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墨无暇后劲儿大,是酒的后劲儿大。
陶筱筱可不单单是偷喝了啤酒,她还炫进去半瓶白酒。
酒这种东西最忌讳混着喝,白的、红的、啤的、洋的,喝之前他是南江的,喝之后南江是他的。
不到五百米的江桥,楚渊到底还是没顶住,干呕了几声,没吐是没吐,几乎就和死猪一样了,双腿都发软了。
炎熵走上前将大聪明扛在了肩膀上,走向凯旋塔。
墨无暇很担心楚渊,见到炎熵那么粗暴,赤着脚跟在后面擦着楚渊的口水。
楚渊基本上已经失去知觉了,这还是长这么大第一次喝这么多。
进入一楼大堂的时候,炎熵多留个心眼,看向膀大腰圆的大汉,皱眉问道:“自己人?”
之前还和楚神兵掐架的时候,缇娜为了楚渊的安全考虑,将物业的几个保安换成了支援组的人,之后四人组也没注意工作人员是否换了回去。
炎熵怕万一是战略组安排的人,见到墨无暇也跟了进来后再找缇娜打小报告。
保安愣了一下:“不懂您的意思。”
炎熵斜着眼睛问道:“告诉我,保安的工作是什么。”
“工作?”保安不明所以:“看大门啊,保证业主财产安全。”
“放屁,果然是自己人。”
炎熵斜着眼睛说道:“别和总部说墨无暇也跟着我们回来了啊。”
“明白,您放心,兄弟们不是多嘴的人。”
保安略显差异:“炎哥您是怎么看出我不是保安的呢。”
“这不是废话吗,记住,保安的工作职责有两个,一,教训不识好歹的业主,二,遇到歹徒能够第一时间全身而退。”
保安恍然大悟,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暴露了。
倒不是这哥们不承认身份,之前缇娜交代过,如果连大大咧咧的四人组都能识破他们的身份,那么对四人组有威胁的人同样也能,所以这哥们还寻思装一下。
“一个月三千来块钱,还保卫业主财产安全,有够逗的。”
炎熵骂骂咧咧的扛着楚渊进入电梯了,墨无暇哭笑不得。
回到公寓后,炎熵将大聪明扔到床上就不管了。
哈琪琪是出门就困,回家就精神,一精神就打游戏。
贺青云在阳台上打坐。
炎熵又开始拿出手机撩闲之前咖啡厅那个前台小姐姐,至于皮美霞,毕竟这大姨到年纪了,不能熬夜,睡了。
墨无暇一看没人管楚渊,又是帮后者脱衣服又是喂水的,代驾打了两次电话,墨无暇都没工夫接,索性将手机关掉了。
她倒是将楚渊照顾的挺好,此时有一个站在烧烤场停车场的靓仔正在骂娘。
男人喝酒有两种状态。
一种呢,没人照顾,躺在床上老老实实。
一种呢,有人照顾,尤其是有女人照顾的时候,那就开始嘚瑟了,各种娇弱,各种无力,各种难受,各种找存在感。
楚渊现在就属于是后一种,说作吧,也不是,说老实吧,不算,躺在床上一会干呕一会大喘气的,给墨无暇折腾够呛。
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楚渊这才沉沉睡去,墨无暇也累的是香汗淋漓。
坐在床边望着楚渊那张越看越顺眼的脸,墨无暇嘴角上扬,拉直了楚渊的手臂,枕在了大聪明的胳膊上后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屋外,阳台,炎熵叼着根烟坐在了贺青云的旁边。
“墨无暇睡楚渊那屋了。”
贺青云继续打坐,没吭声。
炎熵有些拿不定主意:“撵走吗?”
贺青云还是没吭声。
“问你话呢。”
贺青云:“作甚。”
“楚渊的手机有定位系统,你知道吧。”
“有又如何?”
“战略组可以随时接入全城的摄像头,你知道吧。”
“接入又如何。”
炎熵皱着眉:“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贺青云睁开了眼睛:“你究竟是何意?”
