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姿一听,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对着那个拿鞭子的男人说道:“看看,他这叫不打自招,我有说过他是男幺吗?谁都知道男幺不比青楼里的女子,那是不能公开的,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即便是知道了,也不能公开是谁。我是真没想到,他给别人当着手下,暗地里还要干着男幺的活计。大哥,你不服你不行啊。哈哈哈……”
拿鞭子的男人依旧对映姿的话怀疑,看看映姿,又看看恶心男,似信非信的态度。
“兄弟,莫要听这娘们瞎咧咧,我岂是那种人?”
“你不是那种人,你是哪种人?”
映姿又看向拿鞭子的男人:“大哥,想来你是个正直人,也是个外行人,看没看到他白内衣领上的红丝线,那可是男幺的标志。丝线分多种颜色,想必他这是最低的级别。等以后你到外面多加留意穿这种衣服的男子,紧紧跟随,肯定能找到他们的老巢。”
“你混蛋,你还说,看老子不打死你!”恶心男被揭穿老底的那一刻,早已恼羞成怒,现在被映姿反复说与眼前同一条战线工作的兄弟听,颜面丢尽,更是怒火中烧。
恶心男抢过鞭子,高高举起,又狠狠落下……
紧随而至,映姿皱起了眉头,一阵刺骨的疼痛传遍全身。但映姿的心里是开心的,因为她无需再遭受恶心男对她身体上的侮辱了。
一下、二下、三下……
映姿也不知到底被打了多少下,只知道自己已经是遍体鳞伤,鲜血淋淋。每一道鞭痕都是痛入骨髓,此时,映姿的视线渐渐有些模糊,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肯定是要昏过去了。
映姿触及到恶心男的底线,鞭子依旧不停地搭载映姿身上。
这时,地窖的们忽然打开了,是齐凤,她大声吼叫道:“行了,不要再打了,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恶心男脸色大变,吓的魂不附体,他知道自己下手太重了,已经超出齐凤的要求,如果惹怒齐凤,碾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让滚出去,这已经是最轻的叱喝了。恶心男赶紧丢下手中的短鞭,和另一个男人跑了出去。
齐凤走到映姿面前,扫视了映姿身上的伤,轻轻托起迷迷糊糊的映姿下巴,眉头紧锁,满脸歉意:“对不起,我原本只是想让你受些轻微的皮肉之苦,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把你打这么狠,是我的管束不严谨,希望你原谅我。”
映姿心里一阵冷笑,真会说漂亮话,她知道齐凤一直在地窖外面不远处,与其说她不知道,倒不如说知道最清楚的就是齐凤了。
那轻微地脚步声,已经表明齐凤离地窖很近,恶心男调戏的声音和鞭打的声音,她岂能听不到,故意纵容,用在齐凤身上更贴切了。
映姿开始埋怨自己的心善,早在王府受过她百般凌辱,现在被她无缘无故掳来,自己竟然还有心情对她淳淳教导,想来自己傻的也够可以的。
这种女人,心已经是全黑到底了,哪里还能指望她有半分怜悯之心。
映姿不想搭理她,表面上扮成楚楚可怜的模样,下手比谁都狠。
齐凤猜出映姿不快,心里一阵不适:“我知道你恨我没有对你手下留情,但是,我也不想,逼与无奈,迫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上,一定也会像我一样,或许比我还要狠辣。”
映姿懒得听她这么说话,太虚伪:“行了,请你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齐凤看映姿的表情,恨不得趴在她身上咬上几口肉,知道再呆下去,也无趣,骨鲠在喉的话只好再咽了下去,转身走了,中途回头看了映姿两眼,轻叹了几声。
映姿依旧处在半昏迷状态,身上的伤势,越来越让她难以忍受,没有药及时涂抹伤口,映姿总觉着顺着伤口流出的血,几乎干枯了。
……
……
也不知多长时间了,映姿的肚子,并没有因为没有吃食而抗议,反倒是口渴难耐,映姿猜测可能是自己身上的血液流出太多,身上严重缺水。
无论如何,映姿只能坚忍着,她只希望益王能够及时制止齐凤的荒唐,无辜地自己就能早一点解放。
地窖大门终于再一次打开了,映姿没有看到刺眼地光线。
映姿猜测应该到了晚上。
齐凤在前,后面紧跟两个男人,不过不是白天地那两位,三人一身夜行衣,只剩下脸没有包裹。
齐凤挥了挥手,两个男人马上走到映姿面前,解下映姿身上地绳子,一边一个,架起胳膊就往外走。
映姿猜想应该是齐凤拉自己去与益王交换她的婶母和大哥。
走上台阶,就是大门,出了大门,理应就到了一个宽大的院落。
院落里灯火通明,上百号穿夜行衣地人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弓箭,看来这些无疑都是准备的弓箭手。
映姿被抬上一个拉货地敞篷马车上,竭尽全力支撑着自己虚弱地身子,她很想看看齐凤到底有何阴谋。不曾想被齐凤地手下蒙上了一层黑布。
映姿无奈,只能靠耳朵听。
马车开始缓缓走出院子,拐弯,行走,再拐弯……
身边呼啸而过地脚步的声音,飞檐走壁碰触瓦砾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一会之间,脚步声越来越远,以至于听不到任何声音。
显然,齐凤的人早走一步去交换地点埋伏。
映姿真是没想到齐凤一个小家碧玉的女子,竟然指挥如常,不比男人逊色。如果她可以上战场,绝对会是一个巾帼英雄,
……
……
一路上,映姿听不到百姓们喧闹的声音,应该是宵禁后的时辰。
马车颠簸着往前走,到底拐了几道弯,映姿也记不清楚了,终于能感觉到马车停下了。
紧随而至,齐凤的声音响起:“王爷,挺准时的,比我早到一步,不愧为雷厉风行的藩王。我不知道王爷今天是想交换,还是只为了大声招呼走人呢?”
益王的声音接着响起:“齐凤,你可真是冥顽不灵,就靠你那点力量,还能反了天去。你的婶母和大哥已经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皇上念及亲情,让他们在天牢里直到老死,已经是皇上法外开恩的最大限度,你再步步紧逼,只能是适得其反,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