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呢?”
司星河问道。
傀儡管家愣了一下,僵硬的表情中浮现一抹茫然。
“seven?”
看着他这样的反应,司星河突然笑了。
也对,弄出这些傀儡的时候,还没有‘seven’这个人,他们自然不知道。
“阿七呢?”司星河再问,同时迈步朝主屋走去。
傀儡恭敬随侍身旁,道:“小主人正在厨房做菜。”
主屋很大,看着像个皇宫,外观的设计上带着几分古朴之气。
走进正门,入眼便是一块雕刻精美的翡翠屏风,成色极佳,隐隐有一股灵气萦绕。
绕过屏风,客厅的布置也颇有特色,左边是休息区,灵木所制的家具雕刻着神秘的图腾,棋盘上放着一盘结局未定的棋局。
司星河瞥了一眼,嘴角的弧度增大。
这盘棋居然还在这里。
向右看,是娱乐区。
全球最先进的影音设备都在这里。
司星河是个喜欢享受的人,自然什么都要最好的。
顺着香味儿来到厨房,司星河双臂环胸,斜靠在门口,笑看着里面正在忙活的人。
周期本身就长得较小,戴上围裙后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
尤其是围裙的腰带将他的腰身完美显露出来。
“做什么好吃的呢?”
司星河走过去问道。
周期显然太专注了,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却正好与司星河撞个正着。
俩人贴的很近。
当司星河呼吸的热气溢到周期脸上时,如染料一般,在他的双颊染上一层红晕。
扑通!扑通!扑通!
周期的心跳开始加快。
他眼神游移,暗恼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肉要糊了。”
司星河的声音再度响起,夹杂着明显的笑意。
周期知道他是故意的,抬头嗔怪般瞪了他一眼,把他推出厨房。
“菜还有一会儿才好,你先去洗澡。”
“呵呵呵……”
司星河笑着上了楼,笑声很快传到厨房,惹的周期脸上红晕更浓,甚至蔓延至耳后。
沿着记忆的路线回到自己的卧房,司星河直奔浴室。
打开门后,果然看到已经放好的洗澡水,已经整齐放在一旁的干净的新衣。
一切都和曾经一样,甚至让司星河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这种感觉非常的好,让他心情愉悦,泡在浴缸里时还忍不住哼起了不知名的调子。
半小时后,司星河穿着新衣来到楼下餐桌,看到的便是满满都一桌子美食。
全部都是他爱吃的。
“星河,要喝吗?”
周期从后门走进来,手里抱着两坛酒。
这是司星河多年前酿的,埋在后院儿。
若是周期不去取,他自己都要忘了有这么回事儿了。
“好,不把这两坛酒喝光不罢休。”他的心情正好。
周期想了想,“还是就喝一坛吧,一会儿还有正事儿呢,醉了就不好了。”
司星河却不管那么多,伸手就把周期准备放下的那坛子酒拿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么节制了?”
“再说,这酒能醉我?”
两个小时之后,司星河和周期双双有了醉意,双眼迷离地看着对方,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自己。
“阿七……”
司星河低喃着。
他唤他阿七,如当年一样。
司星河缓缓抬手,直奔周期那红润的脸颊。
真是诱人呢。
“额?”
诱人的脸颊突然不见。
餐桌上多了一株七叶草。
嫩绿的七片叶子,色泽极佳,调皮的抖动了两下,醉意让它的茎叶也跟着扭动。
“哈哈哈……”
短暂的诧异过后,司星河大笑出声。
伸手把七叶草托于掌中,恶趣味地不断玩弄它的叶子。
啪!
不满的七叶草用另一片叶子拍开了司星河的手。
司星河又是一阵大笑。
“我差点儿忘了阿七你醉酒后会现真身,好多年没看到你这副样子了,还真是有点儿怀念呢。”
当年他在人间游历,阴差阳错将一株七叶草带回了神界。
七叶草在人间尚且十分普通,更何况在天材地宝泛滥的神界?
所有人都对这株七叶草不屑一顾,甚至连给司星河打扫的神童都把它当成垃圾,准备丢去。
司星河正好看见,随手把那神童丢入了轮回之路,把七叶草养了起来。
普通的七叶草又如何?
只要是被他养大的,便就是最特别的存在。
漫长的岁月匆匆而过,很快七叶草开了灵智,又被司星河点化成形。
甚至为了把七叶草彻底留在神界,司星河,也就是当年的离歌神者,还抽了一缕神格之灵,灌输给七叶草。
就这样,神界有了个最特别的准神,他没有完整的神格,也没有飞升渡劫过,可偏偏,他背后站着离歌这个上古神,所以谁也不敢说什么,更不敢把这株七叶草怎么样。
思绪从记忆中回笼,司星河看着掌中的七叶草,眸中的醉意散去,染上了几分温柔与宠溺。
“也只有你,会这么无怨无悔地陪我几十万年,无论我去哪里,只要我回头,就能看到你的存在。”
也许……他一次次任性的‘找死’,随性的‘沉睡’,都是因为潜意识里知道,这株蠢草绝不会舍得放手让他离开?
司星河突然笑了,凑过去,在七叶草其中一片叶子上轻轻吻了一下。
“以后,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既然死不了,那从此就好好活着,带着这株草,任游六界,好好见证历史的变迁,时代的交替。
“不过眼下,咱们先把正事儿办了。”
司星河把七叶草放在自己的肩头,转身朝着地下室走去。
当初魔域曾出过一个叛徒,司星河把他镇压在这里,所以特意建了个水牢。
只是个普通的水牢,可对那个叛徒却是最致命的。
因为他属性为火,还尤为惧怕那些会在水中滋生的小生命。
例如……水鼠。
例如……蛇。
“啊啊啊啊!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刚打开地下室的门,便有一道刺耳的尖叫声传了过来。
司星河眉头微蹙,一脸的嫌弃。
他漫步走下台阶,原本漆黑的地下室逐渐升起光亮。
一个普通的聚光阵罢了。
却吓得本来在尖叫的人周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