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挖。”
周期一声令下。
皇朝侍卫队的人可都不是吃干饭的,干活儿麻利不说,还特别的有技巧。
他们分散到各个方向,朝中心点开挖,深度掌握的也非常的好,绝不会毁坏任何东西。
不出一个小时,就有了结果。
“期爷,有发现。”
东南角处有人报告。
周期下意识看向了司星河,却被司星河按住了脑袋,又给转了回去。
“看我做什么?你的人在和你说话呢。”司星河笑道。
周期这才反应过来,轻咳了一声,“星河,我们过去看看吧。”
司念念他们也跟了过去。
东南角被挖出了一个大约五米多深的凹陷,而在凹陷的最底端,竟是坚硬的石板。
“期爷,这里发现了石板,坚硬无比,无法再继续挖下去了。”一个侍卫说道。
步宸夙先是释放精神力,小心地试探过去,最终无功而返。
“设了结界,无法探查下面情况。”步宸夙道。
司念念眉头一拧,“别的地方再继续挖,一定要找到入口。”
步宸夙拍了拍她的肩膀,“宝宝先别急,牧恩哥如果真的在这里,说明入口一定就在不远处,我们一定会找到的。”
“夙哥哥,从刚刚开始,我的心就特别慌,特别乱,我怕,怕哥哥真的会出事。”
司念念心急如焚,突然想到了什么,推开步宸夙,咬破食指,祭出观主指环,双手捏诀,刻画符箓。
“司家人血脉相连,用我的血做引画符,是最快找到哥哥的方法。”
“破!”
符箓在观主指环的加持下,发挥了最大的作用,落地之时发出一阵巨响,地表都跟着微微晃动。
然而,待一切归为平静之后,却又什么收获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司念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血为什么会没有用?”
司念念不甘心,还打算重新再试一遍,却被司星河给拦住了。
“别试了,没用的。”
司星河按住司念念的手,眸中带着难得的凝重。
“不是你的血没有用,问题出在牧恩那里。”
司念念瞳孔猛缩,“三叔,你是说……哥他已经死了?”
司星河没有打算骗她,点点头,“或者说是快死了,他的气息非常的微弱,又被一些阵法或者其他的法器相隔,所以你的符箓无法探查到他的位置。”
“三叔,你一定有办法救哥哥的对吗?你那么厉害,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
司念念拉着司星河的手臂,急的眼眶湿润,看的人没法不心疼。
司星河一脸为难,拒绝的话怎么也没法说出口。
周期连忙走过去,“念念,我可以破开下面的石板,但是因为无法确定牧恩的位置和他现在的情况,所以不敢轻易尝试,否则容易误伤了他,至于星河……”
“星河若是动手参与了这件事,会给牧恩的身上增加难以承受的业果,他受不住的,到时候结果还是一样的。”
神的庇佑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起的,更何况还是当世仅存的上古神,若司星河真的出手,倒是可以分分钟解决这里所有的一切,但是,却也因此影响了所有人的命格,到时候又会是一团乱麻。
“那,那怎么办?”
司念念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
此刻她的脑中闪现的都是这么多年来司牧恩一脸宠溺看着她的样子。
她后悔了。
后悔不该对二叔心软。
否则哥哥如今也不会陷入这样的境地。
“我来。”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声音司念念太熟悉了,熟悉到只是听到便觉得心安,仿佛再大的难题都会迎刃而解。
她下意识扭头,“夙哥哥?”
步宸夙笑着揉了揉司念念的头,眼中除了熟悉的宠溺,还多了一抹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名为恐惧的东西。
“宝宝,一会儿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要害怕夙哥哥,有些事情,等这件事处理完毕后,我再向你解释。”
说完,步宸夙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司念念看不见步宸夙的身影,却可以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息依旧包裹着她。
她知道,这是夙哥哥对她的保护,每次有危险的时候,都是这样的感觉。
阴风皱起,凌冽的煞气如龙卷风一般环绕四周,迷得人睁不开眼。
半空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
他墨发飘扬,五官冷凝,最显眼的便是那一双泛着暗红色光芒的眸子,看着很是瘆人。
他徐徐而降,伴随而来的还有浓厚又霸道的一股力量,垂直而下,直奔凹陷底部的石板。
“嗬!”
一声怒喝,强大的威压与精神力一同施加在石板之上。
啪啦!
石板上传来一道结界破裂的声音。
紧接着,石板碎裂,裂缝随着精神力迅速向四周蔓延。
嘭!
高大身影猛地向石板坠落。
石板硬生生被破开。
高大身影也紧接着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夙哥哥!”
司念念扑过去,下意识唤出了那个满是眷恋的称呼。
然而凹陷下方,除了破碎的石板,便是深不可见底的黑洞,还有那从黑洞里飘出的一阵阵浓烈的药味儿。
“宸夙应该是下去找牧恩去了,我们……”
司星河的话还没等说完,司念念已经纵身跳了下去。
司星河叹了口气,摇摇头,“俩毛孩子,一个比一个性子急。”
话落,他整个身子再次挂在周期的身上,一副柔弱无力的可怜相。
“Seven,下去的时候温柔点儿,我怕黑。”
其他人:“……”
周期抿着笑,环住司星河的腰,刚要往下跳,耳边司星河的声音再次响起。
“用力点儿,不然我会摔下去的。”
司星河抓着周期的手,大力按在自己的身上。
周期的耳垂嗖的一下就红了。
“星河,别闹。”
司星河的目的达到了,笑了笑,也不再逗他,指了指下边。
“我们下去吧,不然那俩孩子遇到危险就麻烦了,事情紧急,抓紧时间。”
看着司星河那一本正经,严肃又认真的表情,周期真是又无奈又无语。
只好带着他一起,纵身跳了下去。
越往下,药味儿越浓,等到他们落地,却发现这里是一个独立又封闭的房间,除了刺鼻的不知名气体溢满房间,其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