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本殿下就先走了,你也快些回去吧,不然你的妻子就该担心了。”
薛仁贵还没来得及再次表示感谢呢,李治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不禁感叹道:“这位殿下可真是一个怪胎啊。”
这话也就是没人听到,不然绝对会抓了他去见官的,居然有人敢说皇帝生了一个怪胎。
虽然人家李治就是一个怪胎,但是你可以这么想,却不可以这样说啊,人怎么可以这么实诚呢,心里有什么也不用都说出来嘛。
一来到绛县就不见人影的裴云琦第二天就突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他身边还跟着一位大约二十岁左右,长相儒雅的男子。
李治不禁好奇地看了一眼此人,对裴云琦问道:“他是何人?”
“明德兄,此人是我的一位堂兄,名叫裴行俭。”
裴行俭这个名字李治总感觉有些熟悉,细细一想这个名字是从大唐通史上面看到的,按照正史上的记载,此人出自河东裴氏定着五房之一的中眷裴氏。其曾祖父、祖父都仕于北周;父亲裴仁基,在隋朝官至左光禄大夫;其兄裴行俨,为隋末猛将。
他于唐太宗时以明经科考试中选,并得名将苏定方教授用兵奇术。历任左屯卫仓曹参军、西州都督府长史、安西都护等职。在西域时,各国多慕义归附。后还朝任吏部侍郎,与李敬玄、马载同掌选事十余年,甚有能名。
如今他的年纪应该是21岁,想来还没有去参加科举,他不是应该是闻喜县人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绛县,难道原本的历史发生了转变不成?
李治好奇道:“你们裴氏一门在这绛县还有分支吗?”
“那倒没有,我这位堂兄是游学至此,那日入城时我正好看到了他,所以就去寻他了。”
这位裴行俭,那可是和薛仁贵一样都是大唐的风云人物啊,想不到自己这趟绛县之行,居然还有有此意外收获。
“既然是云琦的堂兄,那我自然也应该尊你为兄了,裴兄我看你一派儒雅之气,不知可曾参加科举?”
裴行俭抱拳施礼道:“在下打算今年去长安参加科举。”
“那我就预祝裴兄金榜题名了,今日相遇便是缘分,你我三人共饮一杯如何?”
“好。”
李治本来还想着把裴行俭也给忽悠到大哥的门下,但是他感觉此人没有薛仁贵好忽悠,便放弃了这个打算,反正此人今后会在长安做官,等自己会了长安再说也不迟。
他为自己设立了两大目标一是收集美女,二是收集名臣,收集美女可以让自己身心愉悦,而收集名臣却可以让大唐变得更加强大。
作为一名有追求的王爷,既然选定了目标自然就应该朝着这个目标坚定的出发了。
绛县之行圆满结束后,李治他们就继续启程了,这次一万贯钱都被自己挥霍了,他自然也没办法引诱山贼出来抢劫了。
如此一来,似乎跟着清河崔氏的车队继续前行就不是一个好选择了,毕竟清河崔氏的名头太大没人敢招惹,这还让自己如何除暴安良啊。
连他娘的山贼都不敢招惹的清河崔氏,还有什么人敢招惹啊。
“崔小姐,我打算脱离你们清河崔氏的车队了,不知你是否要和我一起同行呢?”
按照李治自己的想法,崔丽颖此行可是要去做生意的,她应该不会丢下自家的商队才是。
但是他却忘了一句古话,女人心海底针,所以这一次他这句客套的话,简直是给瞌睡的人送了一个枕头,而且还是一个香喷喷的枕头。
“好啊,李兄如此盛情相邀,小妹又如何能拒绝你的好意的,车队就让他们自己去山东好了,我和你们一起。”
这个小妮子怎么就是甩不掉呢,你说你要是看上我了,就直说嘛,用得着我去哪里,你就跟到哪里吗?唉,男人太帅了总是不经意间就招惹到了女人,这种烦恼还跟任何人都不能说。
你说你好歹是崔家大小姐,跟着我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就不担心我把你先那个后那个了吗,女人怎么就没有点警惕心呢,就算是你被我的帅气所迷,也不能这样啊。
离开车队后,他们一行便成了六人,除了李治和裴云琦这两个男子外,就剩下李凝香,崔丽颖,武媚娘和李凝香那位叫绿儿的丫鬟了。
这样的组合实在是有些扎眼啊,李治真担心会不会有人误会他是一个龟公呢。
潞州上党县。
上党居太行山之巅,地形最高与天为党也”,因其地势险要,自古以来为兵家必争之地,素有“得上党可望得中原”之说。
《释名》曰:“党,所也,在山上其所最高,故曰上党也。”
如今的上党县是潞州的首府,刺史府就坐落在上党县城里面。
李治一行人刚进入上党县城,在大街上就碰到了几名打手将一顶着黑眼圈的男子,还有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妇围在中间,道路两边的百姓发挥出了看热闹的属性,围在两旁指指点点着。
“唉,这个张四小也真是不长心啊,家里的钱都输光了,居然还敢借高利贷去赌,他还不了不要紧,可是他的妻子张宋氏恐怕免不了要被人卖到青楼去了。”
“想张宋氏这样的女子又不是第一个,这不是我们能同情过来的,这赌坊实在害人啊。”
“要怪就怪像张四小这样的赌徒心存幻想,想着一夜暴富,结果却连自己的妻子都得赔上,这是造虐啊。”
这些人堵在道路的中间,李治他们的马车自然是过不去了,只好停在的路中央。
李治从马车上跳下对身边的一位大爷问道:“你们刺史府难道就连有人堵在当街上也不管吗?”
大爷轻声对李治道:“小兄弟你可不敢乱说话啊,不然你可有罪受了,我们潞州的这位刺史可是和清河崔氏的关系不浅啊,他家中的那位夫人就是清河崔氏大公子崔旭的奶妈。”
这下李治算是明白了这些打手应该就是清河崔氏赌坊的打手了,这赌坊不知道每年要坑害多少人呢,虽然那些人要是不贪心就没有这样的祸事,但是赌坊的存在对于百姓们来说那就是一个诱人妻离子散的场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