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姿这才发现自己还挺厉害,居然能和乞丐女打平手,你我一拳,我揍你一掌,互不相让,不一会,脸上出现了轻重不一的伤势。
“住手!”一声呵斥突然而至。
所有人向那个声音看去,映姿和乞丐女的扭打也停止了。
是小酒鬼,他的精神好了许多,脸上因喝酒喝出来的红润,减轻了不少,眼神震惊,完全看不出他曾经喝过酒。
映姿猜测,应该是给他喝的醒酒汤起的作用。
绿荷从里面追了过来,一看到这阵势,赶紧跑过来抚慰伤痛。
小酒鬼对着乞丐女怒斥道:“不是给你说了吗,让你回去,你怎么又在这里与人打架,滚!”
“小主子!不是我想来,的确是主母发火了,我不敢不来,你现在还是赶紧回去吧,奴婢怕主母把房子给拆了。”
映姿这算是明白了,大街上的两出戏,竟然是主仆二人。
那他们和仁和公主是什么关系呢?
同谋?
映姿立即吓出了一身冷汗,幸亏小酒鬼没有对她行凶,要不然,一直没有防备的她,还不得……
这时,传来一声小酒鬼得咆哮:“本太子好歹是一人之下,万人……不对,还有我那母后也算一个,你说说看,好歹二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小君主,怎么活得这般窝囊,出个门还得要你这奴婢三番五次来催促。赶紧滚远点,省得让我看见你就心烦!”
太子?
眼前得小酒鬼竟然是太子?
映姿和绿荷几乎像擦亮眼睛,在重新看一遍,真的很想这小孩是在吹牛皮。
在场得所有人都镇住了,瞪目结舌,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乞丐女一手捂着大嘴,一手指着小酒鬼:“你、你、你,我的太子殿下啊,你怎会这么掩饰不住身份呢,等我们回去,主母又得揍我一顿。我的太子殿下啊!可不得了了,这是要害死我的节奏啊……”
乞丐女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似的,两只手从脚面抚摸到上身,又从上身抚摸到脚面,依次循环,不停地嚎叫。
要说不会隐瞒,她比小酒鬼还要吼的厉害。
紧随而至,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唰唰唰几声,进来许多宫中侍卫,一列两排,把小小的客栈围得水泄不通。
太子抠了一下将要被乞丐女震聋的耳朵,一脚踢在乞丐女的腿上:“别嚎了,你是不是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再不闭嘴,本太子命人把你的嘴缝上。”
瞬间,哭声嘎然而止,乞丐女就像真被人封住了嘴一样,一丁点的声音也不敢发出。
映姿看着这么多的侍卫和他们主仆之间的谈话,确定小酒鬼就是太子,益王的亲侄子,难怪映姿看着太子的容貌,有点酷似与益王。
原来他们还真是一家人!
……
……
映姿感慨世界之小,益王的亲侄子,他们主仆二人,一个要来刺杀,一个喝酒抱大腿,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莫非他认识自己,有意而为之,不可能巧合到这般程度?
这个时候,在场的众人基本上都反映过来,齐齐下跪,绿荷也跪下了,见映姿还站在原地,赶紧扯了几下映姿的衣袖。
映姿并不在意什么虚礼,更不怕太子怪罪于他,脑子全部都是太子接近自己的目的。
从未谋面,又这么巧合,没有目的,怎可能?
太子看了一眼没下跪的映姿,不但不生气,竟然笑了起来。
乞丐女可不乐意了,她气势汹汹地走进映姿,呵斥道:“大胆,见了太子还不下跪?你这是想找死吗?”
映姿冷笑一声:“大姐,有没有搞错,是你们有求于我,而不是我去求你们?”
太子和乞丐女同时一愣,没等乞丐女再一次呵斥,太子先开了口,问道:“噢,何以见得?你从什么地方看出是我在求你?”
“当然,敢问太子殿下,先前你的酒量恐怕不止那个境界吧?只能说你是一半真醉,一半假醉,半真半假。”
太子惊愕,没想道全被映姿看出来了,用惊异的目光看着一映姿:“接着说下去,本太子很感兴趣。”
“殿下应该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先是让大姐拿着匕首试探我的银针,你看出我并不是那种随意伤害人的人,便放下心来,故意喝了点酒,半醉半醒试图接近我。”
太子的美心上扬:“本太子的目的呢?”
映姿弯腰施了一礼:“这就是我想知道的事情。我想殿下这一会肯定想迫不及待的问我许多问题,要不,我们找个更清静的地方畅谈一番?”
“你不愧是我皇叔选中的王妃,我喜欢你的直爽。”
“殿下,容许我纠正你的说辞,我并不是你的皇叔选中的王妃,是他的贴身侍婢倒是真的。”
“一样,一样,反正我皇叔定不舍得离开你。”之后,太子哈哈大笑的声音由近而远。
……
……
他们去的是映姿和绿荷开的房间,里面只有太子和映姿,其余的人全都守在门口。
映姿与太子,做了圆桌子的两侧。
映姿不假思索,开门见山的问道:“殿下,你费尽心机,想接近我,莫不是建昌城的事情?”
太子伸出一个大拇指,赞道:“皇婶真是英明,这都能猜得出。”
“太子谬赞了,不是我有多么聪明,而是我除了建昌城比较熟悉外,再无其他。”
太子一副大人模样,郑重其事地说道:“本太子希望皇婶告诉我建昌城发生的一切,越详细越好,还有你们最近查处的结果是什么,一概不许隐瞒,这不只是本太子想知道,我父皇也非常重视这件事。”
映姿一怔,虽然早有预感太子会问及这方面地事情,但是还是不免惊诧了一下:“太子既然这样问起,想必也派人探查到许多,我不明白,还有什么秘密可以让太子感兴趣的?”
“你们查到的结果,想找你确认一下。”
“如果我说出来,皇上会大义灭亲吗?”
“会,我父皇为帝十几年,做事情从不徇私情,无论他是谁,就是本太子犯了法,也要同罪论处。皇叔顾念亲情,你不需要,你要是多为了那些死去百姓考虑。”
“既然殿下的知道的那么清楚,我就不明白,为何还要我再说出来呢?”
“因为我们查到的只是一面之词,只有你这个亲身经历者的话才更可信。”
话说得好听,倒不如说,益王不能亲自指正他的亲姐姐,亲自来找自己,也只不过是为了一个更好的替罪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