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渊那张好看的脸,顿时一黑。
“你看不起人?”
她一个身无几两肉,弱的跟个什么似的小家伙,竟然让他不要进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里面的情况超乎我的意料,你没做任何的防护,我建议你还是在外面比较安全。”
苏夏这样说,封渊就更加不愿意被她看扁。
“你能去,我自然也能去。”
没理由,自己会比苏夏差。
当然,进去的时候,他调动了体内的灵力,用灵力护体。
苏夏大概也知道这一点儿,也没多说。
昏暗的房间里。
约摸四五十平大小。
里面放着十来个病人,每个人全身肿的像个馒头,连说话都很困难。
他们全部是军人,见到封渊之后,恭恭敬敬的行礼。
“这是最早病发的一些人,能用的办法都用了,依旧没有办法。”顾白摇头,号称医术了得的他,也是束手无策。
苏夏来到一张病床前,床上的人早就看不清原本的面目。
肿胀的程度就像是被泡发的馒头。
病房上,有他的病历单。
许武,18岁,入伍两年。
华国服兵役的年龄是从16岁开始。
军队里,有最好的教育,不会耽搁军人们的学习。
他的年龄跟自己一样大。
但是却面临着死亡。
“你是新来的医生吧,我先前听人讲过,可以治好瘟疫。我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就像先我一步离开的战友。
你不用管我,先去治疗病情较轻的民众或者战友。”
少年处于痛苦中,却还坚持露出笑容。
“你不怕死?”苏夏问道。
“谁不怕死,我才18岁。可每个人总会面临死亡,从我来到军营的第一天起,我便宣誓,誓死保护国家和民众。我怕死,不是因为我畏惧死亡,而是用这种方法死掉。”
每个军人都有一个铁血的沙场梦。
不能战死,也要为保护民众而死。
“我是一名军人,我想保护民众,保护国家,奉献我的一生。”
许武说的铿锵有力,眼中带着坚毅,没有半分的闪烁。
“是吗?那你可以实现你的梦想。”
苏夏拿出匕首割开了他的手腕,顿时鲜血冒了出来。
许武只是略微拧眉,并没有反抗。
苏夏沾了血液,放到嘴边。
“你在做什么?”封渊擒住她的手腕。
刚才发生的事太突然了,很多人都来不及反应。
只有封渊,将准备尝血液的苏夏给抓住。
“苏夏,你疯了吗?”
瘟疫人人避而远之,她倒好,竟然敢去尝血。
反应过来的顾白也跟着说,“苏爷,您有什么事想不开的,这血液带着病毒,你这一尝,肯定会被感染的。”
“苏爷,救人不用急在一时。”古宝山也跟着说。
唯有苏聪,对苏夏毫无保留的信任,“你们应该相信苏爷,她从来不会做自寻死路的事。”
“苏聪,你懂什么,这里的瘟疫连接触空气都可能感染,皮肤直接接触,那是会死人的。”顾白在这里呆了有一段时间,最有发表权利。
苏夏盯着封渊,“放手,你捏疼我了。”
这家伙到底懂不懂得什么是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