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缓缓走进一道光，肢体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护工坐在一旁低头看着手机，时不时地抬头望一眼病床上的慕阳，然后继续划拉着屏幕。
嗯？刚刚他的手指是不是动了一下？护工顿了顿，觉得不对劲，猛地抬头盯着慕阳。
“动了！动了动了！”
虽然眼睛还没睁开，但是护工已经激动得按呼叫铃了。
护士叫来了医生，赶到时，慕阳已经半睁着眼睛试图清醒过来。
随即又是安排了一系列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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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醒啦！太好了太好了！你顾好他，我马上过去。”慕雪在公司接到护工玉梅的电话，直接宣布散会。
“什么？好的好的，谢谢。”顾律打开办公室的门，冲着开放式办公区大声宣布喜讯，“慕阳醒了！”
众人一阵雀跃。
而我正在上课，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看到老妈发来的简讯时，我感觉天都光了，巴不得现在就放学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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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别动，我帮你把床头调高就行了。”见他想用手撑着坐起来，玉梅连忙嚷嚷制止。
“你是？”慕阳望着护工有些发懵。
“我叫林玉梅，是护工，负责照顾你的。”护工阿姨给慕阳斟了一杯水，“你昏迷了十多天了。”
“这么久？”慕阳试图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躺那么多天，颈部有些发酸，他本能的揉了揉脖子活动下筋骨，摸到有根细绳，顺势往下摸，掏出来一看，“这是什么，附身符吗？”
“对啊，你妹妹周末去庙里给你求的护身符，你们兄妹感情真好。”护工指了指旁边收纳在角落里的折叠陪护床，“你在这里躺了多久，你妹妹就在这里住了多久，每天晚上就睡在那个陪护床上，那袋脏衣服也是她的。”
“慕斯？”慕阳心里默念道，又张嘴问护工，“我妹呢？”
“上学去了，她一放学就会来医院替我。”
“她没回家吗？”
“周末会拿脏衣服回去，晚上就又过来了，反正啊，她每天都在这里睡，比你妈还关心你。”
慕阳无奈叹气:“傻丫头。”
“那不叫傻，叫爱。”护工阿姨也是挺嘴碎的，估计天天对着昏迷的人，憋坏了。
慕阳微微一笑，有些虚弱的看着护身符陷入了沉默。
“儿子！儿子儿子！”慕雪同志炸炸乎乎地冲到病床边，给慕阳一个大大的拥抱，“你认得我是谁吗？”
“老妈。”
这么大声喊儿子，不知道是谁也知道是妈了。
“这是几？”
“四。”
“你叫什么名字？”
“慕阳。”
“还好还好，没撞坏脑子。”慕雪自己拍着自己心尖处的胸膛，“你吓死人了你。”
“对不起。”慕阳有些抱歉，害得大家那么担心。
“哎呀，什么话，不怪你，我跟你们所的律师说了，那个推你下楼的家伙，必须整死他！告就对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护士姐姐拿着几张单子走进病房，打断了母子俩的对话:“慕阳！这是你的检查预约单，跟着上面的时间提前去排队就行了。”
“好的谢谢。”护工接过单子，带慕阳去做检查是她的工作。
“ct的时间蛮接近了，你们最好现在就去。”
“好的好的，马上去。”
“你能站起来走吗？要不要弄个轮椅给你？”
“我试试。”太久没下床走路，大腿有点儿不受力，不过慢慢应该就适应了。
“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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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所其他人今天比较忙，遂派了智杰和菲菲两位代表来探望慕阳，结果赶到时，病房里空无一人。
智杰打听到慕阳去做检查，便大喇喇地躺在他的病床上等。
“起来啦你，没礼貌！”艾菲菲没眼看。
“就一会，一会儿。”
“死胖子！”
“你…行行行，我起来，怎么还骂人呢！”智杰不要面子的咩，“我这是强壮！不是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