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带给他的,高兴不如痛苦多。很少见她像别的女人那般,对他柔情蜜意,对他温柔似水。
“你……你……”益王高高举起手臂,却迟迟不肯落下,最后实在下不去手,就索性放下手臂,一屁股坐在地上,抱起红肿的脚,轻轻地揉搓着。
最毒不过妇人心,可真让他见识到了。
映姿并不惧怕益王会不会打她,她早已准备好,只要益王敢下手,她就敢拿针扎他,特意找到一个最关键的穴道,让他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可惜,他没下手,映姿的银针刺穴也就无法施展。毕竟在自己想使坏的时候,也得有一个更妥帖的理由。
站在寝殿外的绿荷,偷窥了寝殿里所有的一幕,刚开始,还为映姿捏了一把汗。
最后映姿占了便宜,心里尚能找点安慰,并怒骂着:活该,贱骨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等等不堪的字眼。
……
……
映姿这回是拼了老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益王坐在地上,她站着反而觉着不平衡,说话很不得劲,干脆也坐在地上,质问道:“你到底放不放人?”
益王的脚本就痛得让他心情不爽,映姿又要呶呶不休,没完没了,实在让他气恼:“坚决不放!”
映姿噌的一声从腰间拿出几根银针,往益王面前一放。
益王大惊失色,踩了一脚还不作罢,这还要给他扎几针,还不得要了他的命。
益王反弹似的往后一缩脖子:“你想干什么?”
“你感觉我会干什么?你就说到底放不放人吧?”
映姿的话似乎有些多了,益王看出来映姿想恐吓他的破绽,一把抓住映姿拿着银针的手。
映姿使劲地挣脱,无济于事,无奈之中,只得用另一只空闲的手,从腰间拿出银针,直接刺入益王紧抓她的手。
益王痛不可言,赶紧松开映姿,想着拔掉银针。
映姿大喊:“千万别动,再动一动,我可不保证能否保得住你的这只手。”
益王大惊失色:“你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穴道?”
“这个?”映姿故作玄虚,“提前声明,这可是你逼我的,这个穴道可能会掌握着你整个手掌,一不小心,拔出的力度不对,那可就危险大了。”
益王哪里不知道映姿的厉害,说不让动,还真不敢动了,可怜兮兮地看着映姿,似有乞求的意思。
映姿已经做到最低忍让:“最后问你一句,常王妃可不可以赏个面子,把她放了,即便你把她永远的逐出王府也行,总比让她在宝裕苑不死不活要强吧。好歹她是伺候了你快七年的女人,难道你就这么狠心对待她。”
“她杀人的时候,你见过吗?再说了,她已经承认了一切,你还想帮着她翻供吗?”益王一句执着。
“我没有,那时候,你们步步紧逼,想不承认都不行。但我知道,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事情的真相。难道说有一天,有人把我引到了杀人现场,你也会像对她那样,把我永久地定会杀人凶手?就像宋管家、香浓和我,三人之中,我是那个最冤枉的人,而香浓是死的最不值的人,宋管家也只是一个替死鬼,最终受益的是谁,王爷想过吗?就如同常王妃,我与她的遭遇相差无几。我希望王爷能够好好想想,别到时候纵容了恶人,害了无辜。”
“以事论事,你若是凶手,本王岂能放了你;不是,本王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谁都可以,就是常王妃不行。”
映姿感到跟益王说话,实在太心累,也明白这一次是不能如愿以偿了,那就返回青竹苑,让益王在这里好好冷静冷静:“王爷,我去为你找良医正,他的医道定能解开你的穴道。”
映姿说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寝殿,任凭益王在后面大喊大叫,就是不搭理他。
寝殿外的护卫一见益王的声音越叫越凶,赶紧跑了进去:“王爷,王爷,你有何事要吩属下?”
没有喊来映姿,就只能让护卫去良医所:“赶紧去把良医正找过来。”
护卫盯着益王的手,不解的问道:“王爷,这银针可是彭王妃最擅长的,奥不要把她再请……”
益王大怒,简直感觉护卫的话就是一种讽刺:“废话,本王刚刚的高嗓门,你聋了吗?还不快去情良医正!”
……
……
映姿与益王闹红了脸,已经到了势不两立的地步。
益王一整天之内,都被齐凤来纠缠,索性也不要脸面了,明着与齐凤走得特别近。
仁和公主有心不让,但是又耐不住齐凤的执拗,益王是自己的亲弟弟,反正是女情男愿,随他们去吧,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也不是她一人受牵连。
兴王和兴王妃是个彻底的局外人,每天除了读书,就是读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不论是益王,还是齐凤,都是成年人了,该如何选择,是他们自己的事。
奶娘忙得脚不连地,每天都在木兮苑和宏泽苑游逛着,就为了多巴结三位大人物。
而远离也都是不离旁侧,于飞根本就是白忙活,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王府里要数最得意的就是益王了,天天不缺女人陪着,尤其是齐凤,益王走一步,也都有她的身影。
即便到了那三位王妃的寝殿,齐凤也是一样的跟随
三位王妃心里如何的气涌如山,但在表面上还要做足大方的神色,仁和公主那可是得罪不起的主,得罪齐凤,也就是得罪仁和公主,除非是不想活了。
尤其是刘王妃,怀孕两个月了,最需要的就是益王的体贴爱护,可是他身边多了一个齐凤,比那个最让她讨厌的映姿,还要让她难受。
每天只能在自己的寝殿里偷偷抹泪。
一个齐凤竟然能搅和的王府鸡犬不宁,真正的罪魁祸首又会是谁呢?
……
……
现在,最坦然的,也是心情最畅快的要算映姿了,她除了没有帮到常王妃,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内疚。
再就是还没有抓住那个老狐狸的尾巴,不过,她相信,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是人是鬼,早晚得有露馅的那天。
时间、等待就是用在奶娘身上的办法。
益王隔三差五的去府外处理公务,身边跟随的已经没有了映姿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