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明澈回来的很快,身后还跟着一个不明所以的司牧恩。
“姑姑,究竟怎么回事?他说我爸抓了我爷爷奶奶还有步爷爷?”
“还有,他是谁啊?”
司牧恩看向管明澈的目光充满了审视和好奇。
若非顾及到爷爷奶奶和步爷爷,生怕一个错误决定就影响了他们,他也不会听从这么个陌生男人的话,从地下通道里撤出来。
管宝上前,“貌似是我亲爹,不过还没经过考证,具体身份,有待商榷。”
司牧恩再次打量了下管明澈,转头看向陆晚沁。
“姑姑,这是真的?”
管宝说话虽然有些不着调,但是也不会轻易开这种玩笑的。
认识管宝的人,就没人不知道他对亲爹这件事有多认真的。
陆晚沁点点头,“他叫管明澈,你要叫他什么随你的便,现在重点是你的人必须全部撤走,不能再靠近你爸的地下室,不然他会对你爷爷奶奶还有你步爷爷不利。”
司牧恩深吸一口气,眸光复杂,面露疲惫。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陆晚沁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咱们先回去,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
司家,客厅。
陆晚沁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隔壁的空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念念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管宝和安洛坐在同一张沙发上,对面坐着管明澈。
“你刚刚说你昨天就遇到我妈了?”管宝有些惊讶。
管明澈点点头,“嗯,我也没有想到这次闭关居然用了这么长时间,一睁眼已经是十几年的光阴,好在沁沁在北城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很容易就找到她了。”
管宝转头看向落地窗前的陆晚沁,“妈,你昨天就遇到他了,为什么没跟我说?”
“没时间。”陆晚沁头都没回。
管宝撇撇嘴,“你这个答案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
突然,外面天色骤变。
乌云压顶,几道闪电闪过。
正和管宝闲聊的管明澈突然转头,一脸凝重地走到陆晚沁的身边。
他的姿势并什么特别,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举动,可是司牧恩却注意到,管明澈的手有意无意在保护着陆晚沁,全身都处于戒备当中。
“隔壁有人布阵?”管明澈看了一眼后,便收回目光,看向陆晚沁。
陆晚沁点点头,神色有些激动,“牧恩,快,好像是星河他们回来了。”
管明澈的眉头微微蹙起,将‘星河’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中。
咔嚓!
轰!
雷声越来越大,瓢泼大雨洒落下来。
这场雨很大,很急。
透过窗户往外看,视线几乎被雨水完全覆盖,很难看得清外面的情况。
地表微微晃动,并不明显,却让司牧恩和陆晚沁他们的心直接揪了起来。
“是念念回来了!”
安洛拉着管宝便往外跑。
闻言,陆晚沁和司牧恩也跟了出去。
“沁沁。”
管明澈想拉着陆晚沁的手,就这样顿在半空中。
他看着自己的手,表情微微有些委屈,随后紧抿着双唇,手腕微转,掌心多了一把雨伞,大步追了出去。
院内侧门处,几个人不顾大雨的瓢泼,焦急地等待着。
他们浑身狼狈,只有陆晚沁一人形象良好,没有被雨水淋湿半点儿。
管宝侧头看了眼陆晚沁头上支撑着的那把雨伞,又看了看同样被淋成落汤鸡的管明澈。
“我就说嘛,是不是亲爹这件事儿还有待考证,你看看,这男人心里眼里只有他媳妇儿。”
安洛却是轻笑一声,“有个男人全身心牵挂你妈妈,这不是你一直都期望的吗?”
管宝还想说些什么,大雨却戛然而止,天空瞬间出现一道彩虹。
他们眼前,原本的空地不见了,消失的步家大院儿又返了回来。
诺大的步家,依旧是之前那样的冷清。
司星河打横抱着司念念,从屋内走出,身后不见周期和步宸夙的身影。
“妹妹!”
“念念!”
司牧恩和管宝他们连忙迎了上去。
“三叔,妹妹怎么样了?她怎么还在昏迷着?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这是司牧恩最担心的情况。
管宝也是同样,提起后遗症,他就想到了之前失明多年的安洛,神色更加的紧张了。
“不会吧?念念不会那么倒霉吧?”
司星河一脸无奈,“你们就这么信不着我的本事?”
话音落,他的视线落在了管明澈的身上。
眉头一挑,“你怎么在这儿?”
管明澈淡定地收回雨伞,脚步朝着陆晚沁那边挪动一步。
“找媳妇儿。”
司星河看了眼陆晚沁,又看了看管明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快速转移到了管宝到身上。
随后,他一脸恍然。
“怪不得我总觉得这小子的长相有点儿熟悉,原来是你的种。”
轻笑一声,司星河抱着司念念回了司家,把她安置在了自己的房间。
司念念依旧沉睡着,只是脸色比之前要好很多。
“三叔,妹妹什么时候能醒?”
司牧恩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问道。
妹妹一日不醒,他提着的心就一日不能落下。
“这就看她自己的悟性和资质了,快的话,也许今晚就能醒,慢点话,十天半个月也不是没有可能。”
“星河,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陆晚沁看了眼床上的司念念,担忧的心总算是稳定下来,对着司星河招了招手。
客厅。
所有人再次聚集在这里。
司星河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身子微微歪着,用一只胳膊撑着脑袋,似乎是有点儿累了。
“小晚姐,什么事儿你说吧?”
对待陆晚沁,司星河向来都很亲切。
从小到大,这就相当于他的姐姐一般。
而死而复生,恢复所有记忆之后,司星河就更是欣赏陆晚沁的性子了。
能动手绝不吵吵,虽然护犊子,但是却从不盲目,大是大非面前向来拎得很清楚,这种女人,无论放在哪个时代都非常的难得。
陆晚沁面色是难得的凝重,先是看了眼旁边的司牧恩,随后又叹了口气,这才开口。
“你二哥抓了你爸妈和步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