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轲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道:“我……泸轲明天再勇敢。”
沐小漓被他逗到喷笑,将他往怀里一抱,还别说这个小兽人还挺重:“你想跟这屋子里谁睡?”
泸轲的目光在每个人身上看了一遍,指着言桦道:“我要他。”
沐小漓刚庆幸自己不用哄小孩子睡觉。
泸轲又补了一句:“还有你。”
沐小漓顿感头顶天雷滚滚。
“我和他……我们不是伴侣,一起睡不可以的。”
泸轲和所有小孩一样,身子往后一仰边耍泼皮,边嚎:“我就要和你们一起睡,一起睡。”
言桦红了耳根。
哲准脸色阴沉的可怕。
沐小漓看着言桦,又看看哲准,再看看怀里这个祖宗。
谁来救救她。
南星在后边拽了拽沐小漓衣服。
一阵沉默
哲准道:“我不同意。”
泸轲闻言嚎的更凶。
沐小漓被吵得脑仁痛,也想发脾气,可怀里这个是王子,她惹不起。
见哲准尾巴微微翘起,沐小漓立即握住他的手:“他是小孩子,而且还是小王子,先忍一忍。”
沐小漓牵着哲准抱着泸轲先回了卧室,无论她和哲准怎么哄,泸轲就是不睡,一直吵着要找言桦。
言桦在另一间卧室给新人上药。
别说三天,沐小漓觉得这一晚都忍不了。
泸轲:“我要和兔兔睡,要兔兔……”
“小祖宗你别哭了,嗓子哑了怎么整,我抱你去找言桦好不好?”
沐小漓从床上将泸轲抱起,去了另一间卧室。
言桦正好刚忙完。
南星和祈安一看到沐小漓进来,立即坐好。
泸轲的小肉手抓了一下言桦的手臂抓不住,就改去抓手:“兔兔一起睡,泸轲困困。”
沐小漓:困你倒是睡呀,一直闹个什么劲。
“你抱他会儿,他太沉了累的我胳膊痛。”沐小漓说着就把泸轲往言桦怀里塞。
言桦放下手中骨刀,将泸轲抱在怀里:“给我就行。”
人是送到言桦怀里,可是小手还抓着沐小漓的衣服。
“今晚兔……”沐小漓差点也叫顺嘴:“言桦抱你睡,明晚我再抱你睡,泸轲乖乖,快把小手松开。”
“哇哇~~”泸轲又开始大哭起来。
“一起睡,一起睡,你可别哭了。”沐小漓道。
泸轲哭声秒停。
沐小漓吐血:这狼崽子竟然假哭。
沐小漓抱着小的出去的,又给哲准带个大的回来。
沐小漓双手的食指相互不停的绕,有些难以启齿道:“能、能不能,让言桦今晚在这里睡?”
兽人的听力都非常好,哲准早就将他们的对话听了去。
哲准阴着一张脸:“……”
沐小漓和哲准说了一会悄悄话,哲准才同意言桦留下。
言桦贴着墙边,然后是泸轲,沐小漓,哲准。
泸轲双手分别抓着言桦和沐小漓。
沐小漓是侧躺,哲准一只手臂给沐小漓当枕头,一只手臂压在沐小漓腰上与沐小漓食指紧扣。
过一会儿,沐小漓就轻唤道:“泸轲。”
原本平躺闭着眼睛的泸轲,将头转向沐小漓睁眼看着她。
沐小漓道:“睡吧,睡吧……”
如此反复好几次,沐小漓也熬不住,她先睡了。
沐小漓一觉睡到自然醒,床上只剩下她自己,额……连小孩子都比她起的早。
沐小漓伸了个懒腰才下地,揉着眼睛出了卧室。
言桦在用干草编东西,看样子是草垫。
泸轲原本粘在言桦背上,看到沐小漓起床就跑着扑过去:“抱抱。”
沐小漓弯腰将他抱起:“早上好,小泸轲。”
泸轲吧唧在沐小漓脸上亲了口。
沐小漓笑道:“我还没洗漱,脸上是脏的。”
沐小漓又抬头对着言桦道:“早上好。”
“你也早上好。”言桦回了一句。
沐小漓抱着泸轲去了院子没发现哲准的身影。又转身进屋去了另一间卧室。
里边只有新领回来那个,她的两个好大儿不见了。
沐小漓站在卧室门口,回头对着言桦问道:“他们去哪了?”
“他们一早就被带出去捕猎,应该快回来了。”言桦边编草垫,边说道。
沐小漓“哦”了一声。
祈安和南星这么乖吗?
她将泸轲放下先去洗漱。
泸轲见她洗漱也跟着一起凑热闹。
洗漱完,沐小漓抱着泸轲坐在桌边,漫不经心的问道:“言桦你今年多大了?”
言桦沉思了片刻,想的很认真:“具体记不清,应该是二十七八岁。”
沐小漓看着言桦的长相完全与年龄不符,长相显小一些。
沐小漓道:“你父母不催婚吗?”
“什么是催婚?”言桦问。
沐小漓用兽世的话语道:“让你快点找伴侣,生崽崽,他们好替你看崽崽。”
“自己的崽自己带,父母不会帮着带,而我这一生都需要跟在你身边报恩,不可以结侣。”言桦看向沐小漓说的非常认真。
因为要报恩就不能结婚,是她阻挡了言桦拥有家庭的权利。沐小漓道:“你可以不用报恩,我和你说过不需要报恩,遇到喜欢的雌性你可以结侣,到时候送我一只小兔子玩……”
沐小漓觉得说错话了,急急忙忙开始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崽崽是你的,我没打算抢。”
言桦道:“你很喜欢兔子?”
“兔子那么可爱,我肯定喜欢,泸轲喜不喜欢兔兔?”沐小漓对着怀里的泸轲问道。
“喜欢兔兔。”泸轲的小奶音再次响起。
言桦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沐小漓一会,又低下头继续编草垫。
沐小漓边逗着泸轲,边像言桦问道:“卧室里不是有睡觉的草垫,你怎么还编?”
泸轲被沐小漓逗的咯咯直笑。
言桦道:“我不喜欢和别的兽人一起睡。”
沐小漓掰正泸轲的小脸,一字一句道:“听到没,言桦叔叔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今晚不准再难为人。”
泸轲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指着言桦无情揭穿:“兔兔昨晚睡得很香。”
言桦身子一僵。
“胡说八道,晚上大家都在睡觉,你怎么知道别人睡的香不香。”沐小漓说着揉了揉泸轲的小狼耳。
“父亲说兽耳是给伴侣摸的,你不能摸。”泸轲小大人一样将自己的狼耳护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