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秋走过去拉了拉子诺的手,笑嘻嘻地问:“子诺,你干嘛那么生气啊?”
子诺转头认真地看着卿秋,见她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身材似乎也丰满了许多,不知怎么,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她和九王爷在一起的各种画面,他更加生气了,别过脸气呼呼地不看卿秋。
卿秋有些无奈,只能拉着他的手,好声好气地哄他:“师弟,你别生气啊,等你伤好些,师姐带你到处玩去。”
子诺眼珠转了转,道:“我要去王府。”
卿秋点头:“你想去哪都成。”
子诺心中默默想:我到要看看这个九王爷凭什么娶师姐。
卿秋见他消了气,便让他回去睡觉,子诺再次撒起娇来,偏要卿秋再陪他一晚。
卿秋摸了摸还在发酸的脖子,道:“你怎么还和小孩一样?”
子诺道:“师姐,我实在舍不得离开你半步,我怕我再被人拐走了,就一辈子见不到师姐了。”
说着,他眼眶里竟然已经含满了泪水。
卿秋顿时心软,便答应再陪他一晚。
这次,他老早便睡着了,而卿秋再次发现他梦魇了,他又在梦里求饶:“大小姐,你放过我吧……”
卿秋看着他那不安的模样,除了心疼,便是好奇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去杀死那些人。
于是,她找机会让他昏睡过去,打开四维,将他搬进去。
利用四维空间窥探别人的过去,她只做过一次,也就是初见岳伯山,利用四维空间得知他中了蛟龙的毒那次。
卿秋把熟睡地子诺放进四维空间,拉动时间轴回到五年前。
子诺被绑到了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前,男孩身边站着四五个下人。
男孩一脸不屑地打量了一会儿徐子诺,恼怒地说:“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凭什么长那么高?”
徐子诺也恼怒地说:“你又是谁?凭什么抓我?”
男孩哈哈大笑,踢了他一脚,说:“从今以后,我是你主子,你当我的狗!”
徐子诺受不了这侮辱,又羞又闹,伸手推了男孩一下,男孩顿时火冒三丈,道:“你竟敢推你主子!”
说着,四五个下人冲过去把徐子诺推倒,按在地上狠狠打了一顿。
徐子诺被打得一脸懵,继而才发现自己被卖给这个男孩当书童了。
没过多久,他被带到了男孩的家塾。
男孩不听课,而是和教书先生吵架。先生被气走了,男孩站起身来,把书一本一本朝徐子诺脸上扔。
一本书的书角砸到了徐子诺的左边脸颊上,徐子诺咬牙恨道:“你凭什么打我?”
男孩身边的大小姐嗤笑一声,说:“你个狗奴才,主子想打你,还得问你愿不愿意吗?”
二小姐拿起毛笔,笑道:“我最近学习了投壶,正好看看投得怎么样。”
说着,她把全是墨水的笔朝子诺扔去。笔打到他身上,溅了他满身墨水。
子诺转身便要跑,书塾外的下人全拦住他,公子道:“这个狗奴才一点都不安分,把他腿打断!”
下人们听了,专门去打他两条腿。
一刻钟后,子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泪痕。
又过了几天,公子抓了五六只蜈蚣和蝎子,以及一条蛇等等,装在盒子里,对小厮说:“把徐子诺找来。”
子诺瘸着腿被带来,公子二话不说,将这些虫全塞到他衣服中,身边一个小厮拿着匕首抵着他脖子,公子说:“别动,不然割断你的脖子。”
子诺不敢动,但衣服中的毒虫四处乱钻,他被吓得惊恐大叫,身边的人都哈哈大笑。
他中毒了,站立不稳,公子说:“谁让你偷懒打瞌睡?”
下人打他……
他鼻青脸肿,蹲在灶旁加柴火,厨娘盛菜,不小心把一勺滚烫的油弄撒,烫伤他的手臂,他痛得身体发抖,厨娘不高兴地说:“你瞎了,在这挡什么道?”
……
他慢慢长大,大小姐看中了他,把他拉到房中满足自己的私欲。事后,她用脚踩着他的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道:“你算什么东西?别以为本小姐看上了你,你就是个人了!”
后来,大小姐赤身裸体坐在浴桶里,命令徐子诺帮她按摩。
徐子诺小心翼翼地按揉她的肩,一不小心力气大了一些,大小姐顺手拿起木瓢砸到他脑袋上,他的头瞬间鲜血如注。
子诺连忙趴在地上,道:“大小姐,你饶了奴才,我不是故意的!”
大小姐不解气,拉过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子诺咬牙忍着痛,一声不吭。直到手臂上是七八个出血的牙印。
大小姐满意地笑了笑,伸舌头去舔他的血。
之后数次,她又让子诺光着身子,自己用带着尖刺的鞭子抽他的身体,看到他身上满是血痕,大小姐兴奋极了,将盐撒在他伤口上,看到徐子诺痛苦至极的样子,她十分满意。
……
折磨一直持续,直到那晚,他彻底爆发,疯了似的把那些伤害他的人杀死……
卿秋跌坐在地上,心像是被刀绞一般,眼泪抹去一把又一把,却怎么也止不住。
第二天,徐子诺醒过来,看到卿秋肿得像桃子一样的眼睛,满眼心疼地问:“师姐,你怎么了?”
卿秋将他抱到怀中,道:“是师姐对不起你,让你受了那么多苦。”
子诺闭上眼睛,紧紧靠着她,喃喃道:“不是师姐的错……”
后来,卿秋发现,徐子诺每次睡着,都会梦魇。
有一天中午,两姐弟坐在一起看医书,看着看着便都靠在桌子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子诺又开始梦魇,卿秋醒过来,发现他满头大汗,拳头紧紧握着,嘴里喊着:“我要杀了你!”
卿秋慌忙去晃他的身体,但子诺依旧梦魇,怎么都不醒。
卿秋吓坏了,想要抓他的手,不料他忽然睁开眼睛,一双眼好像染了血一般,猩红可怕,而且压根不认识自己,双手伸过来便掐住卿秋的脖子。
他当时的样子十分骇人,卿秋差点被他掐得晕过去,幸好她摸到旁边的剪刀,扎到他胳膊上,他才惊醒过来。
子诺看着卿秋跌坐到地上,拼命咳嗽,一张脸憋得发紫,他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
他想去拉卿秋,卿秋本能地一躲,这让他愈发惊恐,转身便疯了似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