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有写疲惫,肩膀上忽然感觉有些麻木,忽然想起来,刚刚那黑猫走之前可是抓了我一下。想到那瘟猫可是踩在那些育齿豺腐烂的尸体上才窜上我肩膀,那爪子得多脏,我该不会中毒吧?
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急忙伸手扯开自己汗衫,一瞥眼,发现自己白嫩的皮肤上,多了一个乌青的斑,已经有拳头大小,乌青半点中间是五道深深的抓痕,看起来已经有些肿了。
说个题外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应该是吃了太岁肉之后吧,我本来黝黑的皮肤开始渐渐变白,白的有点没有血色,看起来都有点像女孩子。我长得就有些秀气,这一变白我更显得尴尬了。
我一扯开衣服,爷爷和村长就看到了我肩膀的伤口,爷爷面色一面,急忙对我问道道:“小山,这个伤口是怎么弄的?”
村长也紧张地靠过来,想用手碰,却被爷爷拦住,说道:“槐田,去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我便告诉爷爷,是刚刚那只黑猫临走前,跳到我肩膀上抓的,也不疼,只是有些麻。
爷爷把烟斗叼在嘴里,帮我把汗衫脱掉,想帮我把脉,可手还没有搭上我的脉门就缩回了手,叹了口气问道:“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头晕不晕,眼睛花不花?”
我摇了摇头,看到爷爷神色凝重的样子,我小心翼翼地问道:“爷爷,我有没有事呀,这黑猫是是不是有毒?”心里地忐忑让我胸口像堵了口气,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
爷爷抽了口烟说道:“没事,这也就是在你身上,否则的话,就是一头大水牛,被这黑猫一爪子,那也是见血封喉!”
我一听顿时就惊得说不出话来,在看看自己肩膀上的伤痕,明明不疼的现在也感觉像是隐隐作痛了。
村长这时后已经把爷爷的药箱拿了过来,爷爷从里面拿出一个铜的盒子,从里面取出一卷棉布,摊开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上面插满了各种各样的银针。
我一看爷爷的架势,似乎是要给我针灸。他用手掌贴在我的肩胛后面,慢慢地揉了几下,让我感觉到有一丝热流进入体内,随即,他从棉布上抽出一根银针,看准我肩膀上一个位置,眼疾手快地扎上。
银针碰到身体的瞬间并没有就扎进来,以前听爷爷跟我说过,因为针碰到人的瞬间,皮肤会下意识地收缩一下。施针的时候这样顿一下,可以让皮肤恢复松弛,这样就不会影响施针的准确。
爷爷手指轻轻捻动银针,细如牛毛的针尖慢慢的在我皮肤上钻,有一点刺痛,但一会又觉得十分舒爽。
我一直看着我的伤口,只见随着爷爷的动作,伤口里开是流出乌黑色的毒血,村长不停的用棉絮吸走。
如此这般,爷爷又给我换了几个穴位施针,我肩膀的乌青渐渐变淡,变成了淡紫色,半个小时之后,我脖子都快僵硬了,那颜色太褪去,只留下一块分红色的印记,但伤口已经流出的是鲜红色的血了。
爷爷收起银针,嘴上叼着的烟斗已经熄灭了,这时,爷爷将烟斗反扣在手里,倒出其中的烟灰,然手在手掌里搓了一下,便一把拍在我的伤口上。
这一下只让我抽起凉气来,那刺痛简直让我快要咬碎了牙齿,就听爷爷低喝道:“别动,爷爷这烟灰可是宝贝!”
我心里却有一百个不情愿,但想着爷爷是绝不会害我的,便硬咬着牙没敢动。过了一会儿,肩膀上那刺痛的感觉渐渐消失,却而代之的是一种清凉的感觉。
这时,爷爷把手拿开,我就看到我肩膀上的伤口已经被烟灰掩盖,像结痂了一样。而那一片粉红色也消失了,几乎看不出一点印记。
我觉得神奇,这才想起来,爷爷当初可是拿这个烟斗和那肉身太岁斗法的,这烟丝肯定不一般。
感觉舒服了一些,我这才松了口气,对那黑猫恨之入骨,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妖魔,想到之前黑猫竟然可以驱使那么多的育齿豺,我不禁疑惑起来。急忙朝爷爷问道:“爷爷,那黑猫究竟又是个什么来头,怎么会那么厉害,竟然能把一群大老鼠给吓住了?”
爷爷一边收拾银针,一边回我道:“那东西,那东西说起来话就长了,等有空告诉你,现在你先上楼去休息,一会让你大大到旁边的马屠夫家买挂猪肝回来,晚上给你补补血,这天井里面还要收拾的!”
