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是偏向于感『性』的动物,何斯迦也不例外。
虽然她承认,傅锦行在床上非常体贴,能力又强,但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导致她兴趣缺缺,对和他亲热完全提不起劲头儿。
傅锦行非常无奈,又无法抱怨,所以只能每天晚上换着花样地在何斯迦的面前找存在感。
不是秀身材,就是搞浪漫,一开始何斯迦还以为他抽风了,后来才明白,敢情傅大总裁这是在模仿动物世界里的求偶呢。
“津津睡了。你去洗澡吧。”
何斯迦干咳一声,尽量提醒自己,她可是一个母亲,不是一个见到男人就忘了矜持的疯女人。
“我洗完了。”
此时此刻,傅锦行就差把“快来吃我”四个字刻在脑门上了,只见他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岔着两条大长腿,故意撩起一角睡衣,『露』出公狗腰,以及一直保持得相当不错的腹肌。
都到了这种时候,何斯迦要是再不扑上去,她就真的对不起自己了!
摩拳擦掌,她哼哼着,一步步走过去,然后猛地跳到了傅锦行的身上,用力扯开了他身上的睡衣领子。
“女王饶命!”
傅锦行喘息着,她这才发现,原来男人发出这种声音的时候,也可以无比『性』感。
“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救你的!”
何斯迦狞笑连连,十分投入地进行着角『色』扮演。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了,身下的这个男人是绝对不可能放弃主导地位的。
傅锦行一把托住何斯迦的身体,吻住她的唇瓣,顺势一抱,并且腾出一只手,从冰桶里捞出那瓶红酒,直接带她回了主卧。
夜,还很长……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从凌晨开始,外面的焰火就没断过。
这里是别墅区,远离市区,可以尽情燃放烟花爆竹,连漆黑的夜幕都快被五颜六『色』的焰火给照得亮如白昼。
何斯迦很累,但她还是穿好衣服,去儿童房看了看津津,以免他害怕。
庆幸的是,尽管小家伙被吵醒了一次,然而,他只是『揉』了『揉』眼睛,把被子蒙在头上,又呼呼大睡过去。
确定津津依旧睡得香甜,何斯迦这才带上房门,准备去倒点热水喝。
“穿好衣服,我们去放烟花。”
她刚喝完了热水,准备回房,却看见傅锦行已经穿戴整齐,正兴冲冲地准备出门。
看了看摆在外面的几大箱炮竹,何斯迦敬谢不敏:“你去放吧,我站在窗前看。”
可他不依不饶,硬是给她套上羽绒服,戴好帽子和手套,一路拉着何斯迦来到了别墅前的空地。
傅锦行像个孩子似的,尽管冻得鼻尖发红,却兴高采烈地点燃起一个又一个的焰火。
当焰火升空,他的一双眼睛也亮得惊人。
漫天霓虹,流光溢彩。
何斯迦的情绪也受到了极大的感染,她忍不住扬起头,去捕捉这一刹那的美景,把它们永远地记在心里,永世不忘。
“还有这个!”
傅锦行从纸箱里搬出一组超大的焰火,同时向何斯迦招了招手,示意她和自己一起把它点燃。
“我、我有一点儿害怕。”
她嗫嚅道,但还是走了过去。
“不怕,我抓着你的手,我们一起。”
傅锦行一把握住了何斯迦的手,按下了打火机,点燃了焰火的引线。
“咝咝咝——”
引线迅速地燃烧着,他们一起向后退了几步,一起等待着那最为绚烂的一瞬间。
“砰!”
一朵巨大的烟花在夜空炸开,流淌着无数的金丝银线,照亮了大半夜空。
紧接着,一个笑脸出现,又一个笑脸出现,再一个笑脸出现……
两大一小,有些眼熟,赫然就是他们一家三口。
再然后,是一组看上去有些奇怪的图案,何斯迦仔细地辨认着,很快,她脱口喊道:“好像是英文字母……是h……嗯……还有f……啊,是h&f……”
傅锦行用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和她并肩看着天空,笑着点点头,喷出一股热乎乎的气息:“是啊,就是你和我,是我们的姓名首字母……”
这一刻,对于何斯迦来说,已经不仅仅是满满的感动,还有浓浓的幸福。
她忍不住喃喃地说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傅锦行有些迟疑:“什么?”
