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个黑衣人,从身材上可以辨别,他们是男子,而柳玉身边的人,大多都是女子。
就连柳玉派来的于飞,也是个倾向于女子打扮的男人。
映姿呆立在原处,看着六个黑衣人快如闪电离开的背影,疑惑不解。
这六个人绝对是一顶一的高手,到底是谁派来的?
定然不是常如峰,他是不会搞得如此神秘。
映姿把所有能想到的都想了一遍,就是没想出,还有谁会这么帮她?
罢了,人家既然不想透露姓名,自己也无需再追根究底。
好痛!
身上的伤势,让映姿顿觉难忍。
映姿感觉身体里的毒液来回游走,似乎想占据她整个身体。
还好,映姿试毒的经验多了,尚能体会得到毒液的厉害,这种毒只是普通的毒,并不能将她致命,但能削弱映姿的体力。
还好解药在药店随处可买。
想来红衣妇人利用她又不知想干什么,不然,不会每时每刻都想留下活口。
映姿忽然留意到六个黑衣人放下的布袋子,映姿拿了起来,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解毒药,内用外服都有。
为了担心他们的心地不纯,映姿闻了一下药性,确实可以解掉身上的毒,也没有掺杂别的东西。
这可真是及时雨,映姿想感谢,都找不到人,只好把所有的谢意埋藏在自己心里。
映姿先顾不得绿荷,赶紧撕开衣服,把伤口一一处理好,吃的药,没有水,就强迫自己咽下去。
时间不长,映姿感觉到解药的威力,毒性在慢慢消失,疼痛更是越来越轻。
……
……
众多黑衣人的消失,促使绿荷很快恢复了一些。
她站起来,抱着映姿哭了好一会,让将要安静的夜晚变得极为嘈杂。
终于,绿荷把颤抖的心平静了许多:“姑娘,那些都是什么人,怎么这么恐怖?快吓死奴婢了。”
映姿轻拍着绿荷的后背,安慰道:“莫怕,莫怕,有我在,他们不会伤害到你的。”
映姿说出这样的话,心里感到一阵心虚,如果不是最后出现的那六名黑衣人相救,现在哪里会这么安然无恙。
绿荷离开映姿的怀抱,站直了身子:“姑娘,你平日里也不与人有何冤仇,他们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痛下杀手?不会又是奶娘吧?”
奶娘?
映姿几乎忘记她,这次就为了查她的背后,没想到真遇上劲敌时,把她忘得干干净净,“我也不知道,倒不像是奶娘本人,如果说是她背后的势力,还真好说。但是她背后的势力,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何非要掳走我?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在纳闷,偏偏许多事情,都会把我牵扯在内?无论他们争什么,抢什么,又跟我有何关系?”
“当然跟你没干系!”一个声音从天而降,根本就没等绿荷回答,就抢先了一步。
她们俩面前突然就多了一个黑影,闪电般地速度,没有出神入化的轻功,是不会做到这些的。
映姿听出是于飞的声音,那种做作的女人腔调,即便是扒了于飞的皮,也能听出是他的声音。
一见于飞,绿荷来了精神,马上变得情绪激动,戟指怒目道:“你跑到哪里去了,这一会才回来,你可知我们都差一点被人杀了?这难道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要保护我家姑娘的行为?”
映姿明白这不能怪罪于飞,去追厨子,也是他吩咐让去的,于飞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三头六臂,更没有分身术,哪里能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绿荷,不要怪他!”
映姿制止了绿荷,赶紧问向于飞,她很想知道追踪厨子的踪迹,是否有突破,但是她更想明白刚刚于飞的第一句话,“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你是如何知道跟我没关系的?”
“这只是我瞎猜的,凭着我对事情的详细分析,你一个普通的女子,干涉不了任何人,更不会得罪谁,想来定是因为什么人,才会影响到你的安全,让你步步受制。”
是柳玉吗?
不像!
那还能有谁?
映姿越来越感到匪夷所思!
“想想最近发生在你身边的事情,你就不难发现。”于飞尽量提醒着映姿。
映姿倒是感觉于飞的话里有话,即使这样,就顺着他的话来思考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
……
映姿从走进建昌城的第一天起算起,奶娘、白衣女子、常王妃、红衣女子、柳玉,还有全城死伤无数的百姓。
许多事情,似乎都在围绕着一个人打转,那就是益王……
益王!
他们所有人真的就是冲着益王而来的吗?
目的何在?
即便是冲着益王而来,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你莫不是想起了什么?”于飞已经看出映姿眉宇之间的凝结,定是想起什么,不然,也不会由此表情。
“是!我就想不明白,他们针对的都是他,为何会牵连到我?”映姿怎么都想不通透。
“因为你的绝色姿容无人能比,当然,你母亲长得也不错。每个人都以为在他心里的位置,非你莫属。如果控制住你,也就控制了他。我说的这些应该不难明白吧?”于飞尖声尖气的嗓音,乍一听起来,似乎像是在随意说说,根本就和郑重其事的语气接不上轨道。
但是,仔细品味他话里的含义,立即就把长久以来的问题,全部释疑解惑,豁然开朗了许多。
只是益王自己,他才是幕后黑手的主攻者。
益王是否早已明白,还是仍然处在浑浑噩噩之中?
这一段时间以来,益王的表现令映姿心寒,齐凤成了益王的专宠,连那几个女人,彭锦悦、马王妃、刘王妃都成了被冷落的主。
看来齐凤的魅力无人能够相睥睨。
“现在好像不是我在他的心里位置重要吧?”
映姿的蜻蜓点水,于飞马上就能明白是谁:“你是说齐凤吗?她呀……”
于飞冷哼了一声,“那个女人,当个陪侍还差不多,过一辈子,就免了,我敢保证,他们两人是不会久呆的。”
这次该轮到映姿冷笑了,于飞的保证,太没有底气了。
益王每天神魂颠倒,相拥着齐凤,哪里有憎恶的迹象,过不过得了一辈子,谁又能说得准。
话题越扯越远,竟然忘记奶娘的侄子,没等映姿问起,于飞先开了口:“我把他追丢了,一开始,还见他慢腾腾地,结果追了一会,速度像一阵旋风似的,我使劲地追,最终还是没能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