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地一声,眼前之人传来一阵痛苦呻吟。
卿秋猛地睁开眼睛,看见村长的胸被一把剑贯穿。
他的眼瞪得大大的,满是不可置信、惊恐和不甘心。
噗地一声,剑被抽出,村长应声倒地。
滴血的长剑,剑的主人飘逸的长衫,绝美的容颜,修长的身影,随风而动的长发,像天上谪仙入凡尘,将顾卿秋从恶魔手中拉了出来。
汝鄢凌蹲下身,一把将卿秋拥进怀中。
滚烫的身体把他灼得一个激灵。
卿秋闭上眼,张开嘴,狠狠咬在他的脖颈上,泪水混入鲜血,又腥又涩。
汝鄢凌没有动,没有说话,任由她发泄着对自己的不满。
片刻后,卿秋的理智完全丧失,双手扯开他胸口的衣服,大口喘着粗气,嘴唇主动在他脖颈和胸口间来回蠕动。
汝鄢凌抱起她,任由她疯狂亲吻自己的身体,远离这具让人生厌的尸体,来到茂密的树丛后,和她疯狂缠绵亲热。
娇女颤果然厉害,她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让汝鄢凌为之震惊。
直到第二天中午,毒慢慢解了,卿秋才完全昏了过去。
他看了看她全身的吻痕,自己身上的青紫和抓伤,穿戴整齐,把她带回了客栈。
晚上,卿秋从昏睡中醒来,发现自己全身酸痛,连坐立起来都难。
汝鄢凌坐在床边,垂着着眼睛看着她,满含笑意和柔情。
“我怎么全身那么痛……”
卿秋拉了拉他的手臂,发出嘶的一声。
“你不记得了?”
汝鄢凌有些意外。如此快活的夜,她竟然这般反应。
卿秋闭着眼,凝着眉,想了想,脑海中闪过一些有色画面。
脸颊不自觉红了红,她苦恼地唔了一声。
汝鄢凌伸出手,把她扶了起来。卿秋就懒懒地靠在他胸口,懒得动弹,低垂着眼睛,拉着他的手指玩弄。
这时,卿秋注意到他手腕上满是抓痕,心中一惊,忙把他的袖子撩高一些,发现除了抓痕还有咬痕。
嘴里一股血腥味。
“这……不会是我弄的吧……”卿秋心虚地看了他一眼。
汝鄢凌笑了笑,挑眉道:“除了你,还有谁那么大胆?”
“啊……对不起……”卿秋有些愧疚,脸愈发红了。
汝鄢凌低下头,轻轻挑着她的下巴,眼里闪动柔薄,道:“本王很满意。不过,全身都是你弄的伤,你得帮本王上药。”
“全身都是?”卿秋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不信吗?”汝鄢凌无奈地笑了笑,拨开衣领,让她看了看。
卿秋咬了咬嘴唇,把脸埋进被子里,低声喃喃道:“丢死人了……”
汝鄢凌掏出药膏,放到她手中,道:“上药吧。”
卿秋抬起脸来,往外看了看,有些忧心,“我师父……”
“放心,他知道你在这里。”汝鄢凌安慰。
“那……那个管家,他……”
“已经帮你审问了,他没有交待子诺的消息……”
卿秋失望地垂下头。
汝鄢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本王会帮你想办法打探他的消息。”
卿秋一听,这才沉下心来,拿过药瓶。
有些不自在地帮他宽了衣,卿秋愈发惊讶了。
果真全身都是抓痕和牙印啊!尤其是前胸后背最多,都是她的杰作。而且,伤口都很深,不像是普通的抓伤。
她便用竹片挑着药轻轻抹在他的伤口上,用自责的语气说:“我都不知道我力气那么大,把你弄成这样!”
汝鄢凌微微偏了偏头,不知是赞扬还是讥讽:“这就是娇女颤的威力吗?”
“你知道这种毒?”卿秋手中的动作停了停。“我以为,只有我和我师弟知道这种毒药。”
汝鄢凌眼神闪了闪,道:“这种毒药的确罕见,不过,我也只是听说,没有真正见识过。”
“是这样吗?”卿秋想了想,又道:“《天下百毒》这本书真是厉害,那么多种类的毒药,让人想都想不到。”
汝鄢凌点了点头,缓缓地说:“本王还见过更加厉害的毒书。”
卿秋眼睛亮了亮,来了兴致,偏头问:“什么毒书?你在哪见过?是什么样的?”
汝鄢凌想了想,道:“那本书叫《天下奇毒》,本王虽然没见过,但我知道它在毒娘子沙香凝手中。”
“沙香凝?很好听的名字啊!”卿秋眼里满是好奇。
汝鄢凌嘴角扬了扬,幽幽道:“你见过的。”
卿秋皱了皱眉,疑惑道:“我怎么不知道?”
汝鄢凌将身子侧了过去,正对着卿秋,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公堂上,揭发徐氏二人买毒杀人。”
“啊?那个丑……长相奇特的女人……啊不,老婆子?”
汝鄢凌看着她震惊得一闪一闪的瞳孔,嗯了一声。
“哦……”
卿秋低下头,理了理思绪,随后笑道:“我知道了,公堂上,那个师爷把我们师徒和岳府撇清关系,是你授意的?”
汝鄢凌点头。
“沙香凝指认徐氏二人的罪行,也是你授意的?”
汝鄢凌点头。
卿秋恍然。
“虽然我很想知道真相,或者说已经知道真相,可是,徐氏和朱云德落得那样的下场,我心里却很难过。”
说着,卿秋轻轻靠在他胸膛上,一脸忧愁。
汝鄢凌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手指摩挲着,道:“何必用他人的罪恶惩罚自己?”
卿秋叹了口气。
是啊,他们二人做坏事,弄的那般下场,自是他们的报应,她又何必去心疼呢?
片刻后,卿秋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问:“我看那个沙香凝不像好人,你认识她吗?”
汝鄢凌手指顿了顿,眼里有一丝怪异的神色闪过。
“嗯?”
卿秋催促。
汝鄢凌摇了摇头,道:“本王不认识她,只是,有时候需要一些毒药,会派人找她买。”
卿秋哦了一声。
半晌后,他微微蹙着眉,问卿秋:“你觉得,本王是好人还是坏人?”
卿秋眼睛转了转,似乎在思考。随后,她仰着嘴角回答:“以前我觉得你是坏人,因为你天天就知道……沉溺女色。现在呢,我觉得,你不像坏人,至少,我没见过你胡乱杀人放火。”
“胡乱杀人放火,是坏人?”汝鄢凌烟波沉了沉。
“那肯定啊,每个人都是一条生命,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朋友,要是这个人忽然被别人杀死了,他的亲人朋友多伤心啊!”
“那……昨晚,本王杀了岳府管家……”他有些试探性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