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王府里来了这么多的贵客,益王也不好再出府去处理公务。
闲暇的时候,也就是不陪着他们,便是益王在雨轩苑处理公务的时间。
至于府外彻查的结果,他会让吴将军定时的去查看,然后,再回来给他禀报。
这一次也不例外,他一人依旧在书案旁处理公务,吴将军从府外还没回来。
齐凤慢慢走了进去,悄无声息,最后在惊吓中,才让益王放下手中的公务:“噢,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喜欢去舅母们的寝殿去玩吗?怎么,玩腻了?”
齐凤点了点头:“有点,凤儿现在感觉六舅的寝殿好玩,还想看着六舅是如何处理公务的。”
“哦,你竟然有此雅兴,你看本王的寝殿里除了书籍,就是公文册,其余也找不出其它更值钱的东西了。还有本王处理起公务,那是枯燥乏味,就更不好玩了,连本王自己,若不是迫于无奈,根本就提不起半点兴趣。”
“六舅说的,凤儿并不赞同,每一个人都有各自的爱好,或许你不喜欢的,我会喜欢,我喜欢的,你不会喜欢,所以……”
齐凤突然坐到书案旁,紧紧拥着益王的胳膊,娇声娇气的说道:“无论六舅干什么,凤儿都喜欢。”
这时的益王,感到从未有过的惊慌,他隐隐感到齐凤的心思。
舅舅与外甥女,虽然不是血亲关系,外明不知里暗,那是要被世人唾骂的,这就是在胡为。
益王赶紧挣脱齐凤的手:“本王在这里处理公务,不喜欢别人在场打扰,你赶紧的去别的地方去玩。”
齐凤哪里能让益王如愿,反而越抱越紧:“不嘛,凤儿就是喜欢待在六舅这儿。”
“你……”益王对于齐凤的纠缠,简直无奈,只好随她便是。
处理公务已然没有心情,益王只好拿起书籍阅读,算是应承着尴尬的场面。
“六舅,我喜欢你,你喜欢凤儿吗?”齐凤直言不讳,完全不顾及脸面。
虽说仁和公主极力反对,但她的心对益王那是已经痴迷,也顾不得旁的了。
她不想因为错过机会,而终生遗憾,她认定了益王就是她的良配,就是死也要搏一把。
益王作为一个过来人,却也承受不住这直来直往的表白,齐凤竟然毫无羞臊之意,不得不服气。
益王比齐凤大出八九岁岁左右,比映姿稍稍大出一点,但齐凤好歹是个待字闺中的女孩子,
益王只能把她认定了小孩子家的玩闹,大声斥责:“休得胡闹!喜欢两个字,能是女孩子随便说的吗?本王是你的长辈,岂能开这种玩笑话!”
齐凤一听益王坚持摆脱她,有些心急火燎,推开益王,瞪大两眼,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六舅,你当凤儿是什么人,其实随意说与男子听,这样的话,也就是针对六舅一人说起。凤儿喜欢六舅,凤儿爱六舅,凤儿现在就想嫁给六舅。”
能够妄言到这种程度的女子,益王也是第一次碰见,就连马王妃、刘王妃、彭锦悦,都知道稍稍收敛一些。
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女子,齐凤要说自己是第二,就没人在敢称第一。
“……”益王瞪目结舌,不知该如何把话题接下去。
“六舅!”齐凤索性抬高益王的手臂,直接钻到益王的怀里,紧紧拥住益王,几乎让益王窒息。
本来益王理应推开齐凤,但他却管不住被迷惑的心,十分依恋这种被拥住的感觉。
阵阵清香渗入鼻孔,益王有种神魂颠倒的痴迷,特别是齐凤柔软的身子,纤细的腰肢,就连靠近他下巴的额头,都是那么让他心颤。
齐凤的嘴,齐凤的鼻子,齐凤的眼睛,不算绝美,却是越看越好看的模样。
要不是益王还仅存一点理性,真怕自己会做出不可饶恕的事情。
到时候,他都没办法向长姐仁和公主解释。
良久,益王的理智完全恢复了,急忙推开齐凤,暗自自责。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为何屡屡深陷女人的温柔。
以前的自己,一向对女人不屑一顾。
曾经操持着宴安鸩毒不可怀也!
自从认识了映姿,还一度信誓旦旦的说只娶她一人,现在看来,一个女人,似乎让他无法止步。
他极力想控制,但那些女人们却像一个个磁铁,一直吸附着靠近。
这难道就是说,他像别的男人那般,没有了坐怀不乱的坚持,开始纸醉金迷,糜烂的生活?
在这一刻,他想起了映姿,那个女人,让益王舍不得离开,但又不能靠近,如果有一点像齐凤这样主动,俩人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虚假夫妻。
……
……
映姿这几天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感觉奶娘的把柄,不是一时三刻能够彻查出来,不知道常王妃还要几时解除禁闭。
今日里,她忽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不计后果的冲动,去找益王当面请求放了常王妃。
绿荷再三请求她不要去碰壁,可映姿脑子里,已经装不下任何良言相劝,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没办法,绿荷只能尾随在映姿的身后。
映姿是益王最喜欢的女人,这在整个王府都是人人知晓的事情,雨轩苑的守门护卫,哪里敢阻拦映姿前进的脚步。
也就是在这替人打抱不平的心境,直接走进了益王的寝殿,亲眼目睹了映姿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益王和齐凤温情脉脉的拥在一起,就差脸对脸,嘴对嘴了。
令人作呕的俩人,简直丑态百出。
她知道益王已然不再是先前的益王了,但没想到益王已经可耻到如今地步,真正做到左拥右抱,见一个爱一个的可耻男人。
他有了三个王妃,还不知足,厚颜无耻天天把她禁锢在王府,天天述说他的无奈。
没想到现在说他厚颜无耻,已经算便宜他了,竟然连小辈都想通吃,好一个面目可憎的益王。
即便是齐凤是涎皮赖脸,主动勾引,益王又不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难道就不能拒绝吗?
事情摆在那儿,这就是益王巴不得的好事。
映姿没有伤心,没有难过,反而是一种释放,可能是因为她真正看清益王的嘴脸,以后不用再受她欺骗,无需再为这样的男人,再有一丝倾动。
看来这种场景并不适合映姿再看下去,转身想走出去,却被绿荷拉住:“姑娘,即使走出去,也要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