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看,资质较以往相对数优,但是……”中年男人似有顾忌停顿不再言语。
“但说无妨。”直到光脑另一端的传来不做追究,中年男子才继续道。
“但是,任务完成的完整度只能算勉强合格,判定结果差强人意,最新一个任务失败,不过也是因为有魔族干扰。”中年男人不可察觉的喉结滚动,“所以,指派了一个历练任务以做惩戒。”
“嗯……唉”随着一声叹息,光脑另一端传来一句,“若此次历练不能令人满意,就放她离去,也不差这一世,再等下一世吧。”
“是。”中年男子点头应下,直到光脑消失,他才直起腰来喃喃道“都第五万次转世了,唉……”
“啊——”岳乐刚到达,就被人朝眼睛揍了一拳,她瞬间就觉得左眼一圈涨疼起来。
接下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间隙听好几人骂骂咧咧。
“你个王八蛋。”
“怂货一个,还这么喜欢背地里打报告。”
“就是,竟然还让将军知道,害我们被罚,不揍你一顿,老子这气就咽不下去。”
“特妈的,踹死你。”
……
岳乐不了解情况,只能咬死牙护住头,避免被打中要害。
“大哥,他怎么不动了,不会被我们打死了吧。”其中一人发现岳乐缩在地上一动不动有点儿害怕的问。
接着,一之手试探性伸到岳乐的鼻子前。
岳乐压抑自己的想一口咬上去的冲动,现在她不能轻举妄动,只得假装昏迷。
“还有气。”那人感觉到岳乐的鼻间的气息,如释重负道,随后又是一脚踢在了岳乐的脊背。
“要不是将军知道你,我真特么真想弄死你,散了吧。”被称为大哥的人发话,其他人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每人走之前,都再给岳乐来了两脚,还啐了口水。
岳乐觉得自己都快疯了,她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侮辱,真希望自己乌鸦嘴没有被禁,她就可以预言让刚才那几人受她今日百倍之辱。
那群人走远,岳乐才坐起身,她环顾四周,林子一片寂静,不像有人的样子,她抓了一把雪捂在眼睛上,开始接受剧情。
此次是怨主任务,怨主原名叫柳哥儿,有个双胞胎的哥哥柳强,柳父在已过不惑方得子。
可是双胞胎的待遇却是天壤地别,因为柳家只见子,不见女。
柳强从小就活在天上,没有公子哥的命,却被柳家捧着过公子哥的日子。
柳哥儿自然就是活在地上,不,应该是活在地狱。
如果说柳强是打不得骂不得,那柳哥儿便是理所应当随打随骂。
不过黄口小儿的柳哥儿就已经把地里的农活和家里的洗衣做饭一人包下,却日日吃着柳家的剩饭剩菜,还不时遭到一家人的毒打。
柳强每次在外惹事生非,柳父要教训,柳母就护着,其实两人都舍不得。
最后便都把怒火发泄到柳哥儿身上,每次都打的柳哥儿浑身是伤作为结束,柳强觉得自己憋屈事后也会来再找柳哥儿泄愤。
柳哥儿就如此熬至及并之年,柳家爹娘和柳强为了能让柳哥儿卖个好价钱,难得对她和颜悦色起来。
感受到家人关怀,柳哥儿还开心不已认为家人还是在意她的,只是有的时候他们不开心而已。
可惜,柳家如意算盘还没开打,宸国战争即将开打,第一步便是征兵,家家户户凡年满束发未及艾必须参加。
这一消息不就是要了柳家二老的命根子嘛,柳哥儿及并就意味着柳强束发,柳父年近花甲,想替儿子去征兵,人家也不要。
从小娇生惯养的柳强自然是死活不肯去,再加上柳父柳母也舍不得,于是他们想了一个歪主意,让双胞胎的柳哥儿代替他去。
柳哥儿由于长年累月的下地干活,看上去也比柳强更像个男人。
在柳家父母让柳强装出病重模样,柳家人称柳强过于虚弱,若是此去必死无疑。
他们告诉柳哥儿如今太平盛世,以后她肯定会有机会回来的,到时再让两人换回来。
继而在柳家二老涕泗横流,呼天叩地下,柳哥儿含泪同意替柳强从军。
柳哥儿年纪尚幼思虑不周,可她父母又何尝不知这是把柳哥儿推入虎狼之地。
打仗说不准就是送命的事,军营又是什么地方,是乌压压的男人,柳哥儿一个从未和陌生男子交流过的女子,如今却要与一堆陌生男子同吃住。
如此漏洞百出的谎言,偏偏这个傻姑娘相信了。
在岳乐看来如此轻易的离开,也许有部分原因是因为柳哥儿也想离开这个没有温暖的地方。
可怜这傻姑娘自以为离开了如地狱般的家,实则是把自己送入了真正地狱。
因为柳哥儿从未得到过柳家一点儿怜惜,像个男人一样常年下地,面朝黄土背朝天。
皮肤虽然不同男人般粗糙但幸在晒得黝黑,又一身的力气摆在那里,因此也没有人怀疑过柳哥儿是个女娇娃。
柳哥儿参军后只是操练了半月就被派去支援,她一直很少与人交谈。
刚殴打岳乐的一伙人,就是她到达前线战场住同一帐篷的人。
他们原来就是地痞流氓,也是训练不过半月被送往战场。
一日,他们耐不住寂寞,非得押着柳哥儿跟他们一起出去,到地方她才知道为什么。
原来他们又要干地痞流氓的事,想强占民女,柳哥儿自知无法阻止他们,于是她借口回去找伍长,希望能救那姑娘。
事出紧急,她又刚来这儿没多久,并不知道伍长的身边的人就是统领大军的将军。
将军知道此事,雷霆震怒,好在柳哥儿报信及时,那姑娘没有受到玷污,将军奈何如今是用兵之际,便从轻处理,一人领二十杖罚。
领了罚他们就对柳哥儿发难,把她带到林子里暴揍,柳哥儿奋力反抗之际,却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女儿身。
趁他们震惊时她逃出林子,恰巧碰见正在巡察的将军。
将军也大为震惊,众人皆劝将军对柳哥儿军法处置,将军听过柳哥儿的辩解,非但没有军法处置她,还给了她一些银两让她回家。
柳哥儿连连叩首,谢过将军好意,殊不知因为将军好意,接下来的事令人发指。
柳哥儿同一帐篷的那伙人,守在了她离开的必经之路上,双拳难敌四腿,他们不但抢了她的银两,还轮番对她进行侮辱,以泄上次中断的兴奋。
一向为首的潘鼎,发现柳哥儿居然是清白之身,事后便把她困在附近的破庙里,准备入夜再来。
柳哥儿想一死了之,却无能为力,入夜虽然她并没有等到潘鼎,却等到了蕃国的士兵。
柳哥儿看到那些士兵们的眼神中流露出那熟悉的炙热,她恐惧急了,可是她不想被侮辱。
她却忍住恐惧,在士兵们放松时一把拿起刀,拼尽力,像收粮食一般一刀了结面前笑容极度恶心的士兵。
只可惜她并非武艺高强,可以以一当百,很快,柳哥儿就惨死在蕃国士兵的乱刀之下。
怨主诉求要让侮辱她的人受到比此胜百倍的侮辱,报答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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