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到了晚饭的点,何白就来把程苗苗给接回去了。
程苗苗只是听了时雨说了一些晚会上会遇到什么样的人,晚会的场面会有多么隆重,仪态举止代表脸面之类的话。
虽然时雨话里故意带了轻蔑讽刺她的以为,但是程苗苗都并没有放在心上去,她知道时雨打的是什么主意,时雨喜欢何白,又怎么可能是出于真心想要教她?
第二天何白再送程苗苗去见时雨时,看到程苗苗脸上有一丝疲倦的神态,心疼不已,“是昨天没有睡好吗?”
“还好。”程苗苗应了一声。
时雨就像是花蝴蝶一样扑到何白身旁,“学长,你今天中午来接程苗苗吃饭,可以顺带上我吗?我给程苗苗上完课,你要接她去吃饭,我一个人吃饭,怎么都显得有些可怜了些。”
“可以。”
“那中午吃什么?”
“还没想好,看苗苗中午想吃什么。”何白温柔的目光注视着程苗苗。
瞬间,时雨心里不是滋味,看向何白说着,“我中午想吃日式的怀石料理。”
何白的心思都在程苗苗身上,没有回时雨这话,而是用手试探了一下程苗苗的额头,紧着眉头,“没有发烧,应该是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
昨天晚上睡没睡好都知道!
时雨看到程苗苗脖子上的吻痕简直要炸,才十八岁,竟然这么会勾男人!
贱·人!
“程苗苗,你该不会不想上我的课,故意装作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吧?”时雨是牙龈都气得痒,脸上却是露出打趣的笑容。
何白认真的看着程苗苗,“苗苗你不想上课吗?”
“没有。”程苗苗下了车,看向何白,“中午你不用来接我吃饭,我随便吃点就好,你去忙你的吧,晚上早点来接我就行了。”
“嗯。现在的店都能用支付宝,你记得要保持手机有电。”
“我知道。”程苗苗知道何白今天会很忙,她认识何白到现在,时间也有八个多月了,他哪一天会去酒吧对账,要忙一些,她还是知道的。
何白亲了她一下唇,松开她,才上车走。
这里还站着一个活生生喘气的时雨,何白就当着时雨的面吻着程苗苗。
看着何白开车走远的背影,时雨收回视线,睨了一眼程苗苗,“跟我进来吧,这里是我朋友交芭蕾舞的场地,她今天没有课,把场地借给我用。”
“你想让我薛芭蕾舞?”
时雨听到这话是觉得笑掉大牙,“你是还没睡醒吗?来这里今天教你走路。”
教程苗苗走路,时雨是拿了厚厚的书本放在她的头上,“别让书本掉下来。”
看着程苗苗顶着好几本书在学走路,走的慢,她又催促,“快一点!”
看到程苗苗走得快,书本也没有掉地,时雨就拿了一杯热的咖啡,把程苗苗头上的书,扯下来,然后再把咖啡给放在程苗苗的头顶上。
“你先练习着,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在这练习有些太过无趣,我给我的朋友们打个电话。”时雨看到咖啡晃悠,有几滴洒出来了,她眼底露出少许得意的笑容。
过了一会,时雨的好朋友都到了。
四五个人盯着程苗苗看,就像是在动物园里看猴一样。
A:“这就是何白喜欢的女人?怎么浑身上下都带着土味?”
B:“看看她皮肤黑的,的亏这眼睛大些,不然这得有多丑?”
C:“是什么人就该住在哪里。怎么敢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来勾·引何先生?”
D:“就是,我听说她还带着两个孩子,现在靠着何白养,还已经跟何白住在一起了。”
听着他们奚落的话,时雨是心情好多了,笑着看向她们,“这有钱人家的男人在没结婚之前都喜欢乱玩,有些女人只会玩玩罢了,不会娶回家的。何白的爸妈希望我能跟何白结婚。”
“时雨,你跟何白是郎才女貌很登对,何白要跟她在一起真的就是眼睛瞎了,不识什么是珍珠什么是尘埃了。”
“要我说,我就觉得何白这婚前玩玩的口味也太重了。竟然找了这种,去偏远山区一抓一把吧?”
时雨笑着,“谁说不是呢!现在何白还拿她当个宝贝,让我教她礼仪,打算带她去参加宴会。”
轰然,大家笑的是前仰后合。
“这何家是不想在圈子里要脸面了吗?”
