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伸手盖住白笑笑放在自己脸的手,身体往下压,两颗脑袋近得只有两个拳头宽,“你舍得吗?”
白笑笑妖娆一笑,“试试就知道了。”
“要试自然是试那一百零八式,试这个多没意思,我保证让你欲罢不能。”
两人附耳低语,亲密的就像恋人,夫妻,身体还纠缠在一起,任谁看了都得往一个方向想。门口的天一握紧手里的佛珠,垂眸,深深的呼吸,转身离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袈裟划出的幅度太大,带着的风,惊醒了房间里浓情蜜意的两人。白笑笑恨不得将这墙头草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自家小哥哥肯定误会了,肯定生气了。
男子却是难得开怀大笑,“和尚不解风情,哪有我来得蚀骨销魂,咱别理他,现在就开始吧?”
白笑笑眯着眼睛,细白手指掐上男子脖子,“别整幺蛾子,惹姑奶奶不高兴了,可管不了你是什么品种,这一用力,你小脖子就得断。可别打那盆花的主意,会没了小命的。”
说完,没心思理这人,一脚踹开,急急的去追天一。
男子饶有兴致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看了一眼桌上的花,他知道,这女人能悄无声息的拿走,他绝对没办法从她手上抢回来的。既然这样,他就好好玩玩。喜欢和尚是吗?他帮帮她好了。
追出去的白笑笑只来得及看到天一的一片衣角,在拐角处消失,捶胸顿足,恨不得仰天大吼三声,追夫路太他么艰难了,说好的女追男,隔层纱呢,这哪是纱,明明就是铁丝网。
夜幕下的百花庄外,除了空气中弥漫的花香,还有庄稼地里的蛙叫虫鸣,这是只有在乡间田园才能感受到的宁静。
天一迎着夜风站立,让田间气息抚平胸口的闷痛,果然,凡尘俗事,不适合他。
白笑笑赶来时,看着天一孤凉的背影,心酸难耐,自嘲一笑,自诩阅男无数的白笑笑,可能就在名叫天一的深涡里,痛并快乐的沉沦,永远也解脱不了了,却又甘之如饴。
扬起一抹笑,飞奔进天一怀里,“小哥哥,走这么快,人家都追不上了。这么晚你引着人家来这野地是想和人家做野鸳鸯吗?”
“扑通...”
笑还在脸上没来得及撤下的白笑笑,又一脸懵的被天一扔进了水潭。满脑门的浆糊,还莫名的庆幸了一瞬,幸好白天的时候注意了一下,这是个活水潭,不脏,要不然她得哭死。
反应过来一想,不对啊,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指着天一鼻子,怒发冲冠的问:干嘛把我推下来。
可刚抬头就对上天一面无表情的脸,什么话都问不出口了,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心虚的不敢问啊,只能憋着嘴,双眼含泪,可怜兮兮的喊着,“小哥哥,人家洗过澡了,这水凉。”
天一完全是下意识的,只怪白笑笑身上的味道和在王家镇逛完妓院回来时身上的味道一样,闻见这味,就让他想到她在那个男人怀里,两人亲密调笑的画面,心口又涩又疼,他想将她身上的味道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