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又没去过皇宫,怎可能认识她,我这也是听别人说的,你就别瞎想了,老老实实回答我孙王妃是怎么一回事吧,她是不是后来在一场大火中被人烧死了?”
“对呀,你提起她,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系?”
“当然,你做梦都想不到,她的死就是听到了奶娘和另一个女人,在密谋的时候,被孙王妃一不小心听到了全部,后来那场大火并不是意外,正是杀人灭口。”
“你……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既然证实了白衣女子……应该是孙王妃的话是真实的,映姿心里便有了底。
于是,她把孙王妃原话,十年前的前因后果,大概的告诉了益王,另外把建昌城里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对仁和公主的怀疑一并告诉了吴将军。
吴将军听着一切过程,内心的愤怒油然而起,他的手已经攥出了血滴,如果不是碍着益王,他现在就想一刀把奶娘和仁和公主,两个贱女人的脖子咔嚓了。
一旁的映姿看着,心生恐惧,唯恐吴将军的愤怒把控不住,做出打草惊蛇的事情。
映姿几个月前被掳走,又被毒药咬伤的那夜,如果确切就是仁和公主,那她就太不简单了。
益王出生的时候,奶娘是被她安排进去的,那个时候她也就是十岁左右,虽然个头长得像个大人,但年龄毕竟太小。
可偏偏她那个时候就生出了这么歹毒的心思,就已经说明,她的智慧非比寻常。
现在,建昌城一直闹腾的沸沸扬扬,凭着益王聪明的脑子,十年破案的经验,竟然对仁和公主所做的一切罪行丝毫找不到蛛丝马迹。
能够做到不被人发现,想来她脑子里的东西,并不是普通人才能够拥有的。
就是这样的人,如果吴将军去找她算账,那不是鸡蛋碰石头,睁着眼睛找死。
映姿看住了吴将军,并小声相劝:“吴将军,稍安勿躁!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也不能急于一时。你也看到了,益王对她们都是信任有加,我们决不能冒然让他知道实情的全部,不仅如此,还要尽量隐瞒。”
“那这件事不能大白于天下,张妃娘娘和孙王妃不就白死了?”
“放心,她们每一个人都不会白死,只要我们互相配合,慢慢把事情扭出来,还有,王爷那边,也要一点点把他引到里边,等他自己慢慢领悟到一切幕后,要比我们告诉他要强上百倍。接下来,我们就得好好暗查一番,以此也能证明我们没有怀疑错人。”
吴将军迟疑了一会,最后也只能暂时答应,点了点头:“好吧,以后该怎么做,你吩咐,我会尽量瞒过王爷的。”
俩人一拍即合,映姿该做的事情向吴将军安排了一下,便进了寝殿。
还好,益王读书读得正上瘾,完全没有时间理会映姿是否会出门。
映姿这一会可没有心情读书,在寝殿里来回走动着。
依照柳玉现在的行为,暂时还看不出兴王到底是好人还是恶人,好歹知道兴王和仁和公主并不是一伙的。
怕就怕,仁和公主和奶娘的合谋,再加上益王的袒护,以后的棋定然不好走。
映姿瞥视了益王一眼,这个男人在管理藩地的时候,都比其他任何王爷都要理智。
这里的百姓很少出现又吃不上饭的,即便有,他也会大量施舍,自己没有,就去商贾的口袋里寻求化缘。
就是这样百姓们心中的神,竟然是个不分对错,极力维护亲情的愚昧男人。
许多幕后的揭晓,即要周旋于幕后凶手,又要防备着益王,简直就是心力交瘁。
映姿不知道该如何把他引向这个包围圈里,到最后真相大白的时候,还是得由他自己钦定案情,以此才能真正的对付仁和公主。
就是不知,他是否能够接受得了亲情的背叛?
忽然之间,映姿对益王反倒有了一种恻隐之心。
“我说那位,你能不能消停一点,别再寝殿里再晃悠了,行不行?本王的两只眼睛都快让你给闪瞎了,知道吗?”益王看见映姿的举止,气就不打一处来。
映姿努了努嘴,心想刚对他有一丝怜悯,他马上就塞到心口一堆草,非让映姿堵得慌。
映姿便对他没好气的说道:“你管我,书案全都让给了你,寝殿里这么宽敞,如何能晃到你的眼睛?你莫不是没事找事做吧?”
益王把手里的书本王书案上一扔,语气中毫不留情:“还真叫你说对了,本王就是看着你讨厌,看着你烦心,怎么着,你可以马上离开寝殿,本王绝不拦你?”
映姿故作惊讶:“哎哟!哎哟!哎哟!原来你是这么讨厌我,那你也甭让我走出寝殿了,干脆就让我走出王府,走出建昌城,送我到遥远的京城,这下总会够不着恶心到你了吧?”
益王冷哼一声:“你是杀人凶手,还想逃回京城,想得美!”
映姿马上还给了益王一声冷哼:“那你就别怪我在寝殿里,使劲……使劲地……哎哟,我这一会忽然就来了读书的兴致。”
益王一看映姿竟然真的到了书案旁,立即伸出了两手护住书案:“不许你过来,这里可是本王的地盘。”
映姿看到益王的举止好像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不禁感到好笑,但不甘示弱的映姿,并不想谦让与他:“你的地盘?你喊它一声,它会应了你吗?真是笑话!”
映姿伸手推了一下益王,益王立即就被推了个趔趄,险些倒在地上。
映姿便趁着他没有坐稳的空隙,马上就挤了过去,与益王紧紧相贴。
这种场面可能就是他们俩人几个月来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俩人马上就像被触了电一样,各自分开一段距离。
映姿的尴尬也只是一瞬间,马上又伸出手把益王推到一边:“赶紧离我越远越好,就你讨厌我,难道别人都该喜欢你?也不多照照镜子,看你那模样,连个笑脸都没有,整个苦瓜脸,有谁看见你都会畏惧,唯恐避之不及。行了,我也不想跟你浪费口舌,该继续看我的探案密集了。”
益王长叹了一口气,女人可真是难缠的物种,本想着不让她在寝殿里晃来晃去,不但没成功,反而让她跑到面前碍眼。
看来以后少言少语,不一小心,惹急了她,一针扎下去,自己又要不知该倒什么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