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诺被带到院落中的屋子内,只见屋中点着几根蜡烛,光线不亮也不暗,夫人端坐在一把椅子上,恶狠狠地看着他。
子诺连忙跪到夫人面前,大声辩解:“夫人,我没有偷东西!定然是有人污蔑我!”
夫人哼了一声,道:“你这狗奴才,真是胆大包天,我知道你没有偷东西,但是你犯了活该被千刀万剐的罪过!
子诺脸色骤变,额角已经冷汗淋淋,嘴里还是道:“奴才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该要受如此极刑!”
“哼!”夫人猛拍椅子扶手,强压着怒火呵道:“你还装佯,你竟敢深夜擅自进入大小姐院子!”
子诺慌忙道:“夫人,冤枉啊!奴才一向安分守己,怎么敢擅闯大小姐院子?一定是旁人污蔑我的!”
夫人瞪着眼,“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承认。来人,先赏他二十大板!”
话刚落,刚刚那两个小厮便上来强行把子诺压倒,扑在地上,抄起旁边的板子便往他屁股上用力打去。
这两小厮也是眼红子诺的,此时凶器在他们手中,正好借此发泄心中的不满,狠狠发力。
子诺痛得大叫,嘴里依然犟着:“夫人,奴才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二十大板打完,夫人见子诺依然嘴硬,怒火又添了几分,呵斥道:“狗奴才,仍不承认是吧?管事,去把小红带来!”
管事走到门外,让另外两个下人去找小红,自己又返回了屋中。
子诺知道小红就是大小姐的贴身婢女,如果他来指认,自己定然完蛋,于是心中暗暗下决心,一定不能承认,否则自己一条命就没了。
想到这,他趁旁人不注意时,偷偷摸了两颗止痛丸放到嘴里,咽了下去。
夫人道:“你还不承认吗?你做的那大逆不道的事,管事可是亲眼所见的!”
管事站了出来,满脸凶光地对徐子诺道:“徐子诺,三日前的半夜,我亲眼看见你偷摸进了大小姐房中,欲行不轨,幸亏大小姐为保清白之身,用贴身匕首划伤了你的左手手臂,你吃痛逃跑,现在你手臂上还有刀伤!”
子诺讶然。这些人可真无耻,既想处置自己,又想保住那大小姐的名声,真是可笑。
那大小姐也是奇葩,每次叫自己去都是想尽办法折磨自己,有时候用鞭子抽他,有时候狠狠咬他,上次还用刀划伤了他手臂。
这刀伤只有大小姐以及和自己同住的另外一个小厮知道,恐怕就是那个小厮告诉管事的。
他此时气极,恨不能在大小姐身上也划几道口子,看到她惧怕流泪求饶的样子,他心里得有多解气!
“把他袖子撩起来!”夫人冷冰冰的声音陡然响起,把子诺从幻想中拉了出来。
两个小厮走来按着他,另一个小厮把他袖子撩了起来,任凭他怎么挣扎,那道已经结痂的伤口还是被几人看见。
此时,小红也被带了过来。
只见他满脸惊慌地跪到夫人面前,张口就说:“夫人,是徐子诺一直骚扰大小姐,意图非礼!”
子诺看着小红那副仇视自己的模样,已然明白,大小姐早已把她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了。
他嘴角忍不住扯出一丝冷笑来,那黑沉沉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徐子诺,你还有什么话说?”夫人站起来,走过来朝他肩膀狠狠踢了一脚,眼中满是鄙夷和愤恨。
徐子诺不再反驳,反而笑了起来,抬头紧紧盯着夫人的眼睛,道:“我和大小姐确有奸情,不过,都是大小姐强迫我的。我们私会的次数,早就数不清了……”
夫人脸色骤变,气得身子直打哆嗦,怒喝道:“管事,给我掌他的嘴!”
管事走过来,伸出手毫不客气地打在他脸颊上。
好在止痛丸有了些效果,子诺已经不觉得太痛。
几十个嘴巴下来,管事手掌都疼了,子诺脸颊也肿了起来,但他又露出了笑容,幽幽地看着夫人。
夫人被他那眼神盯得得后背发凉,连忙转过身子,道:“这孽障还敢污蔑我女儿清白,给我打断他的腿!”
两个小厮走出门去拿手腕粗的棍子。
徐子诺却愈加不害怕了,嘴里还发出疯子一般的狂笑,大声喊到:“大小姐还说了,和她同塌的男子,除了我徐子诺,还有府中的张小白脸和赵文,这些事情小红都知道!”
徐子诺哈哈大笑,那手腕粗的棍子打在他两条腿上,他似乎感觉不到,笑声愈发歇斯底里。
夫人气得猛拍椅子把手,怒吼道:“打死他!立刻打死他!再把他骨头剁碎喂狗!”她胸口气得剧烈起伏,站也站不稳,管事和小红连忙将她扶着坐回椅子里。
子诺转头看了一眼两个满头大汗的小厮,还在奋力用木棒狠狠打在自己身上,他眼中显出让人害怕的笑意。
两个小厮看到子诺嘴角高高扬起,用如同鬼魅一般的眼睛看着自己,忍不住一阵哆嗦。
子诺呵呵一笑,从怀中迅速掏出一瓶毒药,猛然撒到两人身上。
“啊!”
只听两声剧烈痛苦的惨叫,两个小厮已经倒在地上满地打滚,身上的皮肤冒出浓烟和恶臭。
夫人、小红和管事还来不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徐子诺缓缓站了起来,双腿不住地颤抖着,双眸如同地狱中的恶鬼,散发着骇人的幽光。
他一扬手,手中的毒药又撒到了三人身上,随后三人也痛苦倒地。
门外两个小厮闻声推门进来,子诺又顺手把毒药撒在他们身上。
顿时,地上七个人都满地打滚,痛苦嚎叫,空气中充斥着腐肉的恶臭。
子诺颤巍巍地走到夫人面前,一把将她的拉开,看见她的脸上已经被腐蚀到了骨头。
他哼哼一阵笑,用十分可怕的声音问:“腐尸粉的味道,怎么样?”
夫人已然说不出话来,只有嗓子中还发出呼哧呼哧的呼吸声。
子诺又走到小红身边,掐着她的脖子,问:“是我非礼大小姐吗?”
小红被腐蚀了两只手,尚且还能略微动动身子,她眼里写满了恐惧和绝望,艰难地摇了摇头。
子诺嗓子里发出鬼魅一般的笑,四下看了看,见地上的人很快便没了生息,他咧着嘴,笑着,用刚刚被打得满是鲜血的伤腿,缓缓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