“你想啊,楚渊喝成这个熊样,明天早上肯定起不来,超过九点没动地方,缇娜就会知道,说不定就会扛着rpg过来捉奸,到时候见到俩人睡在一个床上,啧啧啧,那画面,你自己想去吧。”
“也好,若是她愤怒,表明心中是在乎楚渊的,若是无动于衷,这证,不领也罢。”
炎熵深深的看了一眼贺青云,面色莫名。
哈琪琪鬼鬼祟祟的走过来,将自己卷在纱窗里。
炎熵回过头:“干什么。”
玩游戏玩入迷的哈琪琪还以为自己会隐身:“你是怎么看到我的呢?”
炎熵:“我猜的。”
哈琪琪从纱窗里又卷了出来,坐在了二人的旁边歪着脑袋:“你们狗狗祟祟的在密谋什么,带我一个。”
“说楚渊领证那事呢。”
炎熵挠了挠下巴:“感觉太儿戏了。”
“我很喜欢缇娜呀,她在冰箱里放了好多小布丁。”
炎熵摇了摇头。
和楚渊一样,他不会干涉其他人的私人生活,包括情感方面。
只是炎熵心里很清楚,楚富贵对楚渊有安排,安排也好,命运也罢,楚渊未来的路,不止是局限于地球或是开普勒b22,也应该不局限于过去与未来。
有一件事炎熵一直没和楚渊说,不是隐瞒,就是没想通一些问题,大多也都是猜测。
过去与未来影响的并不是整个宇宙,最多就是开普勒与地球,楚富贵都有了“复制”地球的能力,真要是数次修改过去引起了异空间坍缩,直接再复制一次就完事了,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实在解决不了,星球重启,将制造问题和提出问题的人全部干掉。
真要是因为一颗星球,楚富贵没必要跑去黑暗、混乱两大星系探索宇宙墙。
这也就是说,老楚并不是解决不了问题才离开的,而是不想解决,很有可能是为了留给楚渊解决的。
之所以让楚渊解决这些事,百分百也是为了之后的“经历”做打算。
至于楚渊以后要经历什么事,炎熵也不知道,他觉得如果是楚富贵的安排的话,那自己就没必要猜测了,正常人是无法理解楚富贵这个老家伙究竟是什么想法。
炎熵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个一组的组长谢小花,会不会是楚富贵的人啊,类似于娃娃亲,给楚渊定的那种?”
“倒是有可能。”贺青云露出回忆的神色:“谢组长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至极,鱼怪对其礼让三分,又称楚渊为夫君,八成如你所说。”
“这乐子可大了。”
炎熵掰着手指头算道:“缇娜.东方、墨无暇,又来个谢小花,这是要开后宫的节奏啊。”
“才不会呢。”
哈琪琪笑嘻嘻的说道:“楚渊那么穷,又不帅,他才开不上呢。”
炎熵有些好奇了,如果真是按照自己猜测的那样,这位谢小花别的不说,武力值肯定是过关的,就是不知道这姑娘到底什么来路。
“对了。”炎熵看向没心没肺的哈琪琪:“要是明天缇娜坐着直升机垂降破窗而入,你拉着点她啊。”
“为什么拉着她?”
“她会揍楚渊,揍的不轻。”
“包在我身上。”哈琪琪一挥粉拳,恶狠狠的叫道:“打爆她狗头!”
要么说二哈仗义,甭管给钻石还是给小布丁的,谁是自己人她分的最清楚,有事是真上。
三人又随意聊了几句,各自忙各自的去了,除了楚渊外,其他人都不是正常人类,该玩游戏玩游戏,该打坐打坐,该拿手机撩闲的拿手机撩闲。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亮,一直到了八点,如炎熵所料,楚渊还睡的和死猪一样。m
毕竟屋里还有个姑娘,炎熵也没好意思进去。
眼看到了九点,满身露水的贺青云进入了客厅:“不知为何,心头有了不祥的预感。”
话音刚落,敲门声来。
炎熵看了眼表,确定了,就是缇娜,这姑娘有点强迫症,做事都是准时准点的,包括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