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姿不想总这么被他愚弄,仇恨的火苗从这时开始,首先要为了打的四记耳光,再为被他凶残的各种报复。
突然,映姿张开嘴,弯下身子……
随之而来的哎哟大叫,萦绕在整个寝殿。
寝殿外的吴将军、护卫、婢女大惊失色,全都闯了进来。
看到眼前的一幕,让所有在场的人立即感到面红耳赤。
浴桶里,映姿把脸紧紧贴伏在益王的胸脯上,乍一看,画面有些不堪,冲进来的人赶紧捂住脸,转过身子,准备离去。
但是,却听到益王一声接着一声的恐怖嘶吼声,又不得不停下脚步。
吴将军作为护卫将军,又见赤身裸体的是益王,而映姿则穿的整整齐齐,胆子便大了一些。
也管不了他们俩人,现在是不是在做些不堪入眼的事情,大着胆子,凑近一看,目瞪口呆。
赤身裸体的益王,脸色苍白,胸前整整五块,嘴一般大小的肉,被掀了起来,鲜血就像湍流的河水一样。
显然,浴盆里的洗澡水全被染红了。
而映姿披头散发,似乎已经满足,站在浴桶旁边,全身湿漉漉地,被浴桶里的血水染成了花色。
嘴上沾满了血,明摆着是映姿下嘴的时候,益王伤口爆破,喷进了映姿的嘴里了。
她看着众人,不但不惊恐,反而嘴角露出了得意地笑容。
她当然高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次算是报了之前四记耳光,和今天几番被他往死里愚蒙的仇。
以此也能让益王长长教训,得罪女人的后果。
刚刚正好五次,算是对上了号。
至于被他误会的构陷,现在是没有机会报仇了。
众人顿时傻眼了,机灵一点的,赶紧跑去请了良医正。
吴将军看着这不忍直视的一幕,马上就明白了,益王肯定做了什么,不然也不会让映姿下这么狠地口。
不过,映姿的狠辣,不得不让吴将军心里惊恐不已,平时也没看出这么厉害,今日里想必是映姿真的恼怒了。
想想之前,益王打映姿的那几巴掌,确实也没留情,映姿肿胀的脸,吴将军也是亲眼目睹,那叫一个惨!
再加上今天益王的不停地折磨映姿,换了旁人,再老实的人也不会总这么容忍下去。
罪孽!
全都是罪孽!
早就劝过益王,刘王妃和奶娘的被下毒的事,根本就不可能是映姿做的。
可益王从来就是听不进去,并下了最后通牒,不允许吴将军再提及一字半句。
自此益王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这一次把映姿赶到雨轩苑,都对映姿折磨一天了,益王还是没有感到解恨,反而变本加厉。
吴将军张嘴劝说益王住手,可益王根本就不听,这下好了。
前胸一块好好的肉被这样硬生生咬了下来,看着这流淌出来的血,就知道到底疼成什么样。
这就是自食恶果的下场。
有一点让吴将军不明白,这咬出来的五处血肉模糊的地方,如果换了旁人,肯定疼得死去活来。
益王反倒只是瞪视着映姿,满眼都是杀意,一句话也不说。
还有他的两只手竟然动不了了,显而易见,定是映姿封了他的穴道。
吴将军不敢说出来,毕竟这是益王,映姿连他都敢下手,胆子也是大了天了。
本来映姿就一身污点,倘若再让别人知道映姿,先封了益王的穴道,才下的嘴。
与益王平白无故被咬,却没有舍得打她,完全不一样。
两种不同的情况有着不一样的结果。
他担心映姿会成为公敌。
……
……
映姿待在王府里也不会一天两天了,映姿的善良,温顺,又没有王妃的高傲架子。
王府里只要是有良心的下人和护卫,都知道映姿的脾性。
这一次对于映姿下毒,信与不信,参半。
那些偏向于映姿的人,当然不相信映姿会下毒。
这一次益王对映姿的心狠手辣,几乎都看不下去了,但身份悬殊,没有话语权。
映姿的突然反戈一击,对益王下了狠口,都为她暗暗捏了一把汗。
益王的伤口包扎好了,并没有命令护卫去惩罚映姿,众人那颗提心在口的心脏,总算能够平稳下来。
各自散去,寝殿大门也被关闭,寝殿里只剩下躺在床上的益王,和坐在卧榻上的映姿。
既然众人都走了,索性睡到了卧榻上。
此时,如果两人各自睡去,或许事情便不了了之。
可是,随着隐隐作痛的前胸,益王心中郁积的仇恨越积越多,他不能看到映姿有一丝舒心的时候。
但又不能抗争,穴道被封,两只手的手腕处,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
他很想好好惩治她一下,但鉴于穴道,没敢声张,这委屈算是白白领受了。
益王一声怒斥:“谁让你睡在卧榻上的,你有这个资格吗?赶紧滚下来!”
映姿听到益王的吼声,赌气爬了起来,拿起包袱就要往寝殿外走去。
“站住,谁让你走的,赶紧滚到地上睡去。”
益王不让走,映姿知道也走不了,不就是睡在地上吗,谁怕谁。
映姿没好气地瞪了益王一眼,在卧榻旁边的地上坐了下来,包袱当做枕头,自行睡去。
地上本就凉气重,湿气大,又是白天热,晚上寒凉的末春,哪里是人睡得地方,半个时辰过后,映姿就隐隐感到一阵凉意袭来,冷不可言,马上就被冻醒了。
映姿索性不睡了,坐了起来,把包袱里的备用衣服拿出来,盖在自己身上,依靠在卧榻上。
睡了一会,冷意不但没有去除,反而睡觉的姿势很不舒服。
映姿无意间看到没有放下帷幔的益王,呼噜声一声接着一声,听起来似乎睡得很香。
“混蛋!你睡得倒是挺香,害得本姑娘要在这里度过漫漫长夜!”
映姿小声怒骂了一声,赶紧爬起来,悄悄走到益王的床边上,轻轻地抓起被子一角,慢慢地扯下了两条被子……
第二天早上,益王全身如同僵直了一样,冷如冰窖,头痛欲裂,昏昏沉沉。
益王试了试两只手,已经恢复自如了。
他轻轻碰触了一下前胸的伤害,好疼!
这个狠心的女人,差一点没要了他的命!
益王慢慢坐了起来,吓了一跳,忽然发现自己穿着白色内衣之外,遮盖的两条被子,一个不剩,无影无踪。
他以为自己睡觉不老实,被子掉到了床下,赶紧俯下身子,地上却出乎他的想象,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