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柔已经两年没回家过年，看今年的形势，只怕又回不去。连柔望着窗外，脸上的落寞尽览无遗。
“想连叔和阿姨了？”王战走过来，轻轻揽住连柔的香肩，想安慰安慰她。
“嗯，我想爸爸妈妈了，好久没见他们了。”连柔依靠在王战的怀里，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家的味道。
“想回去就回去，我来给你安排。”王战展现出男人该有的担当。
“真的？”
连柔依偎在王战怀里，望向王战，眼神中满是期待。
王战道：“当然是真的，又不是多大事。”
“可是？”
“怎么了？”
王战看向怀中的佳人，道：“你在担忧什么，是你们公司不让回去？”
“这倒没有，公司没有硬性规定，就是老家那边的政策比较麻烦，还需要各种申报居家隔离，感觉回个家像出监狱一样，还需要经过层层审批。”
“要不就不回去了？”王战顺着连柔的话，试探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连柔留下来过年。
连柔的小脸瞬间拉下来，默不作声。
王战哪里还不知道连柔的想法，无奈道：“既然柔柔这么想回去，我来安排吧。”
“嗯。”
连柔犹如小猫一样将头埋到王战的怀里，道：“我要是回去了，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独守空房呗。”王战装成一副可怜样，想博点同情。
“那你就独守空房吧，回去后我会天天给你打视频，陪着你，嘻嘻。”连柔不按常理出牌，反将王战一军。
……
趁着连柔还没回去，王战带着连柔和曾静又去了金融岛，查看莱菲大厦的事，这次并不是王战主动要来，而是对方邀请王战商谈业务。
见到对方负责人后，曾静开口讥讽道：“高总，这是打算要卖楼了？”
“是。”
与前两次见面不同，名叫高总的人一改之前的傲慢，弓着身子，表现的很谦逊，言语间甚至还有些卑微。
“不知高总这次打算卖多少啊？”
曾静言语间尽是讽刺，高总脸上瞬间露出羞愤之色，本想反驳几句，但想到公司目前经营困难，只得忍下。
高总道：“这个，王总也知道现在经济困难，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所以我们愿意在原基础上直接降价十个亿，以总价三十五的价格卖出，但是五个亿的押金不能改。”
“嘶！”
连柔和曾静听到一次性降价十个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脑海里快速计算十个亿到底多少零。反观王战依旧保持平常之色，对对方的降价行为并不惊讶。
高总看到王战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心里凉了一大截，预感三十五个亿根本卖不出去，说不得得将最低的低价报出来。
王战道：“高总没诚意啊！”
仅过去大半年，莱菲大厦的售价直接降低十个亿，尽管高总之前报的四十五个亿有虚高的成分，但这足以看出莱菲大厦这边不是没有诚意，而是到了没办法的境况。
高总带着哭腔解释道：“王总，我们这都降价十个亿了，这还叫没诚意，不知王总想要的诚意是多少？”
王战笑道：“再降价十个亿，才算有诚意。”
“呵！”高总冷笑一声，道：“王总这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王战道：“没，我这人从来不跟不熟悉的人开玩笑，我是说真的。既然高总知道经济形势不好，就应该知道这种形势下你们能保证卖出价不低于成本，就不算亏。”
上次高总报价四十五亿，按王战的估算，如果当时他愿意出价四十亿，完全可以拿下。也就是说当时的实际价格也就四十亿左右，四十亿和三十五亿相差五个亿，对方看似降价十个亿，实则有可能只降价五个亿而已。
高总立刻抓住王战话里面的漏洞反击道：“既然王总都这么说了，我跟王总透露个底，我们这栋大厦要是卖不到三十二亿，都是赔钱。”
一直未开口说话的连柔道：“高总的意思是，你们想卖三十二亿？”
连柔说的话给人一种天真的感觉，但是却将高总怼的差点说不出来，高总满脑子在想这什么情况，哪有这么问问题的，不按常理出牌？
“不是，不是。”高总急忙否认，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莱菲大厦一号楼盘的成本是三十二亿，卖肯定不能只卖三十二亿，我们搞房地产开发总不能一点钱都不赚吧，多少让我们赚点也行啊。”
王战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起莱菲大厦一号楼盘的情况：“高总，我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一号大厦还没有封底吧，这都多长时间过去了，怎么还没有建好。”
“快了，快了，今年一定能完工。”高总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极尽敷衍，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连柔道：“现在才一月份，新的一年才刚刚开始，高总说的今年一定完工，不会是指年底完工吧？那样也太久了，都快一年时间了，到底几月份能完工，有没有准确一点的数字？”
连柔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连柔说话的语气又很单纯，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若不是看连柔很年轻，高总甚至都怀疑王战是特意带这么一位小美女来恶心他的？
“年中七月份差不多能完工。”高总也不知道什么能完工，只能尽力拖住王战等人。
岂料，连柔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道：“什么叫差不多？不能保证吗？”
“能能，能保证。”
“要是到时交不了楼该怎么办？”
“放心，一定能。”
“这怎么能让放心呢，高总你得回答万一不能保证交楼，到底该怎么办。”
“放心，我们这栋楼已经接近尾声，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完工。”
“那就等完工之后再谈也不迟。”
连柔和高总俩人一问一答，连柔的问题皆招招致命，高总疲于应对，眼看就要词穷，王战和曾静在一旁一副看大戏的样子，丝毫没有插话的意思。
高总不想再跟连柔聊下去，转头问王战：“王总，这可是几十亿的交易，难道王总就一直让这位随行女士跟我商谈吧？”
曾静立即道：“高总，这可是我老板娘，我老板还都要听她的呢，她跟你谈怎么了，不对称还是咋地？”
“这？”高总有种很荒谬的感觉，本想把话题转到王战那边，却不想遇到这一个情况。
王战指指连柔，笑道：“她可是我领导，高总要是想把楼卖给我们，还需要征求我们领导的同意才行。领导要是不同意，我们也不敢买，哈哈。”
曾静附和道：“是啊，总领导不点头，我们下面的员工不敢拿主意。”
高总见王战又把球踢到连柔这边，只好硬着头皮对连柔说道：“不知您想出什么价位，你看咱们商量商量。”
连柔拜拜手，装成一副领导的模样，霸气道：“咱们先不谈价格的事，多几个亿少几个亿都没太大关系，我要先看到楼盘完工，等哪天完工了，你再来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