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述一怔,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谁降住了谁?”
“当然是秋降住了她的丈夫,搞不懂,看着挺威严的一个人,怎么就被秋拿捏住了?”
听到这话,何嘉述心里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算了,都是人家夫妻的事儿,咱们两个外人在这儿讨论个什么劲儿,不过,我告诉你,秋这人有点手腕,把她老公管的明明白白的,白瞎了他那身军装。”
“她老公是当兵的?”
“可不是,好像还是个官,我看不懂你们国家的军装,手底下肯定是管了不少人,偏偏自己的老婆管不住。”说到这里,丹尼尔捂嘴偷笑,“幸好我没娶华国老婆,要不然我肯定会被管的死死的。”
何嘉述无奈一笑,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明天的工作,然后便各自散去。
*
孔老最初是想着二宝来京城,就塞给几个学生先带一带,熟悉熟悉人,还有工作的环境,这样也避免他身份过早的曝光。
可自从孔老去了一趟鹭岛以后,有了竞争意识后,就不这么想了。
觉得无论多难,都要把孩子带在自己的身边,坚决不能让人抢走了。
孔老直接将二宝带进了项目组,这事儿很快就惊动了院长。
他是除了孔老几个学生以外,唯一知道二宝什么情况的人。
当天就找到孔老,“二宝的事情你是不打算掖着藏着了?”
孔老点头,“老吴,上报吧!”
通过年前的这段时间相处,孔老发现二宝的成长速度太快,尤其是他们研究了一半的药物,如果没有明确的出处与研究人,国家是不可能用在贾老的身上。
生机丸问世的那一天,二宝也要站在人前,面对一些人的考核。
现在自曝,也会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你可想好了,这事儿报上去就会有人来打听。”
说到这里,孔老哼了哼,“到时候我就把二宝带在身边,找人往别的方向引导,相信不会有人相信二宝这么小的孩子,还有那么大的能耐。”
吴院长皱眉,“什么方向?”
“比方说孔老无组织无纪律,竟然把自己的干孙子带到实验室,有争议的事情总会很轻易的掩盖真相。”
“孔老,你未免牺牲太大了,这样会对你的名誉有损。”
“无碍。”
吴院长见劝不动,也只能作罢,带着二宝的个人资料去找领导了。
从那天开始,孔老牵着二宝的手进入更机密的实验室。
众人心中虽惊愕不已,但却没人提出问题。
很快就有人传出孔老不把院规放在眼里,随意带着不相关的人出入机密实验室,哪怕那个不相关的人只是一个六岁不到的孩子。
有人说孔老晚节不保,糊涂,也有人说几岁的孩子能懂什么。
总之大家的讨论朝着孔老预期的方向偏去,反而没人在意二宝的身份。
*
这一日秋一诺从外面回来,得知安易等人带着他的那些朋友去了工地勘察,决定也去看看未来的合作伙伴。
询问了东子,得知他们现在在后山的中式园区,便寻了去。
隔着老远的距离,就听见一阵阵‘哇’声。
“要盖这么大的酒店吗?我本以为看过前面的高楼就已经够令我们震撼的,没想到最惊喜的一部分隐藏在山林里的酒店。”
“这个设计也太美了吧!让我一辈子住在这里我都愿意。”
“这个中西合璧竟然毫无违和感,欧式建筑与中式庭院的设计一点也不违和。”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高级的酒店。”
他们来之前,还退缩了一下。
可是真正看过酒店的规模,又觉得这事儿不掺进来一脚,肯定是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安易老远就看见了秋一诺,朝着她招招手,“秋姐,这里。”
双方做了简单的介绍,有人就迫不及待的询问:“我手里还有点钱,秋老板方不方便也让我们参与参与?你放心,来之前,安易都和我们说了,我们只管拿钱,重要的决策肯定还是听你的,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吩咐我们,我们都是能吃苦的人。”
秋一诺抱歉一笑:“不好意思,酒店的投资人已经满了。”
其他人满面失望,他们真是有钱都没地方花。
华安平朝着秋一诺眨眨眼睛,仿佛在说:人都给你骗过来了,你怎么还把人往外推呢?
只听秋一诺话锋一转,“不过我有一个新项目,做这一块的人还挺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投资挺大的,就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这个要是做起来,可比我这个酒店要挣的多。”
“那是什么?”
秋一诺浅浅一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说!”
其他人立刻感兴趣的跟上,安易三人对视了一眼,“咱们要不要跟上去?”
柳江:“跟吧?”
“你们没听说投资挺大的吗?万一咱们也感兴趣,今年的分红钱岂不是又没着落了?我手上真没钱了,袜子破了,都不敢买新的,都是缝缝补补凑合着穿。”想他安易什么时候过过这样的苦日子。
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
华安平咬了咬牙,“可是那群人以后赚钱比咱们多,我肯定要嫉妒死。”
此话一出,三人也仅仅只是犹豫了两三秒,然后不约而同的迈开了步伐,紧追其后。
来到了秋一诺安排的国营饭店,然后他们又听到了一个新型的行业。
什么房地产?
本来他们告诉自己不要冲动的,可是听着秋一诺一顿小分析,还是可耻的心动了。
该死的,她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那么吸引人。
他们算是看明白了,今年的分红钱又没着落了。
秋一诺口若悬河,明明听着不着边际的事儿,通过她的嘴巴一说,偏偏就让人觉得,明天就能赚大钱。
甚至有人两杯酒下肚,拍着胸口保证,“我投资十万。”
柳江定睛一看,该死的,被银行行长的儿子装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