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我们纷纷敬了老爷子三杯酒。
交谈时,我得知,婉宁的爷爷姓古,这姓并不多见。而和古老爷子下棋的这位是八门里的土夫子!
这位老者姓宋,八十有余,身材瘦弱,两鬓斑白,不怎么爱说话,但说话的声音慈祥而雄厚。
这房子是年轻时他们一起打下的江山,平时古老爷子一般在上海住,没事就回来看看他这位忘年之交!
茶余饭后,古老爷子说“雨浩,你随我来!”
我看了看婉宁,婉宁说“爷爷叫你,还不快去!”
我跟随古老爷子来到内房,胡老爷子说“把门带上!”
我关住了房门,站到了一旁。
古老爷子说“你这孩子挺聪明,很招人喜欢!”
说完古老爷子,拿出了三颗象牙做的骰子,放到了桌面,说“雨浩,让我看看你的本领,千万不要藏着掖着啊!”
我谦虚地说“不敢,晚辈不敢在您面班门弄斧!”
古老爷子笑了笑说“怎么?是你不会啊?还是怕我偷学不成?!”
我说“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把我所学,每一个招式,每一个手法通通展示了出来!
古老爷子看完,眉头一皱,说“太像了,太像了!”
我好奇的问“您是说,晚辈的手法和您的一样吗!?”
古老爷子从身上掏出一块玉牌,说道“你过来看看,你认识这个吗?”
我走近一看,我说“晚辈愚笨,看不出来端详!”
古老爷子缓缓说道“也对,你才这么大不可能见过!”
我更好奇了,我说“古老爷子,您就直说吧,我心里现在乱犯嘀咕!”
古老爷子眼睛一转,说道“你像我以前的一位老友,不,是手法像,这种正根的手法这世上并不多见,而且你还会那么多种,没错,每一个细节都很像!”
又问“你从哪里学来的?”
我说“我父亲那里!对了,我父亲叫雨云您认识吗?”
古老爷子失望地摇了摇头说“原来这样啊,你听没听你父亲说过黄先生这个人啊!?”
我一听,脸色大变,我说“那是我父亲的师傅!”
“哈哈哈哈,怪不得,今天真是大水冲进龙王庙了!”古老爷子喊道!
我问“你认识这位老前辈吗?”
古老爷子站起身来说“何止是认识,这玉牌就是他送我的!”
“当年,我们在旧上海,一起闯荡,那时年轻,天不怕地不怕。我们一起练习千术,一起经营赌坊,那时我俩年纪轻轻就有所成就,不久我们二人成为了肖家帮的头马!这玉牌就是你师爷第一战赢来的!”
又说“阴差阳错,时境变迁,最终我们分道扬镳,后来他征战江湖落脚到了绵阳,曾经还有书信往来,在十八年前你师爷重病不起,那个冬天我送了它最后一程!”
听完,我也触目惊心,古老爷子的神情变得恍惚沉重。
我安慰道“古老爷子,能遇见你我也是万般开心,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
古老爷子“哎”了一声,说“雨浩,既然你是黄老的传人,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看家本领!”
我一听,心想,还有我不会的千术?!
只见,古老爷子拿出一个黑色的骰盅。
胡老爷子说道“雨浩,我知道你得到了黄老的真传,但是,招招会,不如一招精!”
话音刚落,只见古爷子摇动着着手中骰盅!
“啪”的一声,古老爷子把骰钟重重地按在桌面!
“三个六,大!雨浩你打开它!”
我看着古老爷子的眼睛,坚定而自信,透露着一股杀气!
我缓缓地打开了骰盅,让我吃惊的是,正如古老爷子所说的丝毫不差!
我惊呆了,我惊到哑口无声!
古老爷子说“雨浩,你说,我输不输你那师爷?!”
我缓缓才张口说,“不输!”
古老爷子说“哈哈,年轻时我和你师爷比了很多年,每次都是你师爷赢!你师爷到最后都没练好这招!”
我心想,是啊,这手法只听我爸说过,但是从未遇见!
我说道“眼睛看见的也并非是真的,如果我来掷呢!”
古老爷子说“请便!”
还是透露着那种自信的神情!
我拿起骰盅,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猫腻。我拿起骰子,用手法打了一下,骰子也是真的,反而假骰子用手法操控不了点数!
我拿起骰钟,摇晃了起来,摇晃时我一直盯着古老爷子,只见他面带笑容也在看着我!
我放下了骰盅,古老爷子轻松说出了点数“三,四,六还是大!”
我打开了骰盅,果然和古老爷子说的一样!
我说道“厉害,厉害,晚辈真是佩服!”
古老爷子说“这半辈子的精力都花在这上面!我不但能听出骰子的点数,还能控制骰子的点数!”
古老爷子又说“雨浩,你虽然会的多,功力也游刃有余,假如你以后遇到实力相当的麻雀战呢?”
我问“此话怎讲?!”
古老爷子说“你现在只是遇到那些二把刀的老千,甚至多数都为空子。假如我和黄老还有你父亲联合起来对付你,你该怎么应对?!”
“所以说,黄老和你父亲都没说过,一定要有自己的本命物,把它磨炼到登峰造极,一招便可制敌!”
我心想,古老爷子说的对,如果遇到他们这样的,我该怎么应对!
古老爷子又说“手法是硬件,也是基本功,还要靠你的应变能力,胆量与头脑。千术,它总是千变万化,但是一字之变,你要变出杀气来!”
我仔细聆听着前辈的教诲。
古老爷子说“既然你是故人的门生,以后你和宁儿要互相帮助,如果我不在了,希望你能把她当亲人!”
我一想,问道“那婉宁的父母呢?”
古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说来话长,宁儿是一个孤儿,是我金盆洗手那年领养的!我和黄老一样,一辈子无妻无子!”
我缓缓说道“您放心吧,只要我在,我一定护她周全!”
古老爷子说“我把这一绝技早就教给了宁儿,她以后会帮到你!”
“雨浩,我告诫你,拿到自己想要的,尽早上岸!迟些日子,我会把这一门绝技传授与你!”
我说“晚辈心领了,我何曾不知道那是您千锤百炼的心血,晚辈受不起!”
古老爷子说“你必须要学,你学会了将如虎添翼!”
听了这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胡老爷子说“我希望你身上有我和黄老的影子,如同我俩合二为一,能再续我二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