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方,在我这里,虽然不是军队,却有着如同军队一样的纪律,你不是不知道。如果外面那些人,都象你一样,有谁还听命于我。命令如山,你没有去遵守,本该赐你死罪,念你第一次初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人,长大三十大板,以示警戒。”
“多谢主子不杀之恩,多谢主子不杀之恩……”于方马上就被俩个黑衣人架走了,时间不长,就听到于方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
映姿看的目瞪口呆,听的心惊肉颤,这才真正知道,下面的小喽啰为何不敢得罪主子,因为主子记起仇来,八十年后也能找到诸多的借口。
映姿没当过高官,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这种肆无忌惮的呵斥,随心所欲的刑罚,当主子真好,想想在王府当王妃的时候,怎么着也有几天,这种霸气的一幕,还真是不曾有过。
许是那份骄傲的底气不足,也可能是自己的心地太善良,不会对人吆五喝六。
……
……
听着外面一声比一声惨烈地惨叫,映姿的心整个揪了起来,虽说惩罚那个混蛋于方,着实解气,但是于方的叫声实在让人刺耳,就如同濒临死亡之后挣扎一般。
或许是于方太矫情,没受过这样的杖责,才会比别人的惨叫更为不忍于耳。
三十杖很快就打完了,外面也已经安静了许多,站立许久的齐凤也回过头来:“你是否解气了?”
“……”映姿余惊未了,还没反过神来,哪里听得到齐凤的回答。
齐凤以为映姿还在生气:“你要再不解气,我就命人宰了他,可好?”
“你想宰谁?”映姿神识反转的太慢,只听得一字半句。
齐凤见映姿的表情,愣了一下,原来自己的说话,映姿并没有听清楚,看来是白说了,不得已,只能再次重复一遍:“你是否解气了?”
解气?
如果一个人犯了错,用另一种惩罚去缓解,怎可能当作没发生一样。
就如同一块结实的土地,别人贸然挖了一个坑,之后又被人填平,无论那人再如何的踩踏,也不可能恢复道原来一摸一样的土地。
道理上差不多,映姿要不是机智,她自己的贞洁一旦丢失,任凭齐凤杀了于方,也不可能恢复如初。
万幸之中,于方承受不了激将法,这才保全了映姿自己。
齐凤口中的解气,让映姿听着像是一种讽刺。
映姿依旧不客气的语气说道:“如果当时换做是你,你感觉解气吗?”
齐凤一怔:“你的意思我懂了。来人……”
映姿知道齐凤又想干什么,及时喝止了她:“行了,别拿自己的错全部归咎在别人身上,到此住手吧,别再造孽了。”
“那东西罪有应得,我把他杀了,让你心里更好过些。难道不行吗?”齐凤不解映姿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是有错,只能以后再还给你了。”
齐凤盯着映姿的脸,面有难色:“我可不可以再坐到你身边?”
映姿的眼皮稍稍上扬了一下:“随便,这儿本就是你的地盘,想坐在哪里还不是你的自由。”
映姿的冷淡,让齐凤咽了一口口水,坐在映姿的身旁,视线仍旧没离开过映姿:“你还生气,能不能原谅我的过失,我只求你现在把我的错处暂时搁置一旁,等以后一并秋后算账,好不好?”
映姿对着齐凤的纠缠实在无奈,只好也看向齐凤,问道:“齐凤,你废了这么大劲,到底想干什么?我现在又累又困,一身伤痛,根本就没有时间与你闲聊。看在你急不可待的份上,赶紧说出来,我想休息了。”
齐凤低下头,躲过映姿犀利的眼神,两只手互相揉搓着:“我……我也没啥,就是想与你闲聊。你也知道,我的亲人关的关,病的病,剩下几个弟弟们,无法谈及心声,我也只能找你了。”
映姿见齐凤像个受委屈的小孩一样,心有不忍,催促道:“别说这么多的废话,能不能赶紧进入正题?”
“好,我说,我说……我想问,我这样做费尽心机,到底对不对?”
“你说呢?我的话在之前已经磨破嘴皮子,可不想再跟你重复一遍,对不对,难道你这么大的人了,不会掂量着去想吗?”
“可我就是想听你再说一遍,然后我再掂量也不迟。”
“为什么?即便是我不嫌我的嘴累,你也会听得耳朵生茧子。”
“不会,我喜欢。”
这儿真是个无赖,映姿感到无可奈何:“那好,你先告诉我,外面的那个陌生男人是谁?”
齐凤一愣:“陌生男人?外面那么多的手下,你到底说的是哪一个?”
“打伤你叔叔的那个男人。”
“打……打伤我叔叔……”
齐凤的眼中似乎有一种敌意紧盯着映姿,“你……你……你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映姿冷哼了一声:“大姐,不是我想偷听的,实属是你们的嗓门太大,我不想听也管不住你们的嘴呀。“
映姿的内心很心虚,毕竟这件事还真是她故意偷听而来的。
“他……他是……对不起,他的身份保密,我不能跟你说,否则你死的更快。因为他的个性凶残,他绝对不会留你活口的。”
映姿怒了一下嘴:“你不说,难道我就能活下来?”
齐凤这一会并不想欺骗映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映姿还能不能留下性命:“我不知道,或许吧?”
映姿讪笑了一声:“之前,我以为你有多了不起,领着这么多的人马,居然指挥有余,原来你也只是个小喽啰。还是说说吧,就像你说的,那人生性凶残,说与不说,我可能都不会被留下活口,倒不如你让我死个明白,也好到了阴间,不做个糊涂鬼。”
齐凤连连摆手:“不行,倘若说了,说不定我也有可能会死在他手里。”
映姿对着顽固不化的齐凤,感到无奈,眉头马上紧蹙起来:“我就不明白了,你想救的都是你的亲人,为何成为了一个傀儡?”
“我不是傀儡,我与他只不过是互相交换,彼此得到对方所需的东西。”
“你想得到你婶母和大哥的安全逃离,而那个男人从你身上还能得到什么,不会是想娶你吧?”
“你想哪儿去了,我已经是一个残花败柳,他怎能想娶我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