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的死,都是本王一手造成的,你娘曾多次请求我,把公主的罪行公布于世,这样你就不会有危险。但是我更多的事顾念兄妹的亲情,一直迟迟没有痛下决心。到现在公主也被带走了,凶多吉少,你娘也没了,本王已经是一无所有,一无所有……”兴王眼角的泪水再一次顺着脸颊流落。
“算了,过去的事情哪里还能容得你去反悔,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你之后要对我娘有那份真心就足以,相信我娘在九泉之下也会含笑九泉。我只希望王爷重新开始,王妃是个好女人,你千万再辜负了她,做出让自己再次后悔的事。”
兴王再次注视映姿,思索着映姿的话,看向映姿:“你真的太像你娘了,他从来就不要让本王冷落王妃,这也是王妃明知道本王心里有你娘,她从未吃醋的原因。你和娘一样,都是感性、善良的女子,只可惜我那傻弟弟,就是脑子不开窍,看不到你的好。有时候他做事,本王作为哥哥,真想一巴掌把他彻底打醒。”
益王的事,她已于他没有任何情谊,也不想再次提起她的好坏,直接把话题岔开了:“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走?”
“明日一早就启程,本王要把你娘的尸体运往藩地,在本王百年之后,要与你娘合葬……不论是你娘活着,还是你娘死后,都希望她待在本王的身边,你不会怪本王自私吧?”
映姿苦笑了一声:“只要我娘是幸福的,我无所谓,我的心里念着她也是一样。”
……
……
齐凤的孩子最终没有保住,她整个人的精神全部崩塌,如同一个木头人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不吃不喝。
益王与齐凤的状况差不多。
兴王、兴王妃带着柳玉的冰棺回了藩地。
兴王一行人走后,整个王府静的吓人,映姿也收拾好了包袱,准备与绿荷启程再次回到京城。
映姿和绿荷俩人各自骑了一匹马,在走的时候,吴将军前来相送,那种依依不舍的眼神,一直盯着绿荷。
映姿有心想留下绿荷,成全了两对刚刚泛起情意的两个人,但绿荷坚持不离开映姿,非要跟着京城回京城。
映姿也是没办法,只能随了绿荷的意思。在一想,反正只要事有情人,相隔千里万里,也算不得什么。
吴将军送到了城外,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没等吴将军调转方向回王府,那边王爷带着一队护卫骑着马气势汹汹地追了过来,拦在了映姿和绿荷地前面。
映姿和绿荷地跑的急速,要不是马技练的还可以,及时勒住了缰绳,真的就和益王地马撞到了一起。
映姿不清楚益王要干什么,但看到益王阴沉地脸色,方敢事情不太乐观:“王爷,你这是想干什么?”
“本王到想问问你,你想干什么去?”
“王爷真会说笑话,我当然是回京城了,那儿才是我的家。”
“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了?整个王府已经被你搅得鸡犬不宁,难道你就想甩头就走吗?”
映姿一听,益王这是要倒打一耙,心里气愤不已:“王爷,你有没有搞错,我帮你解决了几年以来地困惑,一个个真正地凶手落入法网,你不但不感谢我,怎么我就成了把你王府搅得鸡犬不宁?”
益王根本就不想解释,挥了挥手,带来地护卫队一点点围向了映姿和绿荷。
映姿没见过这么不讲理地益王,心里地火气越来越浓郁:“王爷,案子我也已经给你破了,该抓地凶手也已经抓走了,如果你真的认为我冤枉哪个,到了京城地刑狱司,自有皇上亲审。还有,王爷,我与你再也没有什么了,从今以后,我们尽可以各走各地道路,互不干涉。”
“你算的倒是挺好,自从你来到王府,所有地一切,全都乱了套,你所走就走,这些损失有谁来承担?”
损失?
映姿又何尝没有更多地损失!益王竟然给他算起损失来,映姿的损失由谁来负?
“王爷,我不想跟你浪费口舌,天色已晚,我真的要走了,将来我们之间再无任何瓜葛,我呢,以后再也不会在王爷的眼前晃悠,让王爷一次次对我呲之以鼻。将来王爷如果去京城的时候,如果还记得我这个朋友,完全可以去找我,我会尽我所能去招待你。”
映姿见益王并没有说话,便以为益王已经答应了她离开的请求,准备策马奔走。
益王一个跃身,竟然跳到了映姿的身后,夺过映姿手里的缰绳,掉转马头,直奔建昌城。
映姿大惊失色,她没料到益王会来这一手,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叫嚷:“王爷,我不想回你的王府,也根本不属于这里,请你放我回京城,那儿才是我该去的地方。”
可是益王根本就不搭理映姿的喊叫,还是一如既往的奔向建昌城的道路。
映姿的力气总是有限度的,他只恨腰间的银针,与仁和公主的手下厮打,全用完了,不然,她定不会让益王把他掳走。
映姿心里如同明镜,此次再回到王府,益王不定用什么不堪的办法对付她。
明知道又能如何,自己还能有可挣脱的资格吗?
……
……
到了王府,益王把映姿拉下马,扯着映姿的胳膊,硬生生的把映姿拉到了秋银苑,直接连同绿荷,一起关了进去:“你不是很喜欢自己独断专行吗?你不是很喜欢偷偷来到秋银苑和孙王妃会面吗?你不是自以为是吗?本王就让你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一天没有反省过来,你一天就不能出来,一月没有反省过来,你一月不能出来,你一年没有反省过来,就一年不能走出来,超过一年,你还是如此,不好意思,你可以一辈子呆在里面。”
益王的声音再也听不到了,映姿和绿荷顺着大门,慢慢滑落在地上。
“姑娘,他真是的魔鬼,分明是你帮了他,他反而感觉是你破坏了他的好生活,世上哪有这等不讲理的人。”
“正常,像王爷这样高傲的人,再加上他对他身边最信任的人,因为我的几句话,全都成了他的仇人,他怎可能一时接受得了。”
“那也不能拿姑娘当作出气筒,这还有没有天理?难道说他喜欢和仇人一直融洽的生活下去?”
映姿惨笑了一声:“可能王爷是个直肠子,从不愿拐弯抹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