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约而至,只是因为雪,亮如白昼。整个摩达族也因为白笑笑的话,无人入睡,就连刚刚出生,嗷嗷待哺的小奶娃也都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摩达族陷入了诡异的安静氛围中,别说漠匪,就连他们自己都能察觉到异样,这样真的能请君入瓮?
白笑笑嘴角抽了抽,看着天一,“小哥哥,人家后悔提醒他们了。”
天一一见白笑笑脸上的哀怨,就觉得好笑,这时候才能看出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满心玩乐。捏捏她白嫩的小脸,“放心吧,会来的。”
白笑笑冲着天一龇龇牙,窝在他怀里不动弹了。
听说破晓前的夜是最黑暗的,也是人们睡得最熟的时候。
沙沙声由远及近,很轻,却让屏息凝神的摩达族人听得一清二楚,“来了。”
不用谁提醒,所有人都在心底念叨。
渐渐的,可以看到雪白的地面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前进,同样是雪白的颜色,和雪融为一体,很难分辨。
摩达族汉子们心跳得咚咚直响,眼见入侵者就要入瓮,没想到却在百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让他们失望又疑惑的想着,是不是自己心跳声太大了,让敌人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好在一切都是他们多想,入侵者在百米远的地方停留半刻钟之手,分散往前。
手里的大刀在白雪的映射下,散发出森森寒光。所有人同时掀开帐篷,举起手里泛着寒光的大刀就要砍下去。
去发现帐篷里空空如也,顿时,傻子也知道上当了,回身准备逃走时,却迎来了长矛,急速反应之下,也没能逃脱长矛刺,进身体的结局。
“啊!!”
痛苦的嘶吼在雪夜此起彼伏,紧接着就是摩达族汉子们的高声呐喊和击杀。
刀光剑影霎时飞舞,鲜血染红了帐篷,好奇的孩童们也被吓得哇哇大哭。
这次来的漠匪不少,他们分作两批,在外面准备接应的一批听到里面的响动,立马支援,摩达族隐在暗处的人也迅速窜出,两两夹击,打得难舍难分。
白笑笑挑眉,对准虎头屁股踹了一脚,“出去干活。”
早被踹得习惯了,不踹还觉得少点什么的虎头拍着胸口一番自吹自擂之后,昂首阔步走进了战斗圈。有了虎头的加入,漠匪们好像全都是上辈子没积德,这辈子全报应在了这会。一个个霉得恨不能重新回到娘胎,太邪门了,都不能愉快的抢劫了。
愤恨的咒骂几声,就想逃走。虎头摆着大字往大门口一站,谁也走不了。有不要命的往他身上扑,最终只能自食恶果。渐渐的,所有人都当虎头是瘟疫,避之不及。
摩达族人完全看傻了眼,没想到架还能这么打,会不会太欺负人了?瞧瞧漠匪们个个脸上都带着生无可恋,他们都觉得残忍,不过,很扬眉吐气有没有?
虎头以横扫千军之势正嘚瑟,身后一道雪锥突然袭来,带着强劲的冷风和寒气,直逼背心。
等虎头回头看时,雪锥已经到了眼下,惊奇的是,他发现自己的倒霉体质无法避开雪锥对自己致命的伤害,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没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