抹了抹眼睛,何斯迦又哭又笑,哽咽道:“就是……就是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你好像从来也没有说过你爱我……”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室外温度很低,滴水成冰,傅锦行眼看着何斯迦的一张小脸儿已经冻得发红,脸上还挂着两行眼泪,更显可怜。
“让我想想。”
故意逗逗她,果然,何斯迦有些紧张地看着傅锦行,好像生怕他会说出令自己心碎的答案似的。
“你的记『性』真差,我明明说过的。”
他板起脸来,捏了捏她的脸颊,佯装不悦地说道:“我早就说过了,是你不愿意相信,现在居然又跑来问我一遍,我不高兴了。”
何斯迦果然紧张起来了:“我、我只是……”
她只是不确定,不确定自己竟然也可以获得这样的幸福。
“回去吧,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我们可以慢慢讨论这个问题……”
傅锦行微微一笑,既然她还不相信自己的话,那就身体力行地向她证明,说不如做,一直做到她确定为止!
初一上午,即便傅锦行不太乐意,但他还是带着何斯迦和津津一起回了傅家大宅。
理由很简单,按照惯例,每年的大年初一,傅家的主脉这一支,无论男女老幼,都会回到大宅,上一炷香,拜一拜父母灵位。
哪怕是傅智渊这种常年不回家的人,也得乖乖照做,不得违背规矩。
“你真的准备让津津正式和他们相认吗?”
一路上,何斯迦显得忧心忡忡,所以,她忍不住反复向傅锦行确认着这一消息。
傅智渊和梅斓对津津的态度,她早就知道了,心里也清楚,他们并不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这个孙子。
“认不认倒在其次,主要是让他们知道,津津是我的儿子,谁要是不服气,就给我憋着。”
傅锦行一脸冷峻地说道。
但他只要一扭头看向津津,面部线条就会变得十分柔和,完全是一副溺爱的神态,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来,送给儿子不可。
“好吧,但愿一切顺利,大过年的,我也不想闹得不愉快,影响心情。”
何斯迦看着窗外,颇为无奈地说道。
傅家大宅门前,已经停了几辆车,估计是来了不少人。
想想看,除了傅智渊三兄弟,还有几个早就嫁出去的姐妹,以及一些和主脉联系频繁的堂亲,所以,每到初一这一天,大宅里总是十分热闹的。
他们一家三口的出现,令不少人都吃了一惊。
不过,大家很快就反应过来,毕竟,傅锦行和何斯迦的事情,在最近半年可以说是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
至于他们的孩子,虽然没有完全被曝光,但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如今,眼看着傅锦行让津津坐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牵着何斯迦,走进大宅,众人隐约察觉到,这对母子在他的心中,一定是极为重要的。
“锦行……”
傅智渊看见儿子回来了,先是一喜,紧接着,他的脸『色』又是一沉。
因为他分明看见,进门之后,骄傲如傅锦行竟然先给津津换鞋,又帮何斯迦换鞋,这简直是成何体统!
至于梅斓,她早就已经见识过了。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一手养大的儿子,一转眼就成了只会讨好女人的老婆奴,梅斓就气得不轻,但又只能忍耐。
“二叔,二婶,三叔,三婶,过年好。”
傅锦行大步走过来,跟坐在麻将桌旁的亲戚们打着招呼。
傅智泽夫『妇』和傅智汉夫『妇』四个人正好凑了一桌麻将,在热火朝天地打牌,一见到傅锦行来了,他们也纷纷招呼着,看不出任何异样。
在何斯迦看来,这些人全都是戏精上身,明明心里全都憋着一口气,但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却又要表现得一家人相亲相爱,也不知道累不累。
“我先带斯迦和津津去上香,你们慢慢玩。”
傅锦行略一颔首,就向家中香堂的方向走去。
“等一等。”
忽然发话的是傅智汉,只见他眯了眯眼睛,打量着被何斯迦拉在手里的津津,有些严肃地说道:“锦行,这孩子确定是你的吗?”
小孩是最敏感的,别看津津不知道大人之间的关系,但一听见傅智汉开口,他就本能地往何斯迦的身后缩了缩,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紧张地向外探去。
察觉到儿子的害怕,何斯迦连忙低头,握紧了他的手,小声安抚道:“不怕不怕,三爷爷在跟爸爸说话呢。”
津津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傅智汉,没有吭声。
“不是我的是谁的,难道是你的吗?”
傅锦行没好气地反问道。
此言一出,梅斓顿时变了脸『色』,她警觉地看向其他人,唯恐被人发现端倪,一时间心虚极了。
“这叫什么话?我作为家中的长辈,对这个来历不清楚的孩子多问几句,也有错吗?”
傅智汉猛地一拍麻将桌,大声质问道。
坐在一旁的傅智泽轻声劝道:“老三,你别激动,津津确实是锦行的亲骨肉……”
魏巧君也替丈夫帮腔:“是啊是啊,你们看津津的小模样儿,和锦行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绝对不会错的!”
“连亲子鉴定都做过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关键时刻,梅斓大声说道,打断众人。
虽然梅斓不喜欢何斯迦,但到了这种时候,她才是那个最不希望把事情闹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