“时雨,你到时候嫁进何家,这脸上也只怕没光了。”
她们说的话,传到程苗苗的耳朵里,她有些失神,是不是玩玩,她到不是很在意,她知道她配不上何白,跟何白在一起,只会让何白被人笑话,她也没想过跟何白结婚。只是,她自己清楚也有自知之明,为什么听到她们议论她会让何白被人笑话时,心里那么闷?
身世是自己不能决定的,这世上人人平等的话,程苗苗也从来不相信,这事事实告诉她的,如果她现在也跟施瑀一样的身世,又有谁会笑话她?她是一个把心思放在温饱上的人,连大学都没有上过,拿什么去跟时雨比?
“嘭!”
程苗苗头顶上的咖啡杯掉下来,咖啡从她的头顶撒到脸上,灰褐色又湿湿黏黏的粘着她的头发,看起来很狼狈。
时雨和她的朋友,看着程苗苗又是一阵奚落的嘲笑。
“看看就这样,还要学礼仪,简直像是玩杂耍的跳梁小丑!”
“是很像小丑,走路都走不好。”
时雨看向程苗苗,“你连一个走路都走不好,去参加宴会,你如果在宴会场上丢脸了,那可不是丢的你一个人的脸。能配得上何白的是我,你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想好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要想着攀上何白改变你自己的一身,你还是回你的老家去,带着你的弟弟妹妹,好好重你的地,你要主动退出,我还可以给你一笔钱。如果你不肯,那就不要怪我了!”
程苗苗忽地笑了。
时雨觉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你是高兴的傻了吗?!”
“觉得你可笑。”程苗苗找了纸巾,一边擦拭着身上的咖啡,一边漫不经心的回她。
“你说什么?!你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敢笑话我?!”时雨气急,怒目圆瞪的瞪着程苗苗。见程苗苗不回话,她上前拉了程苗苗。
但是程苗苗挥了一下手臂,就让时雨踉跄的差点要摔倒,她看向时雨,“我经常在家里干农活,劲比较大,家里的牛羊我都宰过,所以说话时,不要对我动手。”
这些个富家小姐,是连杀条鱼都会举着刀,像是上刑场一样,听到程苗苗说这些话时,也是猛然觉得背脊发凉。
时雨壮了胆子,“怎么?你还敢对我动手不成?你要敢动手打我一下,我立马让你去牢里待着!”
“听说牢里一天管三顿饭。”程苗苗回了一句。
从小,欺负程苗苗的人就没有缺过,程苗苗是老大,她还得要保护弟弟妹妹,所以她不怕事,只要遇到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对方给吓住。
时雨惊愕的看着程苗苗,几秒钟后又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要坐牢了,你的弟弟妹妹你不管了吗?如果你要坐牢了,何白的爸妈一定会不允许何白再接济你们姐弟三人,何白总不可能会了你们姐弟三个外人,就和自己的爸妈闹僵吧?”
见程苗苗不说话,时雨又想继续羞辱她,“像你这样的人,这里根本就不是你待的地方,你非得要留下来,只会是自取其辱!你要先清理一下换身衣服再继续练,还是就这样再继续练?”
“当然是换一身衣服,我给何白打电话,让他来接我吃中饭顺便给我带套衣服来。”程苗苗不咸不淡的说着。
给何白打电话,让何白中午给她送衣服来,这让时雨气得咬牙,“你是打算跟何白说我欺负你?可是我没有动你一下,咖啡是你自己没有用,走不稳给洒了的!何白他是不会相信你片面之词的!”
程苗苗看上去心不在焉的没有在听时雨说话,准备迈步离开时,悠悠的说了句,“我记得昨天何老夫人说过,只要我努力学好礼仪学好她让我学的东西,她会试着接受我。”
“你!你算什么东西!你……你站住,别走!我让你给我站住!”时雨看着她走出去,气急败坏。
在年纪上,时雨是比程苗苗大些,在成熟方面,穷人的孩子早懂事,所以程苗苗比时雨成熟太多。
程苗苗走到卫生间里,开始清醒着头发上脸上的咖啡,衣服上也弄到了一点,让她在意,不知道能不能洗的掉。今天发生的事情,如果时雨告诉了何母,何母应该会很生气,因为时雨肯定会挑拣她有利的说。
到时候,何白又该被何母叫回去谈话了。
如果有何母施压,让何白赶她走,何白会赶吗?
她答应过何白,只要他不让她走,她就会一直陪在她身边。所谓的一直,她知道是有期限的,最长不会超过两年,因为何母何父不会容忍她到二十岁跟何白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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