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氏父子赶到医院时,心情极度复杂。
“那个死野女。”
“女士,注意您的用词。”
“注意什么注意,我有说错吗?小三的生的还那么嚣张,你说过不过分。”
蓝夫人正在录口供,叽叽歪歪越说越难听。
“妈,你怎么了?”逸朗首当其冲关心老妈,看着披头散发的蓝夫人,他气不打一处,“谁打你了?我弄死他!”
“嗯哼!”民警冷咳一声,示意他还在,不要乱说话,“问题不大,轻微伤而已。”
“问题不大?你说这话合适吗?我问题很大,身心受损,必须把那野丫头抓起来!”
“什么野丫头?”逸朗反问道。
蓝夫人臭着脸不说话。
“你们认识一个叫慕斯的女孩子吗?”
“慕斯?”逸朗朝老爸使眼色对口型。
“怎么,刚刚不是还要帮我弄死她吗?这会儿怎么不说话了?”蓝夫人显然话里有话。
“出警的同志初步了解过情况,慕斯说是一个叫蓝逸朗的约她去咖啡厅,结果到了那里,这个自称是逸朗妈妈的就出现了,跟她说了一大堆诋毁的话,还泼人家咖啡,她生气起来就动手了。”
“我没约慕斯啊…什么情况?”逸朗越听越不对头。
“这个就得问蓝女士了,您怎么会出现在咖啡厅呢?”民警录口供录半天,报案人全是痛诬丑诋,该说的全都避开不谈。
蓝振天头痛欲裂,愣是憋不出一句好屁,不知道该帮谁。
“老妈,到底怎么回事儿?”
“是,你昨天喝醉,我拿你手机约那野丫头出来的。”蓝夫人看瞒不住,索性厚颜无耻地承认了。
“啊?你找她干嘛啊?”
“呵…”蓝夫人白眼看着她老公,“那野种是你跟别人生的吧?”
“什么野种?讲话别这么尖酸刻薄!”蓝振天也不爽了,他怎么听,都像这婆娘惹的事儿。
“我尖酸刻薄?你出轨你还有理了是吧!”她大吼大叫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逸朗尴尬死了,感觉好丢脸,脚趾快抠出个三室一厅。
“那也是我的错,慕斯根本不知情!”蓝振天一想到亲闺女被泼咖啡还被骂野种,心尖就偏了,老婆也没话讲。
渣男的思路永远清奇,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连承认错误的语气,都跟错不在他一样。
“对啊老妈,慕斯根本毫不知情,她也是无辜的…”逸朗来的时候气呼呼,这会儿都不知道该气谁好了。
“她无辜?我不无辜吗?你不无辜吗?”蓝夫人快心梗了,用食指戳着儿子的脑袋,“傻不傻啊,就那么想有人跟你争财产是吧?”
“慕斯不是那种人。”
“那个小狐狸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蛤!”
“这么听起来,你们这算是家庭矛盾吧?”既然如此,民警就懒得管了。
“不是家事!是蓄意伤人,刑事!我必须要告那野种!”蓝夫人盛气凌人,死死揪着不放。
“妈~”
“你有完没完?”蓝振天没好气,他并不想这件事闹大。
“没完!”
“警察先生,这件事我们不追究了,销案!”蓝振天不管不顾。
“我才是当事人,必须追究!”
“我看你们还是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轻微伤追究的话,最多就是拘留或者罚款,而且对方未满十八岁,基本上就是罚款而已,不属于刑事范畴。”
“那我就起诉她!”蓝夫人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民警耳膜都要穿孔了。
“既然这样,跟我回派出所走下程序吧。”
“你好,这里是医院,麻烦你们安静一点。”护士也没好气,有病人跑去投诉,她不能坐视不管。
“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就走。”
逸朗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