我有些不情愿,便坐在天井里,爷爷也没多说,只是让村长找来雄黄酒,朝地上育齿豺的尸体冲,不一会儿便这些东西就像是冰雪消融一般,化作了血水,流进了阴沟里面。
爷爷找来了一段原木,然后用斧子劈开成十多根形状大小一样的木方,我还没看得清楚,爷爷已经做了一个木栅栏,随即爷爷将这东西安在了阴沟口,这样一来,那些育齿豺便怎么也进不来了吧。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些育齿豺那么厉害,怎么到了天井里就一个个都像是病怏怏的,看起来也没什么力气的样子呢?
爷爷回答我说,这天井里有他布置的阵法,一般的邪物到了这里面根本就发挥不出什么力量的,想要伤人,除非是像那黑猫一般。
村长用水一遍又一遍地冲着天井,总算是除去了那些脏东西,他也是忙得满头大汗,这才拿了个凳子,坐到我身边乘凉。
爷爷给村长递了根烟,两人就在我旁边默默地抽着烟,没一会儿,村长就问爷爷道:“小姑爹,今天那个王德才好像有问题?”
爷爷抽着烟斗,朝他看了看,随即道:“你看出什么了么?”
村长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烟,随即在肺里过了一圈,这才吐出来一大蓬白烟,让他和爷爷两人的脸都显得不真切了。这时,他才说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他今天店里的那个香炉那里感觉特别阴凉,还有那个店里竟然不进蚊虫苍蝇,这就很奇怪!”
我一听也想了起来,他那个店里根本没看到什么蚊香,这个天气居然连没个苍蝇,这个绝对不寻常!
爷爷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不寻常,我虽然没有看出根源,不过这个王德才应该没什么道行,只不过他好像会些奇门之术,趋吉避凶的本事倒是不弱。他胸口的那块玉应该是有写说道,要是我没猜错,那块应该是他的本命玉!”
我听到爷爷说的玉我便想了起来,记得昨天,我看到那玉的时候,我胸口的风火哨是有反应的,果然,那东西不寻常。
村长应该也没听过什么叫本命玉,就开口问道:“小姑爹,这本命玉是什么东西?”
爷爷道:“这应该是在他还在腹中的胎儿的时候,让他母亲佩戴的一块玉,日夜相对,十月相通。而后,在算好生辰八字之后,在他出生的同是,杀掉一只动物,以玉放入尸体中,找块生之地埋下去三年,随后取出找高僧诵经开光,到他七岁生日那天,再给他佩戴,自此日夜不离身,便是本命玉!”
我和村长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东西怎么听起来透着邪性,我忍不住问道:“这东西有什么用?”
爷爷摇了摇头,说道:“本命玉的作用各有各法,只有制作的人才知道有什么用,别人是看不出来的。”
我总觉得这东西怪怪的,还有王德才这个人,那天桥洞低下的事情,我虽然没看到,可就是感觉到这人阴恻恻的,不像是个正常人。
爷爷说完了缓缓起身,朝村长道:“槐田,你去镇上的店里多买些雄黄酒回来,这些死耗子看样子是不会消停的,虽然育齿豺培育十分困难,但是一旦成功,那繁殖出来的几乎都遗传了凶残的本性,还是要早作准备!”
村长一听眉毛一挑,他虽然为人急躁,但是却心思活络,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急道:“小姑爹,你是怕这个人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爷爷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怕他做出什么事情来,恐怕这个人现在也没有办法控制局面了,育齿豺的繁殖速度太快,那人要是道行不够,恐怕后面的局面就无法预料了!”
我一听便打了个激灵,想到要是出现一大堆这种大老鼠的话,我恐怕到时就是不被咬死也要被恶心死,这东西实在恶心。
村长连忙起身,说道:“小姑爹,我这就去酒!”
爷爷点了点头,随即道:“多买点,晚上我们出去找找这东西的巢穴,先绝了这后患!”
村长似乎兴致勃勃,顿时就兴奋道:“好,小姑爹,我跟您去!”
我看着这俩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阵翻涌,真搞不懂,爷爷本事大不怕也就算了。怎么村长也胆子这么大,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村长急匆匆地出了门,爷爷就跟我坐在阴凉地方乘凉,没一会儿,忽然就听到村长焦急的声音传来:“小姑爹不好了,出事情了!”
爷爷疑惑地看着气喘吁吁进来的村长,问道:“怎么,这么急?”
村长连忙道:“不好了,镇上的雄黄酒都被人买走了!”
爷爷惊疑一声:“什么?”
看着爷爷惊疑不定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阵发寒,感觉这张网好像开始慢慢地要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