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爷子一个人走上前,打开了院门,却没让那些人进来,而是自己走了出去。
“想进我司家门,先过我这关。”
司老爷子面色微沉,语带冷意。
“当着我的面动我司家客人,伤我晚辈,真当我老头子退位多年,就真的从老虎变成猫咪了?”
他微眯着双眸看着靳枢权,战意十足。
已经许久未动手了,心底里还真是痒痒的很。
这时候有人撞上枪口,倒是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发泄的机会。
袁城识相地向后退了几步,给司老爷子腾出空间。
对于司老爷子,靳枢权是忌惮的,但是忌惮的同时,心底又有股浓浓的不甘破体而出,急于表现出来。
老不死的,从前就天天压在我头顶作威作福,说我烂泥扶不上墙?
老子偏偏要站到高位上,让你仰视我。
说我的修为不过如此?
老子今天就亲自把你打趴下,让你这个人人敬畏的所谓的大能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
“呵呵,好啊,我也早就想和老爷子切磋切磋了。”
靳枢权冷笑,“不过,这拳脚无眼,若是……”
“死伤不论!”
司老爷子直接打断了靳枢权的话。
若是今天他真的败给了靳枢权,让他把肖家人从司家大门里带走,那也真的就没脸再活着了。
靳枢权身后的三人想要帮忙,却被袁城给拦住了。
“一对一切磋方显高手品格,我们还是站远点儿,别给靳大人和老爷子添乱了。”
那三人的修为都不错,可却不是袁城的对手,在他的控制下,不得不后退。
靳枢权没有说什么,只是泛着冷意的目光在袁城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到了这个地步,袁城也不在乎了。
大不了他不做这个侦缉部长就是,有司家在,有司三爷和期爷在,难道还没有他袁城一口饭吃?
不得不说,袁城看的很通透,打从多年前,他就一心向着司家,从未变过。
司老爷子和靳枢权很快战在了一处,而司家院内,司老夫人却拉着肖家人坐在了一旁的遮阳伞下。
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瓜子和果盘,还有饮料茶水。
好不惬意。
肖无声拿起瓜子嗑了一会儿,“额,司奶奶,您不担心司爷爷吗?”
居然拉他们过来吃瓜喝茶水,这么放心的吗?
司老夫人却笑了笑。
“担心不一定要表露在脸上,他赢了,我陪他开心,他输了,还有我垫后,夫妻本为一体,他守护着司家,我自然也不能给司家丢脸,让人以为司家人上不得台面。”
肖盛觥很是欣赏司老夫人,“司老弟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我现在相信,我女儿在司家的那段时间,绝对没有受过半点委屈。”
有这样心胸和大智慧的婆婆,怎么会去为难儿媳妇儿,让儿子两面为难?
“肖兄过奖了。”
司老夫人虽然在回应肖盛觥的话,双眼却一直看着门外。
说不担心是假的。
肖无声乃是仙者,他的一击却被靳枢权挡了回来,还差点儿伤到肖无声,这说明靳枢权并不简单。
步老爷子和步弈凡也从侧门走了过来,加入了吃瓜喝茶水的阵营。
“靳枢权的修为怎么进步这么多?”
步老爷子观察了一会儿战况,微蹙着眉头说道。
他对靳枢权也是有几分了解的,那就是个毫无天赋却心比天高的阴险小人。
步弈凡也同样是一脸凝重。
他把声音压低,道:“老三之前给我打过电话,说是已经有了暗中控制联盟的人的线索,让我们这边小心。”
肖子言看着门外缠斗了过百回合的两人,有些坐不住了。
“此事因我而起,不能让司爷爷为我承担,我去收拾那个老色鬼。”
刚刚靳枢权看她的眼神,她怎么会没察觉?
这样的贱人,就是得揍。
揍一个少一个。
“我也去。”
肖无声把手里的瓜子放下,打架这种事儿怎么能少了他?
“都坐下。”
肖盛觥沉声道:“你们现在冲过去,无异于把你们司爷爷置于不仁不义之地。”
肖无声和肖子言微怔片刻,便很快想明白了。
如今他们在司家作客,两家还是姻亲的身份,如今敌人在前,若是他们自己去应对,难保不会被旁人过分解读,误以为是司家胆小怕事,为求自保,放任姻亲晚辈被他人刁难。
想通这一点,肖无声和肖子言又重新坐了下来。
这么多长辈在,的确轮不到他们出手。
哪怕这件事就是针对肖子言而来。
嘭!
半空中的司老爷子和靳枢权对了一掌。
原本因为震惊于靳枢权竟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司老爷子,突然被一股强势的力量震开。
司老夫人手中的核桃被捏碎,却仍旧镇定地坐在那里,目光追随着被震开的司老爷子。
肖无声几个人却是没这么淡定了。
“我眼睛没瞎吧?刚刚那杂碎玩意儿是突然间进阶了吗?”
肖无情和肖子言他们也都站了起来。
“没错,就是突然进阶。”
肖无声几人对视了一眼,脑子里闪过同样的疑惑。
“一个化身期在霎那间到了渡劫期,还没有遇到丝毫阻碍,灵力爆棚的引来了天劫?”
肖无声打量着靳枢权,一脸不屑,轻哼一声。
“怎么看这家伙也不像是个能在瞬间顿悟的绝世天才啊。”
空中,突然间乌云密布。
肖盛觥眸色骤暗,仰头打量着天空。
“天劫要来了。”
“我勒个去,这杂碎太不要脸了,他想利用司爷爷给他挡天劫!”一直盯着靳枢权的肖无声突然大吼道。
司老夫人终于坐不住了,拍案而起。
“老头子!”
司老夫人想要冲过去,然而,却突然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束缚住。
这股力量不仅仅束缚了她,还在一点点向体内侵蚀,让她的经脉开始钝痛。
“弟妹。”
肖盛觥见状,连忙出手。
雄厚的仙力挥出,终于让司老夫人惨白的面色有了些许恢复。
“爷爷,我们动不了了。”
肖无声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越是挣扎,那股束缚我的力量就越紧。”
不仅仅是肖无声,肖无情和肖子言他们也是一样。
很快,就轮到了肖盛觥。
感受到全身经脉的不适,他瞳孔猛缩。
“是神隐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