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昏暗，唯一的照明只有天际的一弯冷月。
阿澈将右手化作龙爪模样，用尖锐的指甲勾起女皇的一缕头发放在鼻尖轻嗅。
还是熟悉的味道，令人心安。
阿澈眼底翻涌的烈焰被微微抚平。
他放下女皇的头发，转而勾住她的睡袍。
只听“嘶拉”一声，睡袍肩部被撕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阿澈，你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阿澈打断女皇的话，“我用你曾经对待我的方式对待你，你为什么生气了？”
“……”
女皇自知理亏，闭上眼睛不再挣扎。
可是她这副冷淡的模样比起刚刚的抗拒更让人伤心，阿澈停下手里的动作，俯身去亲吻女皇的嘴唇。
“睁开眼睛看看我，公主殿下，我们分开三年了，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吗？”
“阿澈，你变了很多，这样的你让我害怕。”
此刻女皇头发凌乱、嘴唇微红，单看外表，她这副模样当真可怜又无助。
但是通过两年的相处，阿澈早已将女皇看穿。
她最会利用自身无害怯懦的气质骗取他人的信任和同情，已经上过一次当的阿澈才不会被骗第二次。
“我不会伤害你的，公主殿下。”
被一条龙缠上并不是什么容易解决的事。
忠诚的人总是容易走向偏执。
亲吻还在继续。
阿澈用手指掐住女皇小巧的鼻尖，同时堵住她的香唇辗转亲吻。
在濒临窒息和睁开双眼之间，女皇最后只能选择睁开双眼。
阿澈不知何时已经将上身的衣物脱掉，这是女皇第一次看清彻底化成人类的他。
古铜色的肌体健硕有力，因为女皇随口夸赞过他身上的疤痕漂亮富有张力，阿澈便一直将它们留在身上不肯消除。
V字型的两条人鱼线对称紧致。
寒冷的夜里，阿澈的皮肤已经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水。
“公主殿下曾经说过，当我深爱一个人像深爱自己一样时就可以摆脱诅咒。现在我成功做到了，不知道教会我感情的你，对我的爱有几分？”
女皇无法回答阿澈的问题。
掺杂利用的爱怎么能和出自真心的爱相提并论。
阿澈静静等待片刻，随后自嘲地笑了笑。
“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答案。”
在市井的生活经验让阿澈明白，有些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会变得更快乐。
“阿澈，如果你肯现在停下，我可以原谅你今天的唐突。”
“停不下来了，公主殿下怪我恨我都没有关系，只要别忘了我，什么都可以。”
衣料的边缘再次被勾住。
这一次阿澈不再犹豫。
……
…………
阿澈作恶一般亲着别开脸的女皇。
“公主殿下不要急，一切刚刚开始。”阿澈模仿着女皇说过的话，“月亮刚刚爬到最高处，属于我们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
“你……你真是……”
……
…………
“是我的错觉么？和之前似乎有所不同。”
“……”
三年的空窗期，有些变化也是情理之中。
阿澈很快就猜到了问题的答案。
喜悦染上他的眼尾，虽然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打听女皇的消息，并且从来没有听过关于女皇和其他男人的传闻，但是心里总会多想。
女皇这么喜欢欺负人，谁知道某一天会不会突然遇到一位英俊的心仪男人，利用花言巧语把他骗到手里？
还好，她没有……她还是他的一个人的。
阿澈按住了女皇的手。
……
…………
“阿澈……”
“怎么了？”
“我要结婚了，我们真的不应该……”
“是我的存在感不够强么？公主殿下竟然还有心力去想其他男人？”
“……”
“公主殿下以后准备和亲王住在哪里？这间寝殿的这张床上吗？可是我把这里弄脏了，不知道亲王知道后会不会发火？如果他介意的话，我们换一个房间继续也可以。”
女皇被阿澈的话弄得阵阵耳红。
这些年他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学些什么？
“你……少、少说这些……”
“好的，公主殿下。”
……
…………
当月亮因为羞意躲进云层的时候，涌动的空气暂时休止了片刻。
“公主……”
“你……你还没好？”
“没有，还不到时间。”
……
…………
人类阿澈第三次轻轻进行结束吻。
女皇累的连发丝看起来都是疲倦的。
“困了吗？”
“嗯……饶了我吧……”
女皇用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睛深情地看着阿澈，以前阿澈最受不了她这样使人怜爱的眼神了。
可惜现在的他不会再掉进女皇的陷阱里。
“不要睡，黑龙还没有现身。”
“不、不要了……！！”
“不行，我说过我会赠送公主殿下一场极致的欢乐，现在这样怎么够？”
“你……”
拒绝已经来不及了。
鳞片飞速覆盖到阿澈的皮肤上，一对翅膀在他背后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