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的脸黑了一下,“你说什么?”
竟然没死?
“你不信,自己看咯,哼哧哼哧,看来主人,你跟他还是有缘分的。”
苏夏不说话,微微眯起的桃花眼朝着人群中看过去。
并非一点都看不到,透过缝隙,她一眼就看到轮椅上,那个尊贵无比的男人。
似是心有灵犀,一向对周围的人和事漠不关心的封渊,在苏夏收回目光的时候忽然看过去。
只看到一道有些熟悉的男人背影。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看到了昨晚的小野猫。
可,一个是女人,一个是男人,怎么可能会是她?
“渊,你在看什么?”顾白推着轮椅,好奇他的反应。
顺着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两个学生,看起来年纪不大。
收回目光,“没什么。”
这群人出去之后,开着几辆越野车绝尘而去。
恰好,在他们走了没多久,酒店叫的车也来了。
哼哼一直嘀咕个不停,苏夏恨不得封了它的猪嘴。
“主人,你的姘头好奇怪哦,昨晚,双腿明明是好的,怎么转瞬就坐在轮椅上。”
“我以为他是装的,特意检查过,结果你猜怎么着?”
苏夏,“是真的残废。”
“主人,你也太聪明了,完全正确。”
无视哼哼的兴奋,苏夏陷入沉思。
昨天已经试过,他绝对不可能是残废。
对于哼哼的检查,她是绝对相信。
这个男人……一次没弄死,以后再遇上,还是绕道而行比较好。
*
今天的苏家很热闹,像个菜市场一样。
名门望族,百年传承,却没有一点儿世家豪门的样子。
“苏老爷子,您可要给我做主,我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一脉单传,吃了小少爷开的药,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一个中年妇人像个泼妇一样,坐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去就去了。”
“一定要给个说法,不然,我们没完。”
除了妇女,还有数十个汉子,是这家人的亲戚,一起来找苏家讨回公道。
苏老爷子拄着拐杖,穿着白色的中山装,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苏夏的母亲夏玉兰安慰着,“嫂子,你起来说话好不,苏家的大夫正在给大侄子诊断,情况没你想的这么坏。”
“哎哟,你们苏家想谋财害命,大家伙都来评评理,我不活了,我现在就去一头撞死在你们苏家大门上。”
典型的不讲道理,说也是说不清楚。
“你们苏家少爷,谁都知道是什么德性,现在把人看死了,我苦命的儿子。”
夏玉兰也是个脾气火爆的,她都好声好气的说了这么多。
还扯上她儿子,“我儿子怎么呢?我儿子可是苏家少爷,出生高贵,富家公子爷,给你家儿子看病,就算看死了,也是你儿子的荣幸?”
谁家还没个护短的妈。
苏夏老远听到她这个妈的话,脸颊狠狠抽了一把。
她现在终于知道,原主为什么这么废物。
原来是有个不分青红皂白,护短的妈。
“你,你这叫什么话?看死人,还有理?。”
大厅里吵了起来,特别的混乱。
一直跟在苏夏身边的白唯一咬着嘴唇,气鼓鼓的,“表哥,肯定又是来敲诈的,这事一定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