熠臣越来越喜欢斤斤计较,他这么缺钱,难道他娶顾时遥还要很多聘礼吗?
贺九时不懂慕熠臣的操作,他疑惑地问:“你这是没钱了吗?我记得上次你把我的钱包全都给掏空了。”
慕熠臣眸光一闪,被贺九时这么一提醒,他又想起了一件事。
他们这次通话,他完全可以跟贺九时提一提这件事。
“这次去榕城没带遥遥,遥遥生气了,她跟我要聘礼,聘礼是一百根金条,如果我拿不出,她就不嫁给我了,贺九时,你觉得我能拿出这么多聘礼吗?”
听完慕熠臣说的话,贺九时内心足够震惊,顾老板狮子大开口,她竟然敢问慕熠臣要这么多金条,难道她疯了吗?
不过细细一想,贺九时有点怀疑慕熠臣这句话的真假,他语气认真道:“真的假的?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贺九时,等你迎娶阮织夏,你就全都明白了。”
慕熠臣叹了一口气,他换了一只手接电话,他拿出一张纸,在纸上记录着他手里的财产究竟有多少。
他一边计算着手里的财产,一边跟贺九时说话,两下全都没有耽误。
他继续说:“遥遥亲口对张副官说的,张副官将原话转达给我的,所以贺九时,这次我派兵协助莫云商找出了隐藏在你们部队的奸细,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贺九时没敢分神去想别的事情,他语气淡淡道:“谈钱很俗。”
慕熠臣手里很缺钱,他现在能从贺九时手中捞多少钱都算是赚到了,他现在想多存一些钱,给顾时遥攒老婆本。
慕熠臣:“可我就喜欢俗啊,所以我们直接一点,别谈其他事,就谈钱。”
慕熠臣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财迷了?
贺九时很想打开慕熠臣的头颅看看,他的脑子里面是不是进水了。
他爆出一句粗话:“我真他妈想赏你一块大洋。”
慕熠臣不怒,能让贺九时生气,他太开心了。
他明目张胆地跟贺九时要钱:“一块大洋,你也说得出口?贺九时,再过两天就是我的生辰,你等着给我送礼吧。”
“没其他事我就挂电话了,你这通电话,已经耽误我和顾老板独处了。”
贺九时心想,他还没有跟慕熠臣谈论正事,这个时候他不能挂断电话,他连忙喊住他:“别挂,我有事跟你说。”
“求我,我就勉为其难地不挂断电话。”
贺九时扯了扯嘴角,眸光森冷:“狗东西,你越来越不像人了。”
慕熠臣啪的一声挂断了手中的电话。
贺九时跟他说了这么多废话,看来一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否则贺九时一定会在一开始直入主题。
慕熠臣眸光冷淡,他往门口处瞥了一眼:“张副官,给我滚进来。”
张副官浑身一颤,他仿佛如履薄冰,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来,然后关上门。
张副官走到慕熠臣跟前,还没等慕熠臣开口质问他,他便低下头认错:“督军,我错了,我不该打搅你和顾老板相处。”
慕熠臣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秦京周打扰过他,张副官也打扰过他,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现在要跟张副官询问的是另外一件事:“是谁告诉你我回到了督军府?”
张副官一愣,督军出发去榕城之后,他曾经嘱咐过林致,让他看见督军回督军府,立刻打电话告知他。
张副官一人做事一人当,他决定把所有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督军,我让林副官通知我的,这件事不关林副官的事。”
慕熠臣闻声,他语气上挑道:“是吗?不关林副官的事,那么你准备好承受我的怒火了吗?”
张副官道:“督军,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我只是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而已。”
慕熠臣冷哼一声,张副官跟在他身边多年,变得越来越腹黑了。
他说:“可你跟遥遥说了照片和结婚证的事情,你不是答应我替我瞒着她吗?”
张副官苦笑,督军竟然真的相信了顾老板的鬼话。
他连忙解释道:“督军,你被顾老板给骗了,顾老板稍微一敲打,你怎么就上当了,我这张嘴很严,你还不了解我吗?”
慕熠臣皱了一下眉,遥遥骗了他,她骗他的本事越来越娴熟了。
很好,他又被她玩得团团转,到最后还是张副官提醒,他才知道。
慕熠臣清楚地把这笔账记在了心里,顾时遥敢骗他,那么他就要狠狠地惩罚她。
慕熠臣话锋一转,他对张副官说:“我自然相信你,苏城还在榕城,生辰的事你看着操办。”
“是,督军。”
很快,张副官走出了书房门口,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督军不言苟笑的样子确实有些威慑到他。
慕熠臣回到房间,他看见顾时遥拿着一把扇子,正在扇风。
他走了过去,夺走了顾时遥手中的扇子:“遥遥,我来。”
某人免费当劳动力给她扇风,顾时遥乐意至极。
慕熠臣站在顾时遥身后,给她扇起了扇子,一股凉风从背后袭来,顾时遥感觉浑身神清气爽。
忽然,顾时遥察觉到身后没了凉风,她转过头,看见慕熠臣手中拿着一张纸在傻笑,那画面简直惊呆了她的眼球。
这是顾时遥第一次见慕熠臣脸上出现这种表情。
她站了起来,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知晓那张纸上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