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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太后和南宫僵持的当会儿,楚十三闻讯赶到南院。
他未曾看一眼韩束束,沉声道:“朕说过,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轻易踏入南院,这是圣旨!”
太后闻言,不怒反笑:“连哀家进南院都需经过皇帝的允许么?”
楚十三走到太后跟前,低声道:“母后,塔娜之死与束束无关,不需要审。如果母后执意如此,休怪儿臣翻脸不认人!”
“慕白,你糊涂啊。如今事关南楚国运,胡塞王那边需要交待。不交出韩束束,怎能平息胡塞王的怒气……”
“母后此言差矣。难道为了什么国运,就要平白牺牲一个无辜的女人么?”楚十三打断太后的话。
太后指向韩束束的脸,怒极吼道:“她无辜?所有的祸端皆因她而起!秦追月是为了她,你也为了她,若非她,又怎会有昨日的命案?她心里若真有你,就该站出来承担罪责。你真该看清楚她的嘴脸,她眼里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她巴不得南楚国运衰败,从此一蹶不振,这才是她的险恶用心!”
韩束束听得真切,眸光微闪。
有意思极了。太后居然知道命案而秦追月而起,太后还知道她回宫是为了报复十三。
好像什么事都瞒不过太后的法眼,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太后娘娘倒是看得透彻。我是不可能出来顶罪的,你们谁活腻了,谁出去顶罪吧,别拉上我。”韩束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在众人的瞪视下走远。
她走了好一会儿,还能听到太后讨伐她的叫嚣声。
又过了两天时间,关于塔娜被杀一案再无人提起。
韩束束不知道楚十三是怎么办到的,总之,再没人提起“塔娜”这个名字。
曾经那样骄傲那样蛮横的一个女人,最终以这么悲凉的方式殒落在南楚皇宫。
说起来,也挺可悲的。
至少在南楚皇宫,不会有人惦记那位刁蛮的草原公主。
这天亥时,韩束束正想休息,有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进了她的寝房。
他缓步走到她跟前,不正是有几天没有出现的楚十三?
楚十三看起来略显疲惫,眼角下有明显的黑眼圈,眼底的血丝也很明显。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韩束束打破静默的时光。
“你随我回宫,纯粹是为了报复我么?”楚十三眸色深沉,直视韩束束的脸。
她看起来那样陌生。
以前的她很简单,很快乐,很爱笑。
现在的她总戴着面具,他总要猜测她的心思,总要小心翼翼地不惹她厌烦。
“不然呢?难道我随你回宫,是为了做你后宫三千之一,成为随时供你糟踏的宠妃吗?”韩束束淡声反问,一贯的凉薄。
是啊,凉薄。
在她回到他身边后,她就是这样的凉薄。
偶有温情,不过也是为了拽他在手心,让他开心一会儿,又再把他推入深渊。
这个女人,怎的就这样狠心?
“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这样痛恨我?!束束,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