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易谦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见沈敬禹和周芬,略微的震惊之后他的面色很快恢复如初。
看了一眼旁边的慕葵生,淡淡开口说,“你先进去!”
慕葵生“哦”了一声,转过头又看了一眼正走过来的中年男女,却是没有走动。
谈易谦看她,眯眼,“怎么?”
慕葵生漂亮的大眼睛闪了一下,说,“那个,那边的叔叔阿姨已经快过来了,我这个时候走,是不是不太礼貌?”
谈易谦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了他几秒,说,“在这里等我!”
言毕,便抬脚朝着沈敬禹和周芬迎了上去。
周芬和沈敬禹很快与谈易谦碰面,谈易谦礼貌的打招呼,态度是谦和的,两个人点头,脸上带着笑。
几句家常话之后,周芬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个年轻女孩身上,虽然衣着普通,但是模样却是极其漂亮精致,看着很素净,气质还不错。
女孩似乎也发现她在看自己,忙对着她鞠了一躬,就当是问好了。
周芬问谈易谦,“阿谦,那个女孩子……是你女朋友?”
谈易谦侧脸,看了慕葵生一眼,摇头,“不是。”
但具体是什么关系,他却没有说。
周芬笑了笑,“是吗?阿谦啊,如今你母亲不在国内,阿姨和你母亲关系不错,你如果有了女朋友,可一定要跟阿姨说,阿姨怎么说也是过来人,还能帮你物色一下。”
“谢谢阿姨。我明白!”
“恩,阿谦啊,我和你叔叔还有事,就先走了,改天有空,到家里来吃顿饭,啊?!”
“好的,阿姨。”
“记得,有了女朋友一定要跟阿姨说啊!”
“行了,你这样,阿谦哪里还敢说!”说话的人是沈敬禹,他笑着对谈易谦道,“阿谦,叔和你阿姨就先走了,你也快去忙吧,改天有空记得来陪叔喝酒!”
“好的,一定!”
周芬看出来丈夫心思,刚才那回话,她也觉得有些不太好,但她还是说了,她很了解自己姐妹任雯文的心思。
像这个女孩子,最多只能是一种情感经历,若是让她嫁入谈家,任雯文可未必会答应。
周芬和任雯文都是名门小姐出身,嫁的也都不算差,名门小姐们之间攀比和勾心斗角的事儿不见少。
有一次周芬被人恶意推下游泳池,不会游泳的她险些被淹死,是任雯文救了她。
两个人因此成为朋友,加上彼此性情相投,关系愈发的好,这么一晃许多年过去,这其中的情谊,是真的如亲姐妹一般。
周芬叹了口气,又想起自己的儿子,上次给他物色了的女孩他不去见,那真的是对医学院的那个学生认真了吗?
不,那是她的儿子,她不能自乱阵脚,她退了一部,他身为儿子的,也该退一步。
儿子是孝顺懂事的,这一点,她相信。
……
一家环境不错的中餐厅内,谈易谦带着慕葵生选了一个靠窗位置坐了下来,慕葵生多少有些拘谨,趁着谈易谦不注意看了一下时间。
下午两点前,必须要回家,不然哥哥送完货回来找不到她,估计又要着急了。
“坐吧!“谈易谦对慕葵生说。
“哦。好。”慕葵生点头,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谈易谦坐在了对面,很快有衣着得体的服务生送来菜单,谈易谦接过,问慕葵生,“想吃点什么??”
“唔。”女孩眨了眨那双剔透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颤着,很漂亮,她说,“辛辣的除外,清淡一点,就可以了。”
谈易谦“恩”了一声,慕葵生看着他拿出菜单,翻看了几分钟,然后点了几样菜,都是很清淡的。
慕葵生有些挺不好意思的,莫名觉得,他好似在照顾她的胃口。
点完菜,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打算点燃时,看向对面的慕葵生:“介意吗?”
慕葵生连忙摇了摇头,“不,不介意。”
谈易谦想了一下,最终烟只是在指尖上夹着,没有点燃。
“真的没关系的,你抽吧!”
“突然不想抽了!”他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眼眸低垂,表情很淡然。
再次面对谈易谦,慕葵生多少是有些紧张和诧异的,上次在酒店,他帮过他,没有留下名字和任何讯息,她以为他们之后不会再见面。
但没想到,她居然再次见到了他。
那天她因为陪着哥哥送牛奶,起来很早,快要送完时,哥哥去买早餐,她站在路口等哥哥,恰好谈易谦的车子就停在了那个路口。
她眉眼扫到,觉得这个男人隐隐熟悉,走近了之后发现还真的是。
男人闭着眼睛坐在驾驶座上,她敲了敲车门,没有人回应,隐隐的,她有些不好的预感,再敲了敲,还是没有回应。
她伸手试图打开车门,居然一下子就拉开了,她上车拉了一下谈易谦,他只是眉心皱了一下,依旧是没有回应。
伸手探向他的脸,发现很烫,她吓坏了,连忙打电话给哥哥。
但哥哥电话却提示占线,无法,她只得拉住早起晨练的路人一起帮忙将他送到了医院,高烧,三十九度。
之后哥哥打电话给她,她说明了情况,在她坐在病床前守着他时,觉得他长得可真好看。
和哥哥一样的好看。
不过和哥哥相比,他看起来有些冷冽和孤单呢。
哪怕是这样闭着眼睛躺着,他的眉头也是皱在一起的。
她颤巍巍的伸出手,按在他的眉心上,想要将他的眉心抚平,但指尖刚触及男人的眉毛,一阵手机震动声就已经传来。
她吓得连忙收回手,手机是这个男人的,她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王秘书。
秘书?
她以为是同事,也怕别人找他有事,就帮忙接起了。
而那个“王秘书”开口的第一句喊他,“谈总。”
谈总?是他吗?他姓谈?
她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市三院的院长给她打电话,说:有一位爱心人士愿意资助她以后所有医药费用。
她问院长是谁,院长不愿说,最后问,“那你可以告诉我一下对方的姓氏吗?只是姓氏,可以吗?”
院长思虑片刻后,回道:“